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古老而晦涩的语言从他唇间溢出，每一个音节都让空气产生肉眼可见的波纹。


    “你忘了。”


    路西安的指尖浮现出幽蓝的火焰，“不记得当年是谁把你钉在云天的墙上？”


    火焰暴涨成冲天火柱，将风雪蒸发成白雾。


    奥丁运筹帷幄的脸上终于出现波动：“你竟然……”


    “我确实失去了很多。”


    路西安的身影在火焰中逐渐虚化。


    “不过那又怎么样？”


    火柱与风暴在沧南市上空轰然相撞，爆发的冲击波将方圆数里的积雪瞬间蒸发。


    奥丁第一次出现了动摇，他盯着路西安的身影，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竟然还保留着这种力量……”


    路西安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在幽蓝火焰中逐渐变得透明，仿佛正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他的指尖微微抬起，一把黑色的长矛出现在了他的前面，随着他一挥手长矛就犹如子弹一般飞射而出。


    “灭世长矛？”


    奥丁的骤然收缩，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惊愕。


    “不，这不可能！它当年明明已经被打落了！”


    “‘不可能’？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能。”


    “那又怎样？就算是他回到了你手中，那又能怎么样？


    就算执掌灭世之矛——你以为还是当年那个地狱之王路西法吗？”


    路西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杀你，足够了。”


    那柄漆黑的长矛划破风暴，在空气中拖曳出一道幽蓝的轨迹，宛如流星坠世。


    奥丁猛地抬起手中的冈格尼尔格挡，两柄神枪相撞的瞬间——


    “轰——！！！”


    空间仿佛被撕裂，一道漆黑的裂缝在枪尖碰撞处蔓延开来，吞噬了周围的风雪。


    奥丁的身躯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退数步。


    “你……怎么可能……”


    奥丁的独眼死死盯着路西安，声音低沉而沙哑。


    路西安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已经近乎透明，银发在幽蓝的火焰中飘散。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再度凝聚出一柄漆黑长矛。


    “第二枪。”


    话音未落，长矛已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