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可以承认自己听不懂

作品:《草包真千金?全京城跪下叫老祖

    往常顾寒声的公开课不会爆满,大部分都是给面子过来凑凑人头好看。


    但今天却座无虚席。


    顾寒声却高兴不起来,他调查过原因,都说他讲课没意思,太刻板。


    倒是沈霈的公开课,就没有出现过空位子。


    而今天他的公开课爆满,大部分原因是都好奇谢扶摇这个乡野真千金。


    另一部分原因是沈霈出现在这里。


    “沈学长,能问问你上次讲课……”


    虽然沈霈的气场令人畏惧,但能得到他的指点将受益匪浅,一些胆大的学弟学妹疯狂提问。


    沈霈坐姿狂放,手里拿着一杯超大杯的奶茶吸溜,与他的气质非常不符。


    “这个啊……付费内容,要听吗?”


    “要!沈学长,转到你的账户上了。”


    “……”


    谢扶摇坐在他的旁边,险些被这些学弟学妹的热情淹没。


    谢扶摇皱了皱眉,很不喜这样的场合,打算起身走开。


    “好了,今天是你们顾学长的公开课,我就是来打酱油,别扰乱课堂秩序。”


    沈霈开口,那些围聚上来的学生如退潮般散开。


    谢扶摇觑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见到围着沈霈的学生散开,顾寒声的脸色稍霁,这才开始讲课。


    寰宇商学院这类讲座式公开课的课长是一百二十分钟,但才过去二十分钟,谢扶摇就发现有不少学生昏昏欲睡。


    她翻动手里的金融书,对于这些金融知识并不陌生。


    除了因为上次醒来接受了西洋文化的原因以外,前世的‘谢扶摇’为了讨好顾寒声,苦学金融知识。


    她以为那样就能让顾寒声高看她一眼,不再为了谢书绮而折磨她。


    难怪朱棠调查了以后说顾寒声的公开课打分是最低的,原来是照搬书上的内容。


    听这种讲座式的公开课不就是想学习书本以外的案例、知识吗?


    顾寒声他是肚子里没墨,还是怕别人偷师学艺?


    前世‘谢扶摇’为了撑起顾寒声的虚假的体面,每次在他要上公开课之前都会费劲力气请商学院的学生去捧场。


    顾寒声知道后不仅没感激,还觉得她是故意让自己难堪,折磨的手段更狠了。


    吃力不讨好。


    谢扶摇合上笔记本起身。


    “那位同学,你有什么疑问?我讲得不够明白吗?”    顾寒声第一时间见到她站起来,立即发问。


    这下,那些瞌睡上头的学生瞬间惊醒,目光都集中到了谢扶摇身上。


    谢扶摇刚想说话,就听见顾寒声又点了名。


    “谢书绮,你把我刚才说的内容重复一遍,也好让这位新来的旁听生仔细听清楚。”


    顾寒声丝毫不遮掩对谢扶摇的攻击,他就是要给谢书绮找回面子。


    他不信刚才在谢家时听到谢扶摇那一口英伦腔,认为她就是在装腔作势。


    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会纯正的英伦腔?


    谢书绮知道顾寒声的用意,胸腔暖融融的。


    但她还是故作担忧,犹豫了几秒才站起来,像小学生读课本似的捧着书开始念。


    “用英文。”顾寒声又提醒,同时眼神略带无奈地看了下谢书绮。


    她就是太善良了,难怪会被谢扶摇欺负。


    “这……”谢书绮迟疑,脸上露出纠结。


    顾寒声冲她点了下头,谢书绮才“不情不愿”地开始用流利的英文念出来。


    谢扶摇:“……”


    她在谢家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谢大小姐,需要帮你翻译吗?”沈霈脸上露出痞笑,忽然凑近她的耳畔询问。


    谢扶摇岿然不动,柳眉轻蹙,眼尾余光冷冷睨了他一眼,“不必。”


    “提醒沈先生一次,我听力没有障碍,不必凑到我耳边言语,如若再犯,你不必再开口说话了。”


    她厌恶这种近距离接触,感觉把她面前干净的空气都吸光了。


    沈霈轻啧了声,回正身体坐好,不由摸了摸鼻尖。


    她身上怎么有股松木的香气?还怪好闻的。


    不像那些能把他腌入味儿的香水儿,更像是松树自然的冷冽香气。


    听课的学生都在看八卦,都无心听课。


    “谢扶摇听得懂英文吗?”


    “顾寒声这是明晃晃针对谢扶摇,维护谢书绮啊。”


    “他脑子一定有病,谢书绮又不是真的谢家千金,他这么做图什么呢?”


    “我押十万,顾老会变成翠果,打烂顾寒声的嘴。”


    “不过谢扶摇是真淡定啊,我第一次见沈学长吃瘪,居然有女人不买他的账。”


    “……”


    议论不算大声,但也不小。    都落入了谢扶摇和沈霈的耳中。


    谢扶摇觉得谢朗舟根本就是在给她添堵。


    “顾教授,我念完了。”谢书绮乖巧说话,坐下之前还特意朝谢扶摇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寒声点头,见学生还在议论,重重地敲了下讲座,瞬间就安静了。


    “谢扶摇,你来复述一遍刚才谢书绮念过的内容。”


    谢扶摇默了默,反问:“非念不可?”


    顾寒声:“你虽然是旁听生,但占用的是学院的资源,我身为老师,有责任检验你是否有资格作为商学院的旁听生。”


    这番话已经不是在质疑谢扶摇了,而是羞辱。


    “如果你资格不够,其他老师的课程我管不了,但我的课你就不必来了。”


    顾寒声补充。


    谢扶摇:“……”


    他当真自信。


    她眼底划过谑笑,有学生热情把地话筒传递到她手上。


    谢扶摇有些嫌弃,从包里拿出丝绢手帕包上才拿着。


    沈霈看在眼里,她有洁癖?


    真有意思,一个从小在乡野长大的人,竟然有洁癖?


    见她这副做派,顾寒声的厌恶更甚。


    话筒有那么脏吗?


    别人都能拿,就她标新立异?


    “如果你实在念不出来,老师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承认自己没听懂,再另外请在场的任意一位同学代替你复述一遍刚才谢书绮说过的内容。”


    顾寒声又道,完全就是要谢扶摇在今天出丑。


    “这下有意思了。”


    “顾家和谢家虽然是酒后口头婚约,但如果成真的话,那顾寒声要娶的人是谢扶摇才对吧?”


    “他这么针对老婆,不怕婚后跪榴莲?”


    “……”


    没人要阻止,都只想看八卦热闹。


    谢书绮听到这些话,心头又是一堵。


    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看向顾寒声,目前为止这是她能够拿捏的男人,身份家世都符合她的条件。


    其他那些……要么她看不上,要么把握不了。    只有顾寒声。


    谢扶摇她休想抢走!


    谢扶摇听完顾寒声的补充,眼神极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有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