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好有什么用,背地里想杀我

作品:《刷厌恶值成万人嫌,男主们却宠疯了

    苏晚在苏知予怀里僵了片刻,他应该是从医院匆匆赶来,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混着消毒水的冷香。


    男人的手臂微微颤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渗进皮肤,“晚晚,和我回去好不好?”


    刚才的医生没有进来,显然是他打了电话叫苏知予过来的。


    她还好奇为什么那个医生盯着她的病例看那么久,想来应该是苏知予猜测到她的伤口要拆线,应该是动员了自己所有的人脉。


    “我不回去。”苏晚的声音闷在他胸口,手指攥紧他白大褂的下摆。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急响:【宿主,我觉得你不和他走,可能会更危险。】


    她抬眼看见苏知予眼底的红血丝,突然想起他说过连续三天调阅监控的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为了找她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不知道,他这么拼命找她是为了保护她,还是杀掉她……


    不过,有一点系统说对了,无论是什么目的,她在外面住才更危险,苏知予找到她了,其他人也会很快就找到她,她自己住在外面,他们更容易对她下手。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现在谁都不相信。


    “晚晚,这个地方是郊区,你自己住太危险了。和我回去,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危险中。”苏知予显然不打算放弃。


    只要她不点头同意,他应该会持续这个话术。


    苏晚最终还是同意了和苏知予回到城郊的公寓,那个他特意为她请了佣人的房子。


    见苏晚同意,苏知予终于松了一口气。


    苏知予将她按在诊室的椅子上,“我先给拆线,然后我们回家。”


    他先将棉签蘸了生理盐水,沿着她小臂的缝合线轻轻擦拭,动作轻得像在描摹一件易碎的瓷器。


    苏晚盯着他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发现他连拆线圈的角度都计算得精准,镊子夹着线头微微上挑,恰好避开新生的肉芽组织。


    “会有点痒。”他突然开口,用指腹在伤口边缘轻轻按压,像是在做局部麻醉。


    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另一只手已经用无菌剪刀剪断了最后一根线。


    整个过程快得像场魔术,直到他拿出透明的疤痕贴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线已经拆完了。


    “硅酮凝胶要每天涂两次。疤痕贴睡前贴,记得选透气款。”他用棉棒蘸着药膏,在伤口上抹出薄薄一层。


    系统忍不住出声赞叹:【他刚才拆得比护士还快,连教科书都没这么标准。】


    “拆线好有什么用,背地里可能还想杀我呢。”苏晚不屑道。


    回公寓的路上,苏晚把手臂搁在车窗边,看着疤痕贴在阳光下泛出的微光。


    苏知予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十指相扣地握着她的手。


    苏晚没有挣扎,只是轻轻蹙了蹙眉,“那个绑匪……”


    她终于开口,看见苏知予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被打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在警局。”他目视前方,借着她的话说道。


    “他和雇主的交易记录都在暗网,IP地址用了三层代理。无法查出幕后代理。”


    阳光掠过他眼底的红血丝,苏晚在想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知道,苏知予的好感值一直都很难涨上去,后面开始刷厌恶值,他才告诉她,他之前一直喜欢她,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才故意冷落她的。


    她之前相信了他说的,但现在她不相信了。


    那个晚宴是苏知予带她过去的,当时说是为了宣布和历寒萧退婚,可现在婚没有退成,还被人绑架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她怀疑是苏知予的阴谋。


    也许是他趁着参加晚宴的机会除掉她。


    苏知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能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温度有点凉。


    红灯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间,他侧头看向副驾驶座的苏晚。


    她正偏着头看窗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指尖无意识地蹭着车窗玻璃,眸色很暗。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稳时,苏知予看见她手腕上的疤痕贴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据说能把疤痕淡化到几乎看不见,可现在,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王婶显然收到了消息,苏晚一进门,就看到王婶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姐回来啦,先生一早就让我炖了银耳羹,说您伤口愈合要吃点甜的。”


    王婶笑得眉眼弯弯,接过苏知予手里的外套,“先生,您快去歇着吧,厨房我盯着呢。”


    “不用。”苏知予解着领带,目光落在苏晚身上,“我给她做饭。”


    苏晚刚迈上楼梯的脚顿住了。


    她回过头,看见苏知予已经走进厨房,白大褂还没换下,就那样挽着袖子在水池边洗番茄。


    水流声哗哗作响,他指尖划过番茄表面的纹路,动作专注得像是在做一台精密的手术。


    “系统,他又在发什么神经?给我做饭?”


    【宿主,原主以前总缠着他,让他做饭来着。估计是想用做饭来补偿宿主。】


    苏晚哦了一声,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蜷了蜷。


    厨房里传来刀碰到砧板的笃笃声。


    苏晚走下楼梯,站在厨房门口看他。


    他正切着葱花,手腕翻转间,刀工利落得不像个医生。


    “你去沙发坐着,很快就好。”他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晚没动,只是看着他打鸡蛋的手。


    那双手曾在手术台上缝合过无数血管,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护着蛋壳,生怕碎渣掉进碗里。


    锅里的油热了,他把蛋液倒进去,金黄的蛋花在锅里绽开,混着葱花的香气飘过来,竟真的和记忆里奶奶做的味道有点像。


    “好了。”他把两盘菜端上餐桌,番茄炒蛋的糖放了两勺,馄饨里撒了紫菜虾皮,和江辞那天说的一模一样。


    苏知予解下围裙,看着她不动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尝尝?”


    苏晚拿起筷子,夹了块番茄。


    酸甜味在舌尖化开,糖放得刚好,不会腻。


    苏晚放下筷子,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