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这个家,真是脏透了!
作品:《我从棺材里坐起来,妖孽都得跪下》 段安洛很想知道司苍平时都执行些什么任务,会是他没有权限查看的任务吗?
司苍面无表情地看着会长,眼里透着嫌弃。
老头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是反骨仔的基因动了。
会长赶紧补充:“7号地的封印有异动,你过去看看。我有正式调令,文件马上就送到你休息室。”
司苍不耐烦地回了句:“知道了。”
会长在心里骂骂咧咧,明明不忍心看着普通人去死,嘴上硬说天下苍生干我屁事。那些老东西用“天下苍生”这四个字,把好好的孩子给折磨疯了。真想把他们的灰挖出来,找个山沟子给扬了。
再看段安洛,漂亮的小伙子接收到他的眼神后,立马转过脸,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连眼睛都笑得跟这几天的月亮一样:弯弯的,亮亮的,纯净得不得了。
会长的心一下子就被治愈了,这孩子的妈妈真会生,怎么能把孩子生得这么漂亮,笑起来这么暖。
会长认真地说:“好好干,给你转正。”
段安洛开心地说:“谢谢会长叔叔,我都听您的。”
转头段安洛就研究那个红印章,看起来很好画的样子,不知道模仿会长的印章和笔迹,会长大叔会不会生气。
江源把许强发来的地址转发给段安洛,“师祖,我也一起去,队长说这样咱家能多领一份钱。”
段安洛:“你想去就去吧。”
他想说你注意安全,别丢了,然后就看到江源发过来的语音,重点嘱咐他:“您看见我发过去的位置了没有,您点开,这样我就能实时看到您的位置。您跟着导航走,导航看不明白就找人问问路,多找几个人问,别丢了。”
段安洛:“……”
加入公会之后,好处这就显现出来了:车多!
总部到各个分部,竟然有班车,地铁还有专线。必要时,甚至能开专列,直达,免费!
段安洛激动了:“我想坐地铁!我能坐地铁吗?”
司苍本来已经走出去好远,听到段安洛这话,又折回来吩咐小助理:“别让他一个人坐车。”
小助理用暧昧的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这么大的人了,一个人坐车走,司队都舍不得?白子越说的果然没错。
司苍想把小助理的脑瓜子摇匀了,眼神跟得了脑炎一样,段安洛没坐过地铁,出门肯定丢,以他那身本事,丢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来。
小助理只能亲自把段安洛送上地铁,不放心地嘱咐:“中途一共停五次,第六次才到你,你听见报站名再下车,出去直走,别拐弯,十步以内必有人接你。”
小助理足足嘱咐了三遍,怕把段安洛弄丢了,司苍找他要人。
段安洛一脸窘,他有这么不靠谱吗?他又不是个傻子!
上了车后,段安洛激动地摸摸座位,摸摸车门,摸摸扶手,然后掏出手机,兴奋地对着车厢各种拍照。第一次坐地铁,得发个朋友圈纪念一下。
等段安洛恋恋不舍地出了车门,立马就被提前等候的人拦住,总部给的描述很精确:第四个车门,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本事高,身体不好,没坐过高铁的富家小公子,看什么都像刘姥姥参观大观园,找他准没错。
段安洛遗憾地看了看周围,他还想参观一下地铁站的,不知道地铁站里有没有高铁和飞机,他都想摸一摸。
抵达分部的时候,江源都赶到半小时了。小孩以为他丢了,正想去寻他。
和许强打过招呼之后,段安洛直奔主题,“你们查得怎么样了?那个庙封了吗?”
“封了!”这个分会的人主要任务是查学生失踪案,已经确定学生失踪是和吉祥天女庙有关,自然要仔细勘查。
他们绘制并拍摄出了地下室的详细地图,出口竟有十三个!
后勤人员已经把全部的出口全都封死,连庙也一起查封了。
“早上还有信徒去闹,咱们的人直接把虐杀的小动物尸体搬出去,摆了一大堆,虐杀动物,涉嫌拐卖人口,直接查封,谁说情都没用!”
