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结个善缘

作品:《大周第一纨绔,烧纸买下双胞胎

    “张公子,卢某有言在先。”


    看着张永春将手里的商引一一收好,卢时元正色道:


    “我自知公子出身不简单,但我大周倒是风俗不同,还望公子好自为之。”


    张永春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我已经知晓了,要不怎么说你们南狗..南人就是费事。


    做个买卖还要商引,似我北国开个榷场却不好么!


    尽搞些酸腐之事!”


    听着张永春不屑的回答,卢时元心里冷哼一声。


    到底是北虏,粗粝杂乱,连些公理都不讲!


    似盐铁这等国之大事,怎能轻授予人!


    义正言辞的仿佛刚才将一镇商引全部交给张永春的人不是他一样。


    目送着张永春离开镇监府,卢时元手里轻轻一抖。


    那颗珍珠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又重新出现在他手里。


    看着这颗在太阳下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珍珠,卢时元咂咂嘴。


    真可惜,能产出这等好珠子的渤海湾竟然在这不知经义为何物的北虏手里。


    还好,最后这宝物还是到了自己手里。


    拿着珍珠,卢时元美滋滋的回到后宅。


    此时半亩居后院的阳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一片美丽的风景中,一声声稀里哗啦的吃饭动静却将这份美丽撕得粉碎。


    上房中,何书萱一双小手抓着筷子飞舞如风,眼前的几个盘子被她一一扫过,如同秋风扫过落叶一样。


    但是绝的却是,明明吃的这般狼虎,她身上的襦裙却一点也不见脏污,连袖子都是干净的。


    “姐姐,你也吃呀!真好吃!”


    何书萱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叫自己的姐姐也吃。


    如果不是昨天公子打的她小屁股疼疼的,她肯定以为现在自己还在天堂呢。


    这三年来在家里,从连稀粥都要省着喝,到后来连稀粥都喝不上。


    炖鸡,白煮肉这般的好东西,她就算好日子都不可能吃得到。


    昨天公子在,姐姐管得紧,她不敢撒开欢吃。


    现在公子出去了,她可算能好好饱餐一顿了。


    而一旁的何诗菱看着自己妹妹的吃相,嘴里却叹了一口气。


    妹妹这样的吃相,自己一定要抽时间管管。


    公子那样的人儿,身边的丫鬟吃饭也应该是细嚼慢咽的。


    怎么能这般样子呢..


    刚想到这,何诗菱耳朵就是一动。


    硬靴底踏在地上的声音传来,这动静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公子!


    站起身来,小丫头拢了拢自己的黄发,努力的显得自己端庄一些,走到门口。


    “公子!”


    张永春推开门,就看见诗菱的月白襦裙新系了条茜红汗巾站在门口。


    桌后面书萱的头发用红色的绸带别成两个圆髻,虽仍显单薄,却总算有了些少女的模样。


    此时她正慌忙的站起来,小嘴巴边上还沾着油汁,却也赶紧低身行礼。


    “继续吃你们的。”


    张永春摆了摆手,关上门坐在一旁。


    “是。”


    诗菱低头福身,袖口露出半截雪白的腕子。


    看的张永春很满意。


    那是昨夜用张永春给的「香胰子」(现代肥皂)洗了三遍的成果。


    听到了张永春的话,何书萱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餐食,吸了吸嘴巴。


    张永春晃了晃手里的折扇,金丝绣的 “天道酬勤” 在晨光中泛着贼光:“连爷的话都不听了?吃你的!”


    小丫头这才低下头去,继续吃起饭来。


    但是何诗菱发现,自己妹妹的动作确实是慢了许多。


    两个小丫头吃完了饭,张永春站起身来。


    “走吧,该换个地方住了。”


    现在身份问题搞定了不说,买卖也定下来了,是时候整个正经地方住了。


    “是。”


    何诗菱放下给妹妹擦嘴的锦帕,赶紧行礼。


    “是。”


    被擦干净小嘴的何书萱回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愿意。


    这里好多好吃的,床也舒服,公子为什么要走呀...


    但是这种想法被小丫头藏在心里,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虽然记吃不记打,但是她知道,离了公子和姐姐,自己什么也不是。


    带着两个小丫头走到前门,张永春刚出门槛,便见柳三娘扶着雕花木栏俯身,头上金步摇晃出细碎金光:


    “公子可是要走吗。”


    她今日换了件葱绿窄袖襦裙,领口处绣着缠枝莲,比昨日更显娇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她今天这件衣服虽然不是张永春送给她的,但是依然没穿裹胸,露出两块白肉来,颤巍巍的吸睛。


    张永春挑眉看着这个女主播:“柳娘子这是要留客?”


    柳三娘掩唇轻笑,指尖轻轻撩起碎发:


    “哪敢留公子,是我家主人吩咐 —— 公子昨日赏的襦裙,三娘穿在身上竟格外合衬,主人说,愿与公子结个善缘。”


    她侧身示意,身后两个一样打扮的女厅头一个捧来个朱漆匣子,一个捧着一布包卷。


    那包卷掀开,里面竟是两匹叠得齐整的云锦,一匹月白底绣银线竹纹,一匹茜红底织金线牡丹。


    书萱刚要惊讶出声,就被诗菱轻轻拉了拉手,赶紧把嘴里的惊叹收回了肚子去。


    张永春扫了眼云锦,心里暗笑:


    现代不过是化纤布料的水准,倒被古人当成宝贝,这两匹手工云锦不知道得多少钱。


    正好,烧给老娘穿吧。


    面上却淡淡道:“贵主人倒是客气,不知如何称呼?”


    柳三娘眼神闪烁:“公子日后自会知晓。只是这住店钱……”


    “主人说,公子肯赏脸住店,已是半亩居的福气。”


    张永春想起昨夜卢时元派来盯梢的棍夫,忽然明白。


    看来这半亩居背后的势力不小啊,连卢时元的棍夫都不赶进门打探。


    他折扇一合,敲了敲匣子:


    “既是善缘,替我谢过贵主人。”


    柳三娘巧笑倩兮。


    “是。”


    然后,又打开一旁的锦盒,里面是一盒点心。


    “这是三娘亲手做的。”


    张永春点了点头,转身时瞥见阿满正伸长脖子往匣子里瞧,又补了句:


    “再给这小厮赏两陌钱,省得他眼珠子掉进去。”


    阿满慌忙跪下:“谢公子!谢公子!” 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爹娘离开了一样。


    似张永春这样的好公子,他这辈子就碰见这么一个。


    只盼着公子能再来半亩居,让自己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