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岁晚表忠心

作品:《重生丫鬟不承宠,侯爷追妻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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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见色起意?


    她清楚自己容貌对男子的吸引力,可这些烂桃花只会碍事——她唯一要笼络的,唯有能护她周全的侯爷。


    岁晚想得出神,连手上动作停了都未察觉。


    这副模样落在景承昭眼里,更坐实了“心思活络”的猜测。


    他冷笑攥紧兵书,猛地往案上一摔!


    “砰”的巨响,惊得墨竹与岁晚俱是一颤,随即听见侯爷一声怒喝:“出去!”


    岁晚抬起白色小脸看着景承昭,正好对上他冰冷的眼神,下意识就准备往外走:“奴、奴婢这就出去。”


    她也不知怎么就惹了侯爷不快,但出去总归是没错的。


    可刚刚走到门口,就传来景承昭不悦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岁晚脚步顿住,疑惑地回头。


    景承昭却已经收回视线,淡淡看着墨竹。


    “你出去。”


    啊?


    墨竹满脸无辜。


    可对上侯爷阴沉的脸,他也不敢多嘴,只能恭敬行礼转身出去。


    经过岁晚时,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快步出了门。


    “你过来。”


    景承昭的声音再次响起。


    岁晚低着头,心情沉重。


    她怎么又招惹侯爷不快了?


    岁晚将手里的木盆和帕子放下,紧张地攥着手指,一步一步慢慢地挪了过去。


    到了跟前两步的位置,她才停下。


    景承昭的气场太强大,她连头都不敢抬,只小声问道:“侯爷,您、您有什么吩咐吗?”


    景承昭紧绷着脸,直接问:“你刚才都听到了?”


    岁晚摸不准侯爷问这话的意思,但她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


    她倒想装没听见,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刚才屋里就三个人,墨竹说得那么大声,要说自己没听见,侯爷也不会信。


    想了想,岁晚还是老实点头:“奴、奴婢听见了。”


    说完赶忙解释。


    “奴婢是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所以才听了一耳朵,奴婢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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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晚说话时抬着脸,俏脸满是焦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景承昭神色没有缓和,声音依旧冷冷的:“你想去吗?”


    岁晚眼神躲闪,这让她怎么回答?去还是不去,由得了她吗?


    不过看侯爷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让她去。


    岁晚想了想,决定把这烫手山芋扔回去,于是赶忙道:“奴婢是侯爷的人,侯爷想带奴婢去,那奴婢就去,侯爷要是不想带,那奴婢就不去……”


    不知是哪句话取悦了景承昭,他的神色居然缓和了不少。


    岁晚惊疑不定,侯爷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是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看着似乎高兴了些。


    不过她也没放松多久,就听景承昭又突然问道:“百花宴上,你跟宁世子有没有说过话?”


    岁晚回想了一下,诚恳回答:“没有,奴婢一直跟在侯爷您身边呢。”


    景承昭沉默了一会儿,回想确定还真是这样。


    岁晚去了百花宴后一直跟在自己身侧,有没有跟谁说话他是知道的。


    即便跟谁说了话,那也是当着自己的面。


    宁钦桓当时是提出要让他把岁晚送过去,不过当时就被他拒绝了。


    看着岁晚那双清澈的眼睛,景承昭又回想起那天宁钦桓对她的态度,一时间又不高兴了。


    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般。


    突然激发的占有欲让景承昭心情有些不悦,脱口而出。


    “宁钦桓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你们身份悬殊,即便他把你要了过去,你顶多做个通房侍妾,做不了正妻。”


    “而你若成了宁钦桓的房中人,受了委屈,绥安侯府也护不住你,你明白吗?”


    景承昭这话看似是在规劝,可细细听来又莫名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侯爷!”


    岁晚反应极大,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眼泪说来就来。


    她哭得泪眼婆娑,声音哽咽:“侯爷,您不是答应奴婢不赶奴婢走了吗?奴婢不想走,奴婢也不稀罕当什么淮安侯世子的通房侍妾,奴婢只想待在侯府。呜呜呜……奴婢不想走。”


    岁晚当然知道,景承昭那话不是要送她走,反倒是规劝她不要对淮安侯世子宁钦桓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但岁晚就是要故意曲解景承昭的意思。


    她也不明白,那宁钦桓为何突然对她动了念头,可这并不是岁晚想要的。


    最好是一开始就掐断侯爷把她送出去的心思,让侯爷知道她对侯府有多忠贞不二,她才能在绥安侯府待得长久。


    她要让侯爷明白,自己的一颗心都系在绥安侯府,绝对没有三心二意。


    景承昭不过是随便问了问,没想到岁晚突然就哭了。


    他本不是那个意思,方才升腾的火气被岁晚的眼泪浇灭,反倒有些无措,没好气地解释道。


    “我不是要送你走,只是怕你对宁钦桓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不是要阻止你过好日子,怎么跟你说呢?我只是觉得宁钦桓这个人不是良配,你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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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奴婢真的没有……”


    岁晚打断景承昭的话,继续哭哭啼啼。


    “奴婢只想一辈子待在绥安侯府,别的地方奴婢都不稀罕,奴婢只想伺候侯爷……不,奴婢只想伺候侯爷院子里的花草,伺候一辈子都行。”


    “要是哪天奴婢老了,不中用了,侯爷看我不顺眼了,随便打发我去侯府哪个角落都行,反正奴婢不想离开侯府。”


    岁晚说着说着就开始指天发誓表忠心,配上哭哭啼啼的表情,让景承昭有些心烦。


    可看着岁晚那张泪眼朦胧的脸,他心里又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


    细细品味之下,除了心烦,似乎还有一点心疼。


    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梦里那双泪眼——除了心疼,似乎还有种让景承昭沉寂的心猛然沸腾起来的情绪。


    那双梦里的泪眼,让他感觉熟悉又陌生。


    “滋啦”一声,景承昭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滑动,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又怎么了?


    岁晚吓了一跳,而景承昭表情有些烦躁,看了岁晚一眼后唇角下撇。


    “出去吧,不会送你走的。”


    说完这话,他下意识深深地看了一眼岁晚的脸。


    侯爷怎么阴晴不定的?


    岁晚见好就收,擦着脸上的泪,规规矩矩地站起身,福了福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