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叫个男人给我

作品:《偏要吻

    金钱养人,一丝一缕,滋养着上位者的强大气韵。


    何寓堪堪扫了眼短发男,走过去,一把揽住沈惜的肩,


    “遇到麻烦,为什么不叫我?”


    他逆着光,琥珀色眸子里,是玩味笑意。


    剑眉扬了扬,示意沈惜一起演戏。


    沈惜心领神会,咳了咳,


    “怕你担心,就想自己解决了。”


    何寓宠溺地拢她的发,带着寒意的目光飘向短发男,


    “说说吧,还要什么不放弃?”


    短发男肩膀一颤,“没,是我眼瞎,说错话。我刚才是跟沈小姐开玩笑的。”


    何寓垂下眼,抹着指间干涸的血迹,再抬眼,看对方,“欠货两清,你还杵着做什么?”


    语气清浅,目光冷寂,一眼望去,如万年冰川。


    短发男打了个冷,笑着摆摆手,向后退了两步,“不做什么,我,我现在就走。”


    话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炸着**,夺门而出。


    这时候,凌舟拿着缴费单,回到急诊室。


    见到沈惜,有些意外,恭敬道,“沈小姐。”


    处置室里,年轻的小护士已经准备好药剂和器具,掀开门帘,叫何寓的名字。


    男人缓声应答,沈惜一把拉住他,目光落在狰狞伤口上,“怎么伤得这样深?血色都没有了,是不是耽误了一段时间?”


    掌心的伤口翻卷着,边缘泛着微微的白。


    “小伤,缝一下便好了。”


    何寓云淡风轻,眸色里是淡淡的影,笑了笑,转身进去处置室。


    沈惜问站在走廊的凌舟,“凌秘,先生是怎么伤的?发生什么事?”


    她还记得何寓是同梅忍冬一起离开活动现场,这个伤口,应该与她有关系。


    凌舟坦诚到,“好像是因为,何总答应活动现场曝光陈威仰的丑闻录像,梅夫人气急,拿刀子出了意外。”


    凌舟避重就轻,隐蔽了在何寓的私人房间里,两个女人的精彩戏码。


    他的话,让沈惜颤了颤,目光不自觉追随着处置室紧密的大门。


    两个小护士跑到门口偷瞄,面颊浮着粉色的云。


    “他太好看了,形容不出的好看,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像哪个明星,你快说说。”


    “明星只有一张脸,他可不是只有脸,那气质风度,啊呀呀呀,我想要他手机号!”


    这一会儿,门打开。


    何寓从里面走出来,手掌缠着纱布,衣袖上卷,露出结实的手臂。


    他看上去有点不适,额头冒着冷汗。


    身后的护士嘱咐着,“先生,你不打麻药,可以开些止疼片。”


    沈惜迎过去,蹙眉看何寓,“怎么不打麻药的?”


    他扯唇,“小伤,不碍事。”


    他见沈惜有泪珠,抬起手,抹她眼角,“哭什么呢?我没事。”


    男人的指腹烫,划过嫩皮,是灼热的触感。


    沈惜抬起眼,“梅忍冬有势力,会不会找你麻烦?”


    何寓凝眉,眼刀飞向凌舟,“你又多嘴什么?”


    凌舟挠头发,“沈小姐有权利知道谁对她好。”


    “闭嘴,”何寓呵住他,抿着唇,缓下声音,“外面车上去等我。”


    何寓的伤口深,医生开了消炎和破伤风药,准备要挂水。


    沈惜跟着何寓去输液室,他偏过头问,“大半夜,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你那个男朋友呢?”


    沈惜拢着耳后的发,“他在加班,忙得很。”


    何寓没说话,走进急诊,看见沈文川已经睡着了。


    中年男人的疲惫落魄,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何寓坐在另一侧的输液椅子上。


    俊逸衿贵的气质,与混着药液味儿的房间格格不入。


    引得周围人都多看了两眼。


    沈惜在急诊床边,给父亲掖被角。


    一抬头,何寓支着两条长腿,靠在窄小的输液椅。


    看上去,有些局促和委屈。


    他无聊地拧了下控流器,让液体流快了几滴。


    男人的薄唇上,有几道小口子。


    沈惜皱眉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可有带杯子吗?”


    何寓摇摇头,好整以暇望着她,“我渴了,怎么办?”


    “车上有没有杯子?”


    何寓倏尔笑,“在你眼里,我是退休老干部吗?必须喝热水的那种。”


    沈惜恍然退一步,“那我去买水给你吧。”


    五分钟后,她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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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塑料袋走回来,袋子里五颜六色好几种饮料。


    打开袋子晃在何寓面前,“喝哪种?你挑。”


    白亮灯影下,女人的黑眸水亮动人。


    一张小脸,纯稚有生动。


    何寓看着她,有一瞬间失神,待到她将袋子又递了递,他才回过神,


    伸手拿出一瓶蜜桃乌龙茶,用输液的手拧开盖,拿给沈惜,“这瓶是你的。”


    沈惜眸子一颤,“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


    “在医院碰到你那次,自动售卖机,你买的这这种。”


    他垂下眼,语气自然清浅,没看见沈惜有些意外的表情。


    何寓选了瓶冰的纯净水,递给沈惜,“伤口疼,你帮我。”


    关于风流这件事,在世人眼里,


    是轻挑浮浪,吟风弄月的故作姿态;


    却不知,真的风流,不在皮相,而是气韵天成,


    有些东西从骨子里渗出来,藏不住,也装不像。


    比如眼见这个人,


    举手投足于细微处,如水墨画中浅淡留白,于无声处有惊雷。


    沈惜拧开水,盯着男人眼角的痣。


    “如果你为难,实在不必得罪梅忍冬,无端挨这一刀子。”


    何寓喉结微动,又喝了一口水,“也是我的问题,年轻时的风流债。”


    十年前,初入商场的何寓一腔孤勇,没有靠山。


    与梅忍冬在一次聚会相识,权钱交易,各取所需。


    对于女人们的心思,何寓心如明镜。


    但他进退有度,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如果没有沈惜这件事,他与梅忍冬的合作,应该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如今这局面,对于何寓,是有些失控。


    却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他默默思量,不知不觉一瓶水喝完了。


    输液袋也空了大半。


    沈惜帮沈文川换液回来,何寓一把拉住她,


    “去车上叫凌舟,我打电话,他没接。”


    “有事吗?我可以帮你的。”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一晃,额头有薄汗,


    “你还是去叫个男人给我。”


    沈惜见他唇角颤了下,心领神会问,


    “你是要去卫生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