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张 四大神效夸暖毯(三)

作品:《大周第一纨绔,烧纸买下双胞胎

    举着这张毯子,张永春看着下面已经被调动起热情的人群。


    其实现在就这张毯子,他如果叫价,也已经可以叫到天价了。


    就这两个条件,已经超出了这群商人的想象力。


    但是,对他来说,这还不够。


    他还要继续整活!


    生命不息,整活不止!


    “这第三点妙处,便是千江万河呑如净!”


    “书萱!取一斗清水来!”张永春喝道。


    小丫头何书萱立刻应声,转头离开。


    没一会功夫,小丫头吃力地端着一个装满清水的标准木斗,小心翼翼地走到张永春面前。


    大周执行五代时期旧制度,一斗十斤,小丫头搬着还是挺吃力的。


    把木斗放下,放在张永春身前,何书萱侍立在一旁,一双大眼睛中也满是好奇。


    其实这些人里最好奇的就是她。


    只是她不好表现出来。


    眼睁睁看着张永春将手中的厚毯一角,轻轻浸入斗中。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厚毯仿佛活了过来,又像是干渴了千年的沙漠!


    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疯狂吸取!


    哗啦啦的水声清晰可闻,斗中的水面急速下降!


    不过几个呼吸间,满满一斗清水,竟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一会,这一整张毯子便吸饱了水,装了满满一斗。


    这一点,广府的朋友们应该是深有体会。


    拉舍尔这材质,不吸水三斤,吸了水能到三十斤!


    那个重量之离谱,甚至能干碎洗衣机。


    但是在商人们,尤其是经营布匹的商人眼里看来,这简直说不通!


    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吸水性,匪夷所思!


    “天哪!”


    “神了!真的一斗水都吸干了!”


    “这…这比上好的葛布吸水强百倍啊!”


    虽然不知道吸水性好能有什么用,但是既然人家展示出来了,那肯定也是一宝。


    大家赶紧跟着捧起臭脚来。


    长出一口气,张永春叫过三斤半,把桶里的毛毯取出。


    这点力气活对于三斤半来说还是轻松的。


    毯子拿出,哗啦啦的水流了一地,几个最前面的辽商脚都被溅湿了,却还目露火热的看着这张毛毯。


    就仿佛上面画的不是大牡丹而是春图一样。


    看着众人的表情,张永春深吸一口气。


    好了,到了这最后的一哆嗦了。


    伸出手来,他招呼了一声。


    “至于这第四件妙处,在此处不好展示,来,还请各位屈尊前来。”


    说着,他下了牛车,带头领着一众商人们往一旁的帐子边上走去。


    众人不知道,但是被那张神奇的毯子牵动着心,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终于,来到了帐子里,大家都是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只见一口旁大的大铜釜被架起,底下燃起熊熊烈火,釜中清水很快翻滚沸腾,蒸汽弥漫。


    “这第四样,便是冷热加身色如初!”


    张永春面不改色,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将手中那张刚刚吸过水、裹过人的厚毯,毫不犹豫地、费劲巴拉的整个儿投进了翻滚的沸水之中!


    “啊!”有人惊呼出声。


    这时候的染色技艺很差,所有布料最忌讳的就是冷水热水来回冲洗。


    而张永春刚才才把这毯子放进冷水,现在又扔进热水中煮。


    这毯子难道不要了?


    望着毯子在沸水中沉浮,被滚烫的水流冲刷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釜中。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


    终于,眼看大家伙都忍不住了,张永春示意三斤半将火撤掉。


    待沸水平息,又让他用一根长木棍,将沉甸甸、湿漉漉的毯子从温热的釜水中缓缓挑出,高高举起!


    阳光照射下,水汽蒸腾。


    在众目睽睽下,只见那毯子上的底色却依旧深沉均匀!


    上面细密的短绒虽然被水浸透耷拉着,却丝毫不见褪色、晕染的痕迹!


    颜色牢固得如同天生就长在上面一般!


    “神了!真的不掉色!”


    “沸水煮了这么久…一点事没有!”


    “水火不侵!刀兵难伤!张公子所言非虚啊!”


    一瞬间,最后的疑虑也被彻底打消,剩下的只有对这件“佛国圣物”的无限狂热!


    张永春叹了口气,将毯子交给三斤半这个牲口拿去晾晒,自己则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带着一种巨大的“失落”和“认命”般的疲惫,带着大伙出了帐子。


    对着狂热的人群拱了拱手,声音低沉而真诚:


    “诸位,神毯之妙,张某已展示无遗。


    其来历之奇,耗费之巨,大家亦心中有数。


    张某言明,此毯,当初购入,确是以等重之黄金易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


    “此物珍贵,张某本欲永藏。


    今日为全信义,被迫售出,心痛如绞。


    张某不强求,若觉价高,或心有疑虑者,现在便可离去,张某绝无二话,更不会因此看轻诸位。买卖不成仁义在…”


    然而,他这“不强求”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被一片彻底疯狂的嘶吼彻底淹没!


    “买!我买!多少金子都买!”


    “张公子!我要十张!不!二十张!我有上好的辽东人参!百年老参!”


    “滚开!我先来的!张公子!我有西域宝马!日行千里!”


    “金子!我出双倍等重的金子!现钱!”


    “奴隶!我有五十个健奴!换一张!不!换半张也行!”


    “杜某倾尽家财,也要购得此神毯!张公子,开价吧!”


    而杜云峰更是挤到最前面,双眼赤红,声音都喊破了音。


    价高,价高那是对于普通的东西!


    似这等有市无价的宝贝,怎么能用单纯的价高来衡量呢!


    这样的宝贝,若是请回去一张,别说是打点关系,还是拿来自用,那都是顶级的宝贝!


    卖?


    开玩笑,这样的宝贝除了眼前这个刚出茅庐的大傻瓜,会被人家激两句就拿出来卖之外,他们这些真正的生意人,都是要留着传家的!


    一瞬间,整个清源商会的驻地,又变成了黄金的修罗场。


    张永春一边皱眉,一边往外推。


    “哎呀,不要,不要抢,哎呀,你们,你们真是害苦了我呀!


    这是我重金求来的宝贝呀!”


    终于,好一阵折腾之后。


    地上的张永春像是被人糟蹋了一样躺在地上。


    所有的东西都被抢购一空。


    只留下了一摞摞沉甸甸的黄金,和一匹匹嘶鸣的军马。


    望着天空,张永春泪水轻轻流出。


    我,我不干净了。


    老娘四十块钱一张收回来的充满母爱的毯子。


    此时变成了三十两黄金一张冰冷冷的数字。


    他哭泣了一声,拿过一旁的金铤子擦了擦眼泪。


    “这群人,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