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审问沈云轩

作品:《王妃踹了棺材板板扛枪搞事业

    沈老爷子眼中亦闪过一丝心疼,但他终究历经风浪,理智迅速压过了情绪。


    他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哭嚎的沈云轩,沉声问道:“阿樱绝非任性妄为,无故伤人之人。老实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沈云轩万万没想到祖父竟先质问自己,顿时更加委屈地大叫:“祖父!”


    楚宴川上前一步,沉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现场的嘈杂:“外祖父,舅舅,舅母,请稍安勿躁。此事原委,我们夫妻稍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本王以名誉担保,你们非但不会责怪她,反而会感激她此刻的果决。眼下最紧要的是人命关天,必须让她立刻救人!”


    另一边,夏樱手法利落地撕开了江书白的衣衫,瞬间露出了他瘦骨嶙峋的胸膛。


    一旁的沈云帆看得一怔,心下暗惊:表妹…行事当真彪悍!


    竟能如此面不改色地撕开一个男子的衣裳…


    还是当着自家夫君的面…


    战王殿下可千万别介意啊…


    “云帆哥,别愣着!帮我固定好他的身体,再晚上片刻他就真的没命了!”


    夏樱头也不抬,语气急促却异常冷静。


    “好!”


    沈云帆立刻收敛心神,稳稳按住江书白的肩部。


    他方才探过江书白的脉搏,深知情况危急。


    夏樱对一旁提着药箱待命的逐月快速下令:“酒精!”


    逐月立刻打开药箱,精准地递上一瓶酒精。


    夏樱接过,毫不犹豫地将冰凉的酒精倾倒在江书白受伤一侧的胸口,进行紧急消毒。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堂堂战王妃,光天化日之下怎能、怎能如此触摸男子的身体!”


    江福竟忽然嚎出一嗓子,试图挑拨,“战王殿下!您就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呱噪!”


    楚宴川狭长的凤眸骤然眯起,眼底掠过极其不耐的寒意。


    剑影当即会意,闪电般出手,精准地点了江福身上两处穴道。


    江福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僵直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惊恐又怨愤地干瞪着。


    另一侧,夏樱凝神屏息,手中拿起一根又粗又长的空心针,看准位置,稳准狠地一刺而入!


    这操作,让周围不明所以的众人看得心惊肉跳,满面迷惑与惊惧。


    这究竟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倒是方才一直哭嚎的沈云轩先反应过来,失声尖叫:“夏樱!你个毒妇!你竟敢……”


    “你也闭嘴吧!”


    剑影不等他说完便闪电般出手,同样精准地点了他的穴道。


    沈云轩瞬间步了江福的后尘,僵立原地,只剩下眼珠还能愤怒地转动,却口不能言。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


    嘶!


    一声急促而清晰的气流声,猛地从那刺入的空心针末端传来!


    几乎是同时,地上原本气息奄奄,面色青紫的江书白喉咙里发出一声抽气声。


    他活过来了!


    夏樱紧绷的神经略微一松,吩咐道:“快!把他抬进房里!必须立刻进行手术!”


    众人迅速将江书白移入室内,房门紧闭,屋内很快只剩下夏樱一人。


    门口,楚宴川负手而立,不容任何人打扰。


    夏樱毫不犹豫便带着重伤的江书白进入了空间内的现代化手术室。


    大约一刻钟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夏樱走了出来,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但眼神清亮。


    她看门口身姿如松的楚宴川,露出一个疲惫却释然的微笑:“人救回来了,没事了。”


    “嗯。”


    楚宴川上前一步,自然地用指腹拭去她额角的汗珠。


    他牵起她的手,走向旁边的厢房。


    此时,沈家所有人正齐聚于此,气氛凝重。


    就连夏忠国和沈知鸢都赶过来了。


    沈云帆已将方才江福与沈云轩如何殴打江书白,甚至企图废其双腿的经过陈述了一遍。


    但就连他自己也心存疑惑。


    阿樱为何会突然出现?


    他出手相助,是出于江湖人的侠义心肠,看不惯恃强凌弱。


    可阿樱呢?


    她甚至不惜为此重伤了沈云轩。


    沈云帆暗暗捏了一把汗,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在祖父,父母与阿樱之间产生嫌隙。


    沈老爷子一见夏樱进来,立刻关切地招呼:“阿樱,辛苦你了!那孩子现在如何?快坐下歇歇,喝口热茶。”


    “外祖父放心,性命已无大碍,伤情也稳住了。”


    夏樱缓缓勾起唇角,走到沈老爷子身旁的椅子坐下,端起温热的茶水轻啜了一口。


    一旁的叶舒婉却面露焦灼,因为她请来为沈云轩治伤的大夫,竟被楚宴川拦在了门外,只得到一句语焉不详的回复:“舅母,此刻若为他医治,只怕您知晓真相后会后悔莫及!”


    这是头一次,楚宴川在沈家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动用战王的威势,压下所有异议。


    叶舒婉心中愈发惊疑不定。


    沈之舟面色凝重,沉声道:“阿樱,这个逆子究竟做了什么事?你但说无妨,我们…受得住!”


    夏樱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有些真相,由当事人亲口说,更好。刀光剑影,将人押上来。”


    很快,被制住穴道,口不能言,只能干瞪眼的沈云轩和江福便被带了上来。


    夏樱:“解开他们的穴道。”


    穴道一解开,两人刚要张口狡辩或哭嚎,夏樱却已缓步走近,在他们面前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仿佛某种无形的桎梏被瞬间触发,两人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原本到了嘴边的说辞瞬间如哽在喉。


    目光也随之变得涣散而空洞,陷入了某种被掌控的恍惚状态。


    夏樱首先看向沈云轩,问道:“你今日为何想废了江书白?”


    沈云轩眼神呆滞,如同梦呓般脱口而出:“他不受控制了。竟妄想脱离江福,那怎么可以?他若走了,谁替我写那些锦绣文章,惊艳诗词?我要让江福用铁链把他锁起来,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做我背后的影子。”


    夏樱:“你那江南才子之名,是否皆因窃取了他的文章诗词?”


    “是……”沈云轩麻木地点头,“我试过自己写,但我写的连他随手所作的都不及。”


    此言一出,满堂死寂!


    沈家众人如遭雷击。


    他们引以为傲的才子,竟是个彻头彻尾的窃贼!


    沈老爷子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浑身颤抖:“逆子!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回忆往事,沈云轩幼时资质平平,恰恰是约莫八年前,其诗文突然在学院中崭露头角。


    细想之下,那正是江书白被江福带入沈府之时!


    夏樱看向神色剧变的家人,语气沉凝:“接下来你们将听到的真相,或许更为残酷。外祖父,您先服下这颗护心丸。”


    沈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依言服下药丸,苍老的手紧紧握住椅背,沉声道:“阿樱,你但说无妨。外祖父这一生,什么风浪没见过...受得住。”


    夏樱微微颔首,这才将目光江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