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在哪做的?

作品:《陆总,你又被太太算计了

    周葳蕤看了看康荏苒的穿着,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一件普通的灰色卫衣,牛仔裤,长发随意在后面扎成个马尾,跟个大学生差不多,尤其这会儿,她脸色有些蜡黄,双腿虚浮。


    康荏苒身体很不舒服,需要赶紧回家吃药。


    周葳蕤有点儿庆幸:她并没有提前给康荏苒打电话,来得措手不及,这才让陆士安看到她这副不施脂粉有些憔悴的模样。


    “荏苒,送你这副耳钉。红玉髓的。”说着,周葳蕤把耳钉放到康荏苒面前,“樱桃的样式,你戴很漂亮。这是我亲自挑的。”


    “谢谢。”康荏苒说到。


    康荏苒识货,知道这副红玉髓的耳钉价值不菲。


    她也看得出来,周葳蕤脖子上那副满绿翡翠,价格更高。


    而她的礼物,是周葳蕤挑的。


    没出意外,陆士安什么都没送。


    其实她也早知道他不会送。


    去年他花钱给自己开那几个蚌壳,都是自己央求的。


    如今离婚了,他更不会送了。


    或者说,周葳蕤送了,就代表两个人都送了。


    服务员送来了菜品,周葳蕤以女主人的架势招待大家吃饭。


    “荏苒,我看网上的视频了,你别当真,现在捐肝,谁还不得思考思考?即使是捐给妈妈,”周葳蕤又提起来捐肝的话题,“所以,你别有思想负担。先等等肝源再说。”


    康荏苒明白周葳蕤这话的意思。


    她在强调,她给陆士安捐肝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儿。


    既然周葳蕤这么提,康荏苒也乐意捧她的场,“所以说,你对陆总的心多么赤城。”


    陆士安也确实这么想的。


    毕竟和康荏苒的“不捐”比起来,周葳蕤的确好多了。


    “没事儿,荏苒,如果到时候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肝源,我捐!”汪一江斩钉截铁地说到,“我是男人,少半个肝没事儿。”


    康荏苒诧异地看向汪一江。


    周葳蕤也看了陆士安一眼。


    陆士安目光正逡巡两个人。


    “没事,不用。”康荏苒说到,“如果那样,我会愧疚一辈子。”


    “有什么好愧疚的?都……”汪一江剩下的话没说,意味深长的。


    康荏苒也的确没再说话。


    两个人都低下头默默地吃饭了。


    她祈祷赶紧找到肝源,要不然汪一江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陆士安真讨厌他们这副默契的样子。


    凭空让他来气。


    “荏苒,二十四岁生日快乐!”周葳蕤举起饮料,和康荏苒举杯。


    康荏苒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周葳蕤那么振奋。


    吃完饭,汪一江把康荏苒送回了她的新家。


    路上,她就已经感觉头昏脑涨了。


    等到了家,她坐在沙发上,想歇会儿赶紧吃上免疫抑制药。


    这时候,她收到了汪一江的微信:【荏苒,看看你的包里。】


    康荏苒疑惑地打开包,里面有一个首饰盒,首饰盒里有一枚戒指。


    康荏苒看着这枚戒指,大脑空白了片刻,不晓得汪一江是什么时候给她放进包里的。


    她难受的很,想赶紧去吃一片免疫抑制药。


    就在她从客厅往卧室走的时候,门响了。


    康荏苒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


    陆士安站在门口。


    他抬起头,厉目盯着一脸蜡黄、一脸虚弱的康荏苒。


    “你怎么来了?”康荏苒疑惑地问他。


    “我怎么就不能来?”陆士安自顾自地进了屋。


    康荏苒没多想,她太难受了,进了自己的卧室,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来一粒免疫抑制药,但是那粒药太大了,只能用温水吞下。


    她把药含在嘴里,去客厅找水。


    水在凉水杯里,还得现倒。


    她又手忙脚乱地拿杯子倒水。


    “他送你的戒指?”陆士安问她。


    “什么?”康荏苒回头看他,他正盯着那枚戒指在看。


    陆士安看到她的舌头上好像含着什么药。


    随即,他皱着眉头问她,“你吃的什么药?”


    康荏苒一边喝水,一边快速地想。


    他今晚在这里,如果他又憋不住兽性发情了怎么办?


    他都跟周葳蕤那样了,如果还跟自己牵扯不清,她如何自处?


    所以,康荏苒定了定神,说到,“避孕药!”


    房间里沉默好久。


    陆士安一直单手抄兜,看着背对着他喝水的康荏苒。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就说她今天下午双腿虚浮……


    “在哪儿做的?”他沉声问她。


    康荏苒的药已经咽下去了。


    肝虽然没那么难受了,可她感觉自己要感冒,大概没日没夜地照顾了仝瑞芳一周,免疫力降低,总之身体哪儿哪儿都不好。


    “今天下午,去吃饭以前,在医院洗手间。”康荏苒说到。


    呵,洗手间!


    陆士安心里剧烈地起伏。


    他们竟然在洗手间这种地方。


    这是有多憋不住?


    他忍不住想到康荏苒在床上的样子,双眼迷离,如同一只娇贵的波斯猫,轻咬下唇,绯红的脸上带着汗珠,那副样子,很香艳,勾得他继续,勾得他要不够……


    如今,她这副样子,给了别人!


    “他行了?”陆士安紧紧地攥了攥掌心。


    康荏苒这才想起来,陆士安的意思应该是,自己之前的药是给汪一江开的。


    但自己曾跟丛医生说过,男方之前动过手术,不知道这点儿丛医生跟没跟陆士安说过。


    也可能陆士安忽视了。


    “之前也行,只是……不太持久。现在很好了。”康荏苒整个人都快晕倒了。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不晓得在说什么。


    陆士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康荏苒面前,猛地揽过她的腰。


    他呼吸急促。


    他目光如同一匹嗜血的狼,死死地撅住康荏苒,好像要把她吃了。


    “我难受。”康荏苒仰头看他,声音虚弱,“可能今天着凉了。”


    陆士安咬牙切齿的,呵,做得着凉了!


    他猛地亲上康荏苒的唇,狠狠地吻住她,一点儿不温柔的吻,激烈而愤怒。


    康荏苒非常虚弱,被他半搂半抱着,被他吻,很被动。


    最终,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头,眼底泛红,带着不容反驳的怒意、难受和委屈。


    陆士安不得已放开了她。


    康荏苒跌跌撞撞地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


    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留下陆士安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