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出院回家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体温透过两层皮肤,传递过来。
陈白芷还想挣扎。
男人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传了过来。
“别动,小家伙需要休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停顿,没有再做任何过分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安静地抱着她。
陈白芷怕他还有后续。
她没有再动。
也许是今天实在太累了。
也许是腹部传来的那份安稳的暖意让她卸下了防备。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就在这个算不上安稳的怀抱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白芷醒来的时候,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
被褥上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却早已不见人影。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昨夜那算不上安稳的拥抱,此刻回想起来,竟有些不真实。
房门被推开。
徐墨怀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手上拿着几张纸。
“出院手续办好了。”
他将文件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干脆利落,不带半分拖沓。
陈白芷没有说话。
男人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总裁模样,仿佛昨晚那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固执地挤上床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没过多久,医生进来查房。
“徐太太,你的身体指标已经稳定了,但回去之后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医生拿着病历,仔细地叮嘱。
“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头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期。”
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提醒着她昨天经历的凶险。
陈白芷安静地听着,点了点头。
徐墨怀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离开医院,坐上返回老宅的车。
车厢里的气氛比病房里还要沉闷。
徐墨怀专注地开着车,陈白芷则偏头看着窗外。
不断倒退的街景,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又将要面对什么。
车子稳稳地驶入徐家老宅。
当那栋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时,陈白芷的心里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徐墨怀停好车,绕过来替她打开车门。
他伸出手,想去扶她。
陈白芷却先一步下了车,与他的手错开。
男人的手臂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
刚一进门,陈白芷就看见了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徐母。
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不停地朝着门口张望。
“妈。”
陈白芷轻轻喊了一声。
徐母听到声音,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快步朝她走来。
“芷芷!”
她直接越过了走在前面的徐墨怀,一把拉住了陈白芷的手。
“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妈了。”
徐母的掌心很暖,带着薄汗。
“快让妈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拉着陈白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份发自内心的关切,让陈白芷的心头一暖。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站在徐母身后的男人。
是他告诉妈的?
徐墨怀接触到她的疑问,也是一脸茫然,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
徐母察觉到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没好气地开口。
“昨天你们两个都没有回来,我就觉得奇怪。”
“今天早上我让张姐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你竟然住到医院里去了!”
她说着,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跟着芷芷,还让她出了意外,我要你有什么用?”
徐墨怀被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
徐母没有再理会他,径直拉着陈白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快坐下歇歇。”
她拍了拍陈白芷的手背,语重心长地继续问道。
“你怎么又去跟那个柳筱见面了?”
这个问题,直接又尖锐。
陈白芷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
在徐母面前,她也不想隐瞒。
她缓缓开口。
“我觉得总待在家里太无聊了,就想着出去找个合适的房子,准备开一家自己的律所。”
“谁知道,跟我见面的中介,竟然就是柳筱。”
她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徐母听完她的话,脸色立刻就变了。
那份面对她时的温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凝。
“这个柳筱,怎么还是死性不改!”
她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她转过头,看着陈白芷,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你放心,芷芷。”
徐母紧紧握住她的手,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坚决。
“有妈在,我绝对不会让她再伤害到你。”
徐母这句安慰,让陈白芷心头那份刚刚落地的安稳,又被轻轻托起。
想到什么,她继续说道。
“芷芷,嘉盛律所已经在你的名下了,就是属于你的。”
“你怎么现成的律所不要,偏要自己再去找房子,那么麻烦。”
徐母的话,让陈白芷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徐墨怀就站在那里,西装外套的线条笔直,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发挺拔,却也愈发疏离。
收回视线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妈。”
“我知道你把嘉盛给我,是为了我好。”
“你的心意我领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持。
客厅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陈白芷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可是,有人认为,我是因为嘉盛,才会接到很多案子。”
“是徐家的原因,才有了今天在律界的名气。”
“所以,我也只是想证明一下我自己。”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清晰。
每一个字,都狠狠敲打在徐墨怀的心上。
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在他们无数次的争吵中,他用这些话作为武器,刺伤过她。
现在,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被她复述出来,却变成了刺向他自己的利刃。
他后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想开口解释,想说他当时只是在气头上。
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