“那些信徒本来就是善良的人,他们信佛,平日里都不杀生,没想到在自己信奉的神明眼皮底下,惨死这么多的小动物,尸体就这么摆在眼前,那冲击,可想而知。”
“信徒见状都不闹了,转而跟着一起骂,那些假和尚都被抓了,把小动物送过去的救助者也受不了刺激,哭半天了。”
段安洛好奇地问:“你们这个部门处理事情这么直接吗?直接就封了?”
年轻人义愤填膺:“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还替他们遮掩?庙都该给他拆了!”
段安洛这就放心了,看来他很完美地融入了这个公会,大家都想沉了那座庙。
对方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气话,被段安洛当真了。
江源蹲在一旁用手指头点着资料上的一排排文字,读完之后,没找到跟他一起打工的小伙伴,“小刘呢?昨天你们不是说他也被抓走了吗?”
许强遗憾地说:“还没找到,他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直接住院了。”
段安洛指了指江源,“你根据小刘的生辰八字,推算一下他的位置。”
突然被点名的江源脸色一僵,掐着手指头算,那动作落在段安洛的眼里,跟得了鸡瘟的鸡爪子差不多。
段安洛看不下去了,自己掐指一算,跟别人要了张地图,在上面圈了几个点,然后用朱砂笔在纸上画了一只小鸟。
用小剪刀剪下来后,朱砂点上眼睛,注入灵气,段安洛轻轻地一吹,那纸剪的小鸟竟轻轻地飘起来。
它不像真鸟那样扑腾翅膀,而是轻盈地悬浮着,像被风轻轻托起来的纸片。
段安洛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圈,“他就在这附近,等到了地方你们把它放出来,它会带你们去找。”
分会的人一听,眼睛都亮了,“我们现在就去,救人要紧。”
江源激动地说:“师祖,太神奇了!我也想学!”
段安洛好脾气地摸摸他的头,“等着吧,回头教你。”
至于什么时候回头,唉。他心中盘算着,该收徒弟了。主角团队里那几个天赋高的,得想办法找到,不当儿子就当徒弟,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利。至于源儿,不用学,会吃饭就行。
他们兵分两路,一队人按段安洛的指引去找被抓走的刘鑫,他们最初接的任务就是调查学生失踪。
段安洛则去找那个富豪,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干净。从因果上来说,只封了庙远远不够,背后的主使也必须揪出来,承担他的因果。
许强不是这个分会的,自然跟着江源走,正好他爷俩需要一个开车的。
许强没想到江源这个太爷爷这么年轻,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比他年纪都小,叫叔都觉得吃亏,“那个,前辈啊,咱们找那个富豪,用什么罪名?我看资料上写的,这个老板给咱们公会捐过钱,经常做慈善,名声还不错。”
段安洛笑了笑:“看了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
许强也笑了笑,心里却犯嘀咕:这位前辈看着心慈面善,可这办事风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段安洛掐指算了算:“他家就不用去了,肯定不让进,直接去他工作的地方。”
资料显示得很清楚:祥映股份有限责任公司,一家专门做电子代工的公司。老板叫郑信厚,总部在帝都,有一座写字大楼。代理工厂遍布全国,有十几家,总资产达到三十多亿。
段安洛从这个人的面相和名字上,真没看出他有这么大的财运,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到总部楼下,段安洛抬头望去,眉头微蹙,确定了,问题还不小。
那座吉祥仙女庙是郑信厚盖的,现在出了人命,郑信厚必然沾染因果。更何况还有虐杀生灵、害死三个学生这种滔天罪孽。
可从这栋大楼的外观气场来看,竟然一派清明,一丝因果的晦暗之气都没有。
段安洛轻轻“啧”了一声,改变了策略:“许大哥,你去问问,别说你是公会的人,就说我们是路过的大师,看到郑信厚家里怨气冲天,有冤魂索命,再晚他女儿就没命了。”
许强一脸为难,“这……这能行吗?”
“放心吧,”段安洛语气笃定,“他信佛,自然就懂因果,你就吓唬他,怎么严重怎么说。”
许强硬着头皮下了车,问前台的人:“你们郑总在吗?”
