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包和协议都不要了,她只想逃离这肮脏地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她现在没力气和他吵。
“我来拿我的包。”
她冷淡地扔下一句话,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那张沙发上,抬脚就准备过去拿了东西走人。
就在这时,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里,忽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墨怀,我洗好了,你帮我拿一下浴巾吧,刚才好像忘记拿进来了。”
是柳筱的声音。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陈白芷的脚步僵在原地,她错愕地看向办公桌后面那个男人。
柳筱怎么会……在他的休息室里洗澡?
徐墨怀脸上那点因为她去而复返而生出的怒意,在听到柳筱声音的瞬间,奇迹般地消失了。
他的表情甚至都没怎么变,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见他很自然地对着休息室的方向回了一句,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宠溺。
“怎么总是这么迷糊,连浴巾都能忘记拿?”
说着,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真的就那么径直地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陈白芷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柳筱不是第一次在他的办公室里洗澡了。
原来徐墨怀还这么熟稔地,帮她拿过不止一次浴巾。
原来他们之间,亲密到了这种地步。
胃里瞬间像是被一只手攥住,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想起就在几天前,自己还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想起他身上的味道,想起他的触碰……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无比肮脏,无比恶心。
自己这三年,算什么?
一个他用来装点门面的工具?一个在他白月光不在时,聊以慰藉的替代品?
不。
她连替代品都算不上。
那份屈辱,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眼都不想再看,一秒都不想再待。
那个落在沙发上的名牌手提包,连同那份离婚协议,此刻都显得无比讽刺。
不要了。
她什么都不要了。
陈白芷几乎是夺门而逃。
陈白芷冲出办公室,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再也压不住了。
她甚至没能跑下楼,就近推开了安全通道旁边的公共卫生间的门。
呕——
她扑到洗手台前,扶着冰冷的大理石边缘,吐了个天翻地覆。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徐墨怀那句宠溺的怎么总是这么迷糊,还有他走向休息室时,那再自然不过的背影。
他帮柳筱拿浴巾。
他们在他的办公室里,旁若无人。
而她,陈白芷,他的合法妻子,像个闯入别人私密空间的小丑,狼狈,可笑。
陈白芷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眶通红的女人,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够了。
真的够了。
她胡乱地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混着分不清是泪还是水的液体。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让她窒息的大楼。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里,空气仿佛还残留着陈白芷逃离时带起的风。
徐墨怀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被用力关上的门,眼底翻涌的不是怒意,而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楚。
他听见了她刚才那一声抽气声。
为什么?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和柳筱演那一场戏?
是想报复她和顾廷之的绯闻吗?是想看她痛苦吗?
可当她真的用那种碎裂的眼神看他时,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半分报复的快感,反而心口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块,空得发慌?
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是……只是想让她在乎。
“墨怀?”
柳筱换好了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连衣裙,袅袅婷婷地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徐墨怀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只当他是在为自己刚才被许晗欺负的事情而自责。
她走上前,体贴地挽住他的手臂,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你别想太多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白芷姐姐她……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她不开口还好,这句话像是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徐墨怀压抑的暴怒。
男人抽回自己的手臂,转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结满了寒冰。
“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迫感。
柳筱脸上的柔弱瞬间僵住,她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徐墨怀。
那种眼神,不是生气,不是不耐,而是洞悉一切的冰冷。
她被那眼神看得心脏一缩,几乎要站不稳。
“墨怀……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摆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无辜姿态。
“没什么。”
徐墨怀却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
他收回目光,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他转身走回办公桌,直接按下了内线电话。
“尹杰,进来。”
尹杰几乎是秒速出现的。
徐墨怀看都没看柳筱,只对着自己的秘书,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送柳小姐回去。”
尹杰的目光在柳筱惨白的脸和徐墨怀冰冷的侧脸上扫过,什么都没问,只是专业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小姐,请。”
不过十分钟,尹杰就重新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恭敬地复命。
“徐总,柳小姐已经被安全送到家了。”
“嗯。”
徐墨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待客沙发上。
那个米白色的爱马仕手提包,和旁边那份薄薄的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朝尹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尹杰得到指令,刚转过身,准备带上门离开,身后又传来了徐墨怀的声音。
“等等。”
尹杰立刻停住脚步,转回来。
“徐总,还有什么吩咐?”
徐墨怀没有看他,幽深的目光落在了窗外。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他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的微弱声响,一下,又一下。
“刚才,在大厅,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很平,平得没有波澜,却比任何质问都来得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