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白芷?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婶婶见状,立马挡在了她的面前。
“白芷,都说了,今年叫你奶奶在这里过年。”
“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就别走了。”
婶婶那过分热情的笑脸,让陈白芷心底生出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婶婶伸过来想要拉她的手。
为了缓和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婶婶将注意力转向了她身后的两个人。
那双精明的眼睛在许晗和徐墨怀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在了徐墨怀身上。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手腕上那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无一不彰显着他优越的身份。
婶婶的笑意更深了。
“这都是你的朋友吧。”
“哎呀,大老远来了,快让你的朋友都进来坐坐吧。”
她说着,就要去拉两个人进屋。
许晗礼貌地笑了笑,却直接绕过她,走到了陈白芷的身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徐墨怀更是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欠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陈白芷身后半步的距离,那是一种无声的守护姿态。
婶婶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她讪讪地收了回来,目光却依旧黏在徐墨怀身上。
她搓着手,谄媚地笑着。
“这位是……你就是白芷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白芷彻底打断了。
她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女人,开门见山。
“有什么要求,说吧。”
那平铺直叙的问话,不带任何情感,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婶婶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
脸上的笑容一收,换上了一副为难的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芷啊,你看,我跟你叔叔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实在是太旧了,下雨天还漏水。”
“你叔叔年纪也大了,总说想换个好点的环境,可是这手头的钱……又实在是不够。”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陈白芷的反应。
“你,你看看……能不能……再帮我们凑点出来?”
她说着,还用胳膊肘推了推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着坐在小板凳上抽烟的男人。
陈白芷的叔叔,那个她血缘上的亲人,只是抖了抖烟灰,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任何回应。
整个屋子里,只有婶婶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听到凑点两个字,陈白芷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口直冲头顶。
她猛然站直了身体,迫人的气势让婶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三年前,你说叔叔身体不好,要换个电梯房,我给了你们一笔钱。”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颤抖。
“那套房子,你们不是早就换过了吗?”
“为什么又会搬回这个旧房子里来?”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婶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被当面戳穿谎言的难堪,让她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愁苦也挂不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辩解,陈白芷已经替她说出了那个她不敢提及的原因。
“是不是又被他拿去赌了?”
提到这个,婶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
她积压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甚至比陈白芷还要激动。
她猛然一拍大腿,指着旁边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破口大骂。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没出息的叔叔!”
“他好赌!什么都敢赌!我让他别去,他非不听!”
“那套好好的房子,就这么被他给输掉了!我们才不得不搬回来!”
婶婶的声音尖利又刻薄,充满了怨毒。
婶婶尖刻的哭诉在逼仄的房间里回荡,陈白芷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她甚至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只想立刻带着奶奶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一直沉默的许晗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从陈白芷身后走出来,原本还带着拘束的姿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怒火。
“有你们这样的叔叔婶婶吗?”
许晗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瞬间盖过了婶婶的哭骂。
“从小到大,你们管过白芷一天吗?”
“她上学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她工作了,需要家里支持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现在她有出息了,你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蚂蟥一样扑了上来,一次又一次地吸她的血!”
许晗气得胸口起伏,她上前一步,直接挡在了陈白芷的身前。
“你们根本不配做她的家人!”
婶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骂懵了,她愣愣地看着许晗,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许晗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
“三年前那套房子,首付是白芷出的,贷款是白芷还的,你们除了签个字,还做了什么?”
“现在房子被你们输掉了,又想来找她要?”
“你们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转过身,扶住陈白芷微微颤抖的肩膀,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白芷,一分钱都不要给他们。”
“这种人就是无底洞,你这次给了,下次他们只会变本加厉,胃口会越来越大!”
“他们会一直纠缠你,直到把你榨干为止!”
许晗的话,瞬间浇醒了被亲情裹挟的陈白芷。
是啊,她早就该明白的。
这些人,根本没有亲情可言。
婶婶终于回过神来,她那张堆满横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指着许晗的鼻子,尖叫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白芷是我们陈家的人,她孝敬长辈,天经地义!”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一直坐着没动的叔叔,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将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阴鸷。
“说完了就滚。”
他对着许晗,吐出几个字。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一直畏缩的陈奶奶再也坐不住了。
她颤抖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枯瘦的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们……”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白芷?”
泪水顺着她脸上的褶皱滑落。
“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们就不管她,现在……现在你们还要逼死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