前台负责人客气地说:“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我看到你们郑总家有冤魂缠身,索命的那种!”许强努力说得严重一些,表情严厉。
前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对不起,我们郑总在开会,您想见他需要提前预约。”
“他女儿快死了,我们能救她,你问问郑总……”
“对不起这位先生,如果您再胡说八道,我就叫保安了。”
旁边站岗的保安已经看过来,随时都会过来。
许强编不下去了,求助地看段安洛,要不就直接亮身份吧,就说他捐建的佛堂出事了,请他配合调查。
段安洛无奈地下了车,嫌弃地说:“你们这些人,太正派了,放不开手脚。”
他径直走到前台前,目光平静地和前台对视,眸色渐深,“现在,立刻打电话告诉郑信厚,他家里煞气冲天,有冤魂索命,他女儿有性命之忧,我等他三分钟,他不见我,就让他女儿等死吧。”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原本一脸公式化的前台就像被催眠了一样,鬼使神差地拿起内线电话,将段安洛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过去。
段安洛接着说了一句:“你认识的那个大师救不了她,我能救。信不信在你,想救就下来见我。”
电话挂断后,前台才猛地回过神,脸色煞白,懊恼得几乎哭出来:“我……我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了?完了完了,工作要丢了……”
段安洛安抚道:“没事的,老板不会骂你的,我看你最近还有一笔财运进账。”
前台脸色一红,你说别的我不信,你说财运,我必须信了。
“姑娘,赶紧离开这个公司,下个月能找到更好的工作。”给这种老板打工,时间久了,会倒霉。
前台疑惑地张了张嘴,想到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忍住了,没敢多说话。
江源好奇地问:“师祖,您怎么知道这个老板认识大师?这是怎么算的?”
段安洛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吃吧,少说话。”
根本不需要算,看看这里的摆设,按照风水学来说,每一样东西放的地点都像是用尺子精心量过的,见过哪家老板不研究赚钱,研究风水学?肯定找别人给他看的。
而且这个风水大师,和这个老板的关系很密切,他完全信任那个风水师,才会做到这么严苛地执行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出乎所有人意料,不到三分钟,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惊慌失措地从电梯里跑出来,他气息微乱,直奔段安洛面前,“你……你怎么知道我女儿生病了?”
来人正是郑信厚,资料上已经有六十七岁,不知道是保养得好,还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也就五十岁,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段安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里的神情却没什么温度,“那个佛堂,不就是你给你女儿祈福用的吗?可惜,她现在病情更严重了吧?梦魇缠身,夜不能寐,冤魂索命,痛苦不堪。你最近回到家也感觉不舒服吧,家里的怨气太重了。”
郑信厚目光微闪,正在心里盘算段安洛这个人有几分的可信度。
就听段安洛说:“我对你那佛堂为什么出事没兴趣,我只对你女儿身上的东西感兴趣,我需要一些东西,炼制法器。”
这种话普通人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对一个极度相信玄学的人来说,段安洛相信郑信厚能听得懂。
段安洛看着郑信厚的眼睛,嘴角勾着,眼神却越来越锐利,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在欣赏无形的猎物,眼神疯癫,带着狂热,“有了它们,我的功力就能翻一倍!”
