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结婚三年,对她一无所知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他仔细一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说白芷?”
看见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虽然只是一个极其轻微的点头动作,周时琛还是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原来是夫妻两个闹不愉快了。
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更何况,他自己都还是个没结过婚的,哪里懂得处理这些夫妻之间的矛盾。
不过,看着徐墨怀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还是于心不忍。
出于同情,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她走了,你就去追啊。”
“叫我过来,跟你一起喝闷酒有用吗?”
只见徐墨怀缓缓摇了摇头,眼里的光又黯淡了几分。
“我找不到她。”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感。
“手机关机了,根本就联系不上。”
周时琛皱了皱眉。
他记得陈白芷好像不是京市本地人。
既然联系不上,那肯定是回老家了。
想到这里,周时琛继续说道。
“联系不上,就去她家里找啊。”
徐墨怀还是摇了摇头,连嘴角的弧度都带着几分苦涩。
当初他们结婚,说好听点是尊重彼此,一切从简,说难听点,就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不过是简单地去民政局领了个证,连双方的家人都没有见过面。
所以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没有去过陈白芷的家里。
看着他这反应,周时琛彻底傻眼了。
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问道。
“你该不会连白芷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徐墨怀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周时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从沙发上栽下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芷跟你结婚三年,你竟然对她一无所知。”
周时琛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地扎进了徐墨怀的心脏最深处。
是啊。
结婚三年。
他竟然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知道她有什么爱好,甚至连她来自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都一概不知。
这三年的婚姻,在他这里,连带着陈白芷这个人,都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
巨大的悔恨瞬间将他淹没。
他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酒瓶,这一次,连杯子都省了,直接仰头就往嘴里灌。
周时琛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夺过酒瓶,不顾徐墨怀的挣扎,强行将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最后,还是周时琛把烂醉如泥的徐墨怀送回了徐家老宅。
回去之前,他特意给徐母打了个电话,提前知会了一声。
车子在老宅门口停稳,管家已经等在了那里。
当徐母看见被架着下车的儿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记忆里,自己的儿子向来自律,何曾有过这样狼狈不堪的时候。
她慌忙迎了上去,跟周时琛一起,在管家的帮助下,费力地把徐墨怀扶进了楼上的卧室里。
把人事不省的徐墨怀安置在床上后,徐母替他掖了掖被角,这才和周时琛一起退出了房间。
她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的担忧怎么也掩饰不住。
“时琛,这是怎么了?”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如果不是工作上的应酬,他绝少会喝成这个样子。
周时琛叹了口气,如实说道。
“墨怀哥说,联系不上白芷了。”
“心情不好,所以喝多了点。”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伯母,你好好劝劝他。”
白芷。
听见这个名字,徐母的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芷芷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墨怀离婚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觉得一阵心慌,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她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对着周时琛勉强挤出一个笑。
“时琛,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了。”
“改天有空,来家里吃饭啊。”
“不麻烦。”
周时琛摆了摆手,神色也有些无奈。
“我跟墨怀哥一起长大,您不用这么客气。”
徐母听了,脸上的笑意这才真切了几分,点了点头,亲自把他送出了门外。
送走了周时琛,徐母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转身回到空旷的客厅,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道冰冷的女声,让徐母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芷芷是真的铁了心了。
可是,反过来想想,自己的儿子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才会让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伤透了心。
他活该。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帮自己的儿子。
第二天,徐墨怀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宿醉的后遗症让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周时琛送回了老宅。
他的头更疼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母亲。
徐母也看见了他,眼里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气不打一处来。
“逆子,现在白芷离开你了,你如愿了?”
“妈。”
徐墨怀本来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被母亲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那个女人,哪里还有精力去应付别的。
可眼下,只有母亲才有可能知道陈白芷的下落,他只好硬着头皮,压下心里的烦躁。
“妈,你如果知道白芷在哪儿,就告诉我吧。”
徐母却一点情面都不给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
她顿了顿,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徐墨怀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老宅离开的。
他只记得母亲那张冷漠决绝的脸,和那句让他如坠冰窟的话。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繁华的城市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