此刻的路西安已经没有用力量模糊自己的面容，李毅飞正在打量着自己旁边的路西安。


    原来也和人类差不多吗？


    看清他的样子之后有些失望，这不就长得帅一点吗？


    还以为一直隐藏的面容是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是梅林，英格兰神话中的传奇魔法师。


    路西法，传说中的堕落天使。”


    考虑到了可能两人不认识，林七夜还是可以双方介绍一下。


    刚刚还在抓着水母的梅林，此刻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然后走向路西安，转变的非常快，像是一个正常的知识渊博的学者。


    仿佛刚刚的不是他一般。


    “堕落天使吗？为什么我看不透你的未来？


    感知不到你的任何因果关系，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真实世界的人吧。”


    梅林的话让整个精神病院陷入短暂的寂静。


    路西安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银白色的睫毛微微垂下，在月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真实世界？”


    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慵懒，“梅林阁下，您是不是又把现实和幻想搞混了？”


    梅林却突然激动起来，魔法袍无风自动，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不！我能看到所有人的命运线，唯独你——”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你的存在就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样，这不正常！”


    路西安歪了歪头，银发顺着肩膀滑落：“或许是因为......我本就不该存在？”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林七夜心头猛地一跳。


    “路西安......”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


    梅林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病院里回荡：“有趣！太有趣了！


    一个不该存在的神明，一个被抹去因果的异数！”


    他猛地凑近路西安，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骗过这个世界的？”


    “梅林阁下，您该吃药了。”


    一旁的李毅飞开口说道。


    “我没病！”


    梅林激动地挥舞着法杖，差点把旁边看戏的李毅飞捅个对穿，“是这个世界病了！你们都被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