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这是不是等于官宣了?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就是,白芷。”
她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去父留子,让徐墨怀那个有眼无珠的渣男,后悔一辈子去吧!”
许晗又低声安慰了陈白芷几句,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再也藏不住,才扶着她回卧室休息。
这一夜的兵荒马乱,终于在疲惫中沉寂下去。
第二天是周末,许晗惦记着陈白芷受了那么大的刺激,需要好好休息,特意没有叫她,自己则起了个大早。
她轻手轻脚地在厨房里忙活,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陈白芷还没醒。
许晗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突然,一条娱乐推送跳了出来,标题上的柳筱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正想划过去,紧接着,又一条相关的推送弹了出来。
第一条推送里,还配了一张刻意放大了好几倍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明显是医院的走廊,柳筱穿着病号服,虚弱地靠在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怀里。
那个男人的侧脸……
许晗的瞳孔骤然一缩。
竟然是徐墨怀!
她点开那条推送,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发布者是一个自称筱筱全球后援会的账号,看口吻,是个铁杆粉丝。
【独家!我们筱筱深夜突发高烧,被徐氏集团总裁徐墨怀先生紧急送医!】
这个标题已经足够引爆眼球了。
而下面的配文,更是极尽渲染之能事,字里行间都在把两个人的关系,朝着暧昧不清的方向引导。
什么“徐总全程陪伴左右,眼神写满了担忧”,什么“守在病床前一夜未眠”,写得跟什么绝美爱情故事一样。
更恶心的是评论区。
一群自称是柳筱粉丝的人,在底下疯狂地摇旗呐喊,夸张得让人反胃。
【我就知道!徐总让我们筱筱住在枫华公寓,就住在他自己对面,绝对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剧情!我们筱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一个事业有成,英俊多金;一个温柔善良,漂亮大方。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四个字的最好诠释!请原地结婚!】
许晗看着评论区里那片原地结婚的鬼哭狼嚎,只觉得一股恶心混着怒气直冲天灵盖。
“结你妈!”她低低地骂了一句,手指重重地在屏幕上划过。
这群人真是眼瞎!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真该把柳筱在徐氏大楼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拍下来,甩在这群脑残粉的脸上,让她们好好看看自己粉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憋着一肚子火,点开了另一条同样打柳筱标签的推送。
发布者也是个粉丝,言之凿凿地声称,自己扒到了柳筱前天晚上发的朋友圈截图。
许晗皱着眉,把图片放大。
照片里,柳筱化着精致的妆容,在一个看起来格调很高西餐厅里,对着镜头笑得甜美。
但真正吸引人注意力的,是她身侧,那个不经意间入镜的手臂。
男人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深色衬衫,袖口处,一枚设计别致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幽蓝的光芒,一看就价值不菲。
那枚袖扣……
许晗的呼吸停了一瞬。
她记得,那是去年徐墨怀生日,白芷特意空出一天,拉着她跑遍了国金中心所有的高奢男装店,才挑中的。
当时白芷拿着那对镶着蓝宝石的铂金袖扣,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
她记得陈白芷但是还说,这像徐墨怀眼底的颜色。
像他妈的鬼!
徐墨怀的眼睛里现在只有绿茶!
评论区里,柳筱的粉丝已经彻底疯了。
【姐妹们!我扒出来了!这袖扣是徐总的!他好几次出席重要场合都戴着这一对!】
【啊啊啊啊!所以前天晚上筱筱也是跟徐总在一起吃饭?他真的每天都陪着我们筱筱!】
【这是不是等于官宣了?就差一张合照了!徐总也太宠了吧!】
许晗越看越气,手抖得差点把手机直接摔出去。
她气得抬起头,想骂两句脏话发泄一下,却在抬眼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白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客厅。
她就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手里也拿着手机。
“白芷,你,你醒了?”
许晗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按灭,反扣在了沙发上。
她指了指餐厅的方向,“饿了吧?我做了早餐,快,先过来吃饭。”
陈白芷的眼神在她脸上停了一秒,然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很配合地朝着餐桌走去。
一顿早餐,吃得异常平静。
许晗如坐针毡,好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白芷小口小口地,把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
直到陈白芷放下手里的勺子,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那份死寂才被打破。
她抬起眼,平静地看向坐立不安的许晗。
“晗晗,”她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英文好,帮我把刚才的那两个推送翻译一下,我让廷之哥想办法传给约翰。”
一句话,让许晗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
“你……你已经看过了?”
许晗看着陈白芷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心疼得快要喘不上气。
她还想着怎么瞒着她,怎么保护她,结果她什么都知道,甚至比自己还要冷静。
这股心疼很快就化作了滔天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许晗也不藏着了,她站起身,压着声音,却挡不住话里的愤恨。
“那个袖扣!是你当初跑断了腿,千挑万选给他挑的生日礼物!”
“徐墨怀这个渣男!他就是这么对你的!他戴着你送的东西,天天去陪那个绿茶婊!”
许晗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陈白芷的脸上。
可她失望了。
陈白芷只是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淡得像一抹烟,轻轻一吹就会散。
“我跟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开口,声音里带着宿醉般的沙哑,却异常平稳,“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她说着,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