不管别人信没信,江源信了。
“还能这样?”江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谨记长辈说话自己不能插嘴的原则,心里跟猫挠的一样,这么厉害的方法,师祖能不能教给他?他也想翻一倍。
许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段安洛不应该当天师,他适合当演员。
看看,眼神演得太吓人了,像个着魔的疯子,他要是去演邪修,能拿小金人。
郑信厚也被段安洛的眼神震住了,一时语塞。
段安洛却像是失去了耐心,盯着郑信厚的眼睛,瞳孔渐渐变深,“行不行,一句话?不行我就走了。”
郑信厚的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在段安洛的眼神暗示下,缓缓地说:“我女儿,确实身体不好,最近病得尤其重。如果你真能救她,钱,绝对不是问题。”
“那就更好说了。”段安洛听到钱,眼里的贪婪再次放大,他慢悠悠地掏出一个小本子,“放心吧,郑总,我是紫砂不渡灵异事务所的老板,官方认证的,不会胡来。我保证把你女儿身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清理得干干净净。钱,你看着给。”
郑信厚看着那本盖着公会印章的证件,资产到了一定的金额,都知道这个公会,他们每年都会给这个公会捐钱,天下太平,他们的产品才能卖的出去,才能好好赚钱。
这个印章,他是认得的。
再看看段安洛这张年轻得过分,却又透着贪婪的脸,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那请大师随我回家里看看吧。”
如果这个大师是个正气凛然的人,他真不敢往家里领。
这种浑身透着邪气的最好应付了,钱就能摆平。
那个公会有规定,不能用玄术害人,但是可以抓鬼。事后给钱摆平,不沾染因果,就不算违规会规。
而且他女儿的病,必须要治了,她已经等不了了。他不能让女儿死,绝不能!
段安洛把“紫砂不渡灵异事务所”的证装进江源的背包里,让他收好,别丢了,他在车上画了很长时间的,下次还能接着用。
傍晚时分,车子驶入一片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占地极广的四层欧式大别墅前。
从别墅外观上看,非常气派,高大的门廊,精心修剪的草坪,清凉干净的喷泉,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
段安洛抬头,目光落在了别墅的顶部。
在四层主楼之上,还有一个独立的阁楼。阁楼面积不大,从正面和侧面的边缘处,向外延伸出了一小截。
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对于一个懂风水的人来说,如果后方也有对应的凸出结构,那阁楼的整体形状,就像一口被架在别墅顶部的棺材。
段安洛嘴角勾起来,这个老板如此的信奉风水之说,却在家里安了这么个玩意儿,有意思了。
进了客厅,里面更是富丽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壁上还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角落摆放着精美的古董花瓶和艺术摆件,处处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和奢华。
段安洛不得不说,他爹虽然恋爱脑,但是品味还行,家里有钱也没摆成这样,说真的,住在这种地方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展品,没有一点家的温馨。
与公司大楼一样,这栋奢华别墅内部,同样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因果业力或阴煞之气,干净得过分。
但站在段安洛身后的江源却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低声嘀咕:“师祖,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就是感觉湿漉漉的,像站在老家的水井边上,阴冷。
段安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江源手里,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接着吃糖,少说话。”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价值连城的摆设,最后落在郑信厚的脸上,语气透着玩味,“郑先生,要么你自己精通风水堪舆之术,造诣颇深;要么就是认识一位手段极其高明的风水大师,厉害。”
郑信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大师过奖了,我确实认识一位风水方面的高人,家里的装修都是靠他指点过。”
段安洛点点头,“嗯,花瓶的摆放讲究藏风聚气,绿植的位置专克三煞,连窗帘的褶皱都暗含玄机,能改变气流的走向……啧啧,连最隐蔽的暗财位都被利用得淋漓尽致。郑总,您可真是把商、人、重、利、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这话听着别扭,段安洛的表情认真,看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郑信厚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显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段安洛忽然话锋一转,目光看向二楼的楼梯处,“郑总,您妻子真年轻。”
郑信厚脸色一变,“大师说笑了,我妻子早就去世多年了。”
“哦?”段安洛挑眉,眼神带着疑惑,手指着二楼的走廊处,“那刚才穿着蓝色旗袍,端着糕点从那边走过去,还冲我点头打招呼的,不是她吗?她下巴上有颗痣,那位置,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这下子,不仅郑信厚的脸色变了,连跟在郑信厚身后的管家脸色也变了。
因为早就去世的郑夫人,就是这个长相。脸上有痣,喜欢穿蓝色旗袍。
她去世之后,家里有关她的一切全都销毁了,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这个大师这么年轻,是怎么知道她长相的?
调查过他?
还是真的看见了?
家里这段时间的怪事越来越多,难道真的是……郑信厚的心里有点慌了,他给管家使眼色,找机会离开,上去看看封印是不是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