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这年纪不拼等哪天

作品:《王妃踹了棺材板板扛枪搞事业

    那双鹰目在触及沈知鸢的瞬间,便化作了春水般的温柔。


    此时此刻,只装得下自己的结发妻子。


    “夫君……”


    沈知鸢脚步一顿,眼眶瞬间红了。


    夏忠国三两步上前,粗糙的大手轻轻捧起夫人的脸庞。


    他剑眉忽地拧起,声音里带着心疼:“鸢儿瘦了。”


    指尖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府里下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你胡说什么!”


    沈知鸢羞恼地拍开他的手,眼底却漾着掩不住的笑意,“我日日进补,腰身都宽了寸余,你倒说我瘦了?”


    夏忠国闻言哈哈大笑,不由分说揽过夫人的肩就往里走:“那为夫可要好好检查一番。”


    “你个老不羞的……”


    沈知鸢慌忙四顾,脸颊飞红,“孩子们都看着呢!”


    夏忠国闻言,反而把夫人搂得更紧,理直气壮道:“看就看!老子疼自己媳妇,天经地义!”


    被晾在原地的夏樱与刚跨进大门的夏长风相视一笑,默契地扶额。


    夏长风一身银甲未卸,阳光在他肩头的甲片上跳跃,衬得他愈发挺拔如松。


    夏樱歪着头打趣道,“大哥!看来爹娘是真爱,咱俩纯属意外啊!”


    夏长风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没事,有哥宠你就够了!”


    夏樱佯装恼怒地拍开他的手:“哥,我都嫁人了你还这样!”


    “嫁人怎么了?”


    夏长风剑眉一挑,眼中满是宠溺,“你就是八十岁了,哥照样这么宠你!”


    说着又要去揉她的头发。


    夏樱灵巧地躲开,故作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好了好了,你赶紧回自己院子去。我让人备好了热水,你快去洗洗这一身风尘。”


    她说着手指故意在他肩甲上抹了一下,举着沾灰的指尖给他看,“瞧瞧,都能种花了!”


    她又扯了扯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还有这胡子,赶紧剃了,还我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大哥!”


    “遵命!妹妹!”


    夏樱带着满喜和追风逐月,身后还跟着抱着白虎糖宝的凤小七,一行人回到了她出阁前的闺院。


    推开熟悉的雕花木门,院中一草一木都保持着原样。


    太湖石边她最爱的秋千架,廊下挂着的青铜风铃,连窗台上那盆绿萼梅都长得正好。


    沈知鸢不仅日日派人打扫,更将屋内的锦被纱帐都换成了时下最名贵的云霞锦。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


    当众人重新聚在花厅时,夏樱险些被眼前的画面闪瞎眼。


    夏忠国换了一身靛青色家常锦袍,那张常年征战晒得黝黑的脸上容光焕发,像是被打了十斤鸡血。


    而她娘沈知鸢则换了身簇新的藕荷色襦裙,芙蓉面上绯红未褪,眼波流转间尽是掩不住的春色,像是刚喝了十坛桃花酿。


    哎呀呀!


    她都懂!


    这碗陈年狗粮,她干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爹四十正值壮年,她娘三十七风韵犹存......


    这年纪不拼等哪天?再生一个也不嫌!


    要是爹娘不给力,助孕药方开几剂!


    嗯!就这么定了!


    夏忠国大手一挥:“走,咱们一起去看看你祖母!”


    一行人刚踏入老太太的院子,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夏志河一家五口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般扑了过来。


    “大哥啊!你可算回来了!”


    夏志河首当其冲,涕泪横流地张开双臂就要往夏忠国身上扑,“弟弟想你想得好苦啊!”


    袁氏更是夸张,直接跪倒在地,扯着嗓子哭天抢地:“大哥!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这一家子都快活不下去了!”


    她边哭边用帕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嗓音尖利难听。


    夏忠国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身形微侧,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夏志河的熊抱。


    “你娘死了?”


    夏志河打了个哭嗝儿,“没有啊!”


    他沉声喝道:“那你们哭什么?本将军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你们一见面就嚎丧似的,是嫌本将军命太长?”


    院中瞬间鸦雀无声。


    夏樱站在父亲身后,险些笑出声来。


    没想到她爹怼起人来也这般犀利。


    沈知鸢适时上前,温声道:“夫君一路劳顿,不如先进去看看老太太。”


    “对对对!”


    夏志河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用袖子擦了把脸,“娘在屋里等着呢,大哥快请!”


    说着就要去搀夏忠国的手臂。


    夏忠国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夏志河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僵在了空中,活像被点了穴道。


    夏忠国理了理袖口,冷声道:“本将军还没老到要人搀扶的地步!大老爷们,少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夏志河隐隐觉得,打小对他百依百顺的大哥,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了。


    正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夏老太太歪斜地靠在软枕上,半边身子僵硬如木。


    见夏忠国一家进来,她浑浊的眼珠猛地瞪大,嘴角不受控制地淌下一道涎水。


    “呜…啊…啊!”


    她费力地抬起还能活动的左手,指向夏忠国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布满皱纹的眼角渗出混浊的泪水。


    夏忠国上前两步,“娘,儿子回来了。不过半年光景,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他语气听着焦急,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老太太的视线突然越过儿子,死死盯着夏樱。


    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化为实质,枯瘦的手指剧烈颤抖着,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夏樱不避不让地迎上那道目光,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祖母,您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孙女儿作甚?那日那么多人看得真切,是夏芝芝绊倒了您,才让您摔成这般模样。”


    “大伯父!”


    夏芝芝突然扑通跪下,梨花带雨地哭道,“都怪我…都怪我胆子小,被王爷姐夫和王妃姐姐吓得站不稳……”


    她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我就是摔死也是活该,可连累了祖母…我…罪该万死!”


    夏樱冷眼看着这番做派,心里轻嗤一声:这样的段位,也敢跑来挑拨是非?


    她转向夏忠国:“爹,那日光天化日之下,芝芝妹妹非要往王爷怀里扑,把他吓得不轻!回去做了好几宿噩梦呢!”


    (柔弱不能自理的楚宴川捂着胸口:确实吓人,若不是本王躲得快,怕是要被撞出内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