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等死
作品:《废柴师姐被病娇师妹强制爱了》 转头望去,几个形容枯槁的修士正摇头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怜悯。
“又来一群送死的...”一个缺了条胳膊的老者喃喃道。
白书生此刻还抱有希望,快步走向角落里一个干瘦如柴的修士。
那人蜷缩在井沿边,脸色灰败如死人,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珠证明他还活着。
“道友,此地现况如何?”白书生蹲下身轻声询问,试图找些线索。
可那干瘦的修士并不想理他,只是怏怏地看着他,看那虚弱的面相,显然已经快要被瘴气给侵蚀了。
白书生当即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从袖中取出三颗碧绿的净身丹。
“快服用!”
修士盯着丹药看了许久,终于颤抖着接过。
丹药入口的瞬间,他灰白的脸上竟泛起一丝血色,浑浊的眼珠也清明了几分。
“没用的...”他声音沙哑,“这里是死域,进来就出不去了。”
闻讯围过来的众人顿时骚动起来,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沈言清和苏尤璃二人也不例外,只是稍微站的远了些。
她们可不想被别人知道护身玉佩的存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诸位没尝试寻找邪气源头吗?只要拔除了就能离开冥域。”白书生急道。
“找?怎么找?”干瘦修士突然激动起来,指着村中那些行尸走肉般的同伴,“我们翻遍了每寸土地!井底、祠堂、连灶台都拆了!”
说着,他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几口黑血。
“根本没有什么源头,找寻许久未果,更别提拔除了,只能被困在这里等死。”
沈言清注意到他衣襟上别着玄天宗的徽记,这可是名门大派的弟子。
连这等人物都困在此地,情况恐怕比想象的更糟。
“死了多少人?”她轻声问。
干瘦修士看向她,缓缓说道:“我是第一批陷在此处的,你们是第六批。前后已经折了十八人,起初都以为能逃离这个地方,可结果显而易见,现在还活下来的也都成了这副德行。”
“死了十几个人?”沈言清心头一颤,接着又问,“都是被诡杀死的?”
“咳咳...不全是。”修士用袖口抹去唇边血沫,“敢硬闯出村的,都被伥鬼撕碎了,你们来时也瞧见了,那些鬼东西就守在边界。”
沈言清若有所思:“就是说只要待在村里就不会被袭击?”
“也不尽然,因为这个村子里根本就没有诡,或者说它们都藏了起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只要待在村子里面就不会被它们所害。”
“奇怪……”沈言清自言自语道,随即低头沉思起来。
苏尤璃突然插话:“那些诡物实力如何?”
干瘦修士看向她,探查了下修为,而后叹了叹气。
“你我都是金丹修士,倘若一对一还可轻松取胜,但诡的数量太多,自是敌不过,尤其是村外那些成千的伥鬼,稍不注意就会被围起来蚕食。”
听后,苏尤璃瞬间有了些底气,看来诡物的修为比金丹还要弱,那事情就简单了。
方才那些伥鬼,她随意出手,很轻松就可以全收拾了。
那看来,这邪气源头也不会很难处理,但前提是得找到。
沈言清明显感觉到苏尤璃松了口气。
果然,耳畔随即传来密语:「师姐别怕,那些杂鱼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她,金丹修士都能对付的,自然对她造不成威胁。
似乎是推断出了什么,继续追问道。
“那另一半人怎么死的?”
“瘴气所导致。”
修士掀起衣襟,露出腰间溃烂的皮肤。
“这瘴气太烈,每两个时辰就得服一颗净身丹,不然就会被迷惑心智,那群人准备不充分才死的,可我也准备的不多,如今已经用完了。”
说着突然抓住白书生的手腕,“你们带了多少丹药?若是够分的话就分我一点。”
听完这一整圈的话,白书生也彻底绝望了,不顾干瘦修士的请求,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我的报复,我的宏图大业都还没有实现。”
而其他的人状态也都很差劲。
猎户猛地抽出砍刀劈向枯树:“他奶奶的!什么怂诡,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干一扬!”
老农急忙把药篓少女护在身后,自己却红了眼眶。
药篓少女突然啜泣起来:“我还不想死...”
她约莫十五六岁,圆脸上沾着泥灰,杏眼里噙着泪花,束发的红绳已经褪色。
老农连忙搂住她单薄的肩膀:“丫头别怕,周叔拼了老命也带你出去!”
少女抽泣的声音,让沈言清心头莫名一揪。
她望着少女的侧脸,莫名觉得有些亲切,但又说不上来像谁。
没有继续深究,说不定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眼下还是寻找线索最重要。
沈言清悄悄数了数储物袋里的净身丹,还有二十三颗,就算护身玉佩失效了,也够撑两日。
正盘算着,忽觉苏尤璃捏了捏她的掌心,传音道:「我带了一百多颗,够师姐用半个月。」
这败家丫头!沈言清差点脱口而出。
这净身丹说贵也不贵,但也不便宜,这一口气买一百多颗,亏这女人想的出来。
但转念一想,苏尤璃好像是富婆,这点东西对她好像算不得什么。
沈言清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心想迟早要从她手里面狠狠宰上一笔。
“诸位。”她突然提高声调,“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我觉得还有生还的希望。”
声音清亮如泉,在死气沉沉的村落里格外醒耳。
白书生闻言立刻凑近几步。
刚踏入二人三尺范围内,他突然瞪大眼睛,原本刺喉的瘴气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清新如初春的空气。
这舒适感只局限在两位女修周身,显然是什么护身宝物的效果。
心里暗暗嘀咕:难怪她们当时都不受影响。
“道友此话怎讲?”白书生识趣地没有点破,只是恭敬行礼。
他是个游方郎中,却不是什么小人,自然不会觊觎他人宝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