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正式的公开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你看,这些汤都是我特意让他们给你炖的,最是滋养身体。”
陈白芷感觉眼睛越来越酸,眼前的饭菜都开始变得模糊。
在这个家里,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如果真的离婚,她最舍不得的,恐怕也是这位待她如亲生女儿的母亲。
她张了张嘴,那句我周末还有工作的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饭后,陈白芷刚想找个借口先行离开,就被徐母不由分说地拉着,坐到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上。
温暖的壁炉里燃着火焰,发出噼啪的轻响。
徐母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叹息。
“白芷,我知道,你这几天受委屈了。”
那句你这几天受委屈了,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强行封锁的情绪闸门。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所有的辩解,所有的伪装,在徐母这双洞悉一切的眼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原来,她都知道。
徐母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疼地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知道,柳筱那个女人,已经搬进了枫华公寓,就在你们对面。”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所以,妈不会再劝你,不会再勉强你跟墨怀那个混账东西和好。”
“他自己犯下的错,就该他自己去承担后果。”
最后那句话,每一个字都砸在了陈白芷的心上。
不是砸出伤口,而是砸碎了那层包裹着名为徐家儿媳的沉重枷锁。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却没想到,身后最坚实的盾牌,来自于她最意想不到的人。
“所以,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老宅住下。”
徐母看着她,眼神里是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却又是那么的温柔。
“我倒要看看,那个孽子敢不敢到我这里来打扰你。”
孽子。
从徐母口中听到这个词,陈白芷的心里五味杂陈。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随即而来的,却是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暖意。
“妈,我……”
她还想挣扎一下,说自己还有工作,说住在律所附近更方便。
可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在徐母这样全然维护的姿态面前,竟显得如此矫情。
拒绝的话,就这么卡在唇边,再也吐不出来。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徐母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温柔褪去,换上了一抹严肃。
“我听尹杰说了,”她的目光锐利起来,“你想接柳筱的那个离婚官司,作为她前夫约翰的辩护人?”
陈白芷的心一悬。
这件事,她只跟许晗提过,甚至还没来得及真正去接触约翰。
她迎上徐母的视线,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妈。”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被丈夫背叛的妻子。
她是嘉盛律所的精英律师,陈白芷。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锋利,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凛冽。
“柳筱的手段太下作了,她不只伤害了我,”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她还在利用舆论,想要毁掉约翰先生的名誉,以此来换取天价的离婚费。我一定要通过这个案子,撕烂她那张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不仅是为了约翰,更是为了她自己这荒唐的三年。
徐母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不屈的火焰。
良久,徐母眼中的严肃化为更深的疼惜,她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掷地有声。
“我已经派人去联系约翰了,他那边所有对你不利的言论,妈会帮你压下去。你需要的资料,我也会让人尽快帮你备齐。”
徐母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双保养得宜的眼睛里,是全然的支持。
“白芷,你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
谢谢你,妈。
这三个字在心头翻涌了千百遍,可陈白芷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最后只化作了一声哽咽。
她再也控制不住,俯下身,将头埋进了徐母温暖的怀里。
徐母像是生怕她半夜又找借口溜走,当着她的面,直接给许晗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她语气自然地笑道:“晗晗啊,我是徐阿姨。这个周末白芷在我这儿了,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你可不许再拉着她去陪你了啊。”
电话那头,许晗愣了两秒,立刻心领神会地高声应和着。
挂断电话,徐母看着一脸无奈的陈白芷,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那模样,竟有几分孩子气。
最后的退路被彻底斩断,直到佣人将客房收拾妥当,领着她上楼休息,陈白芷也没能再找到任何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
她只能,在这座名为徐家老宅的牢笼里,心甘情愿地,被囚禁一晚。
陈白芷在徐家老宅安睡的这一晚,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而另一边的徐墨怀,却一脚踏入了另一个为他精心准备的战场。
周六,城中最大酒店的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是一场汇集了京市半数以上商界名流的商业酒会,徐墨怀作为徐氏集团的掌舵人,自然不能缺席。
他穿了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尹杰跟在他身后,尽职尽责地为他挡掉一些不必要的交际。
徐墨怀端着酒杯,没什么表情地应酬着,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全场。
他看到地产大亨王总正笑着替他那位珠光宝气的太太整理披肩,也看到那个新晋的科技新贵,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伴,两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默契十足。
不知怎么的,徐墨怀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刺眼。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击中了他。
结婚三年,整整三年。
他好像,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正式的公开场合,承认过陈白芷的身份。
更别提,带她出席这种重要的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