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他承认了!就是他搞的鬼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廷之哥。”陈白芷开口,嗓子有些发紧。


    顾廷之对她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她身后一脸愤愤的许晗,没多说什么,只是侧过身,“走吧,去我办公室说。”


    陈白芷的心,随着他这句话,又往下沉了寸许。


    她记得,仁爱医院院长的办公室在行政楼顶层,视野开阔。


    可顾廷之却带着她们穿过门诊大厅,走进了外科大楼,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最后,他在一间挂着心胸外科主任医师牌子的办公室门前停下。


    办公室很小,一张办公桌,一个塞满了医学典籍的书柜,还有一张供医生临时休息的行军床,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却也透着一股属于普通医生的气息。


    这和她记忆里那个宽敞明亮的院长办公室,简直是云泥之别。


    徐墨怀,你可真够狠的。


    顾廷之自顾自地从饮水机旁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给她们倒了水。


    “坐吧,地方小,将就一下。”


    他把水杯递过去,自己则靠在了办公桌的边缘,没有坐到那张象征着主人的椅子上。


    许晗接过水杯,气得想把它捏爆,但看到陈白芷煞白的脸,又硬生生忍住了。


    三个人,一时谁都没说话。


    空气里只有许晗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救护车鸣笛。


    最后还是顾廷之先开了口,他看着她们,目光坦然。


    “看到新闻了?”


    许晗和陈白芷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点头。


    陈白芷攥紧了手里的纸杯,杯壁被她捏得变了形。她抬眼,直直地盯着顾廷之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


    “廷之哥,你被罢免……是不是徐墨怀做的?”


    顾廷之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总是带着暖意的眼睛里,掠过无奈。


    “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


    这个回答,和没有回答有什么区别。


    陈白芷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顾廷之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本来就不想当这个院长,都是家里的安排。你知道的,仁爱医院背后最大的股东是我们家。”


    他自嘲地笑了笑,“现在这样正好,我总算可以甩掉那些烦人的行政会议,安安心心做我的心外科医生了。对我来说,手术刀可比签字笔有意思多了。”


    他话说得轻松,每一个字却都像鞭子,抽在陈白芷心上。


    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她就越是内疚得无以复加。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在安慰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徐墨怀的手笔……”


    陈白芷的声音带着颤抖,满眼的愧疚几乎要将她淹没。


    “廷之哥,对不起……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白芷!”


    顾廷之看见她这副模样,也慌了,立刻打断她的话,语气急切又认真。


    “我不怪你,真的。这件事就算没有你,也迟早会发生,徐墨怀最多就是利用这个时机,顺水推舟了一把而已。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


    他看着她,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我只想当个医生,院长的位置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男人说着,又看了看旁边双眼通红的许晗,声音放得更柔了些。


    “你的亲人朋友本来就不多,现在能毫无保留帮你的,也只有我和许晗了。”


    许晗被他突然点名,愣了一下才点头,瓮声瓮气地附和:“顾学长说得对!”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陈白芷脸上,一字一句。


    “所以,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家里这点破事,就觉得亏欠我,然后开始疏远我。可以吗?”


    陈白芷当然知道,顾廷之口中那句轻描淡写的家里这点破事,指的是什么。


    顾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这桩上流圈子里讳莫如深的秘闻,可不就是一桩天大的破事么。


    他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揭开了自己最隐秘的伤疤,只为了让她不要愧疚。


    “廷之哥,我当然不会。”


    她开口,声音涩得厉害。


    她嘴上答应得干脆,可心里那份因为亏欠而生出的抗拒。


    她不想再连累他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就是愚蠢。


    谁知道徐墨怀那个疯子,下一次为了逼她低头,还会对顾廷之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


    直到两人走出医院大门,陈白芷的心里依旧是沉甸甸的,压着一块巨石。


    许晗已经拉开了越野车的车门,催促她上车。


    不行。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必须跟徐墨怀说清楚,立刻,马上!


    她不能让那个男人再把顾廷之当成拿捏她的软肋!


    陈白芷刚准备坐进许晗车里,不远处,一辆她熟悉的黑色宾利,无声无息地滑到了医院门口的路边,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徐墨怀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邪肆又凉薄,目光像带着钩子,一寸寸地刮过她的脸,最后死死盯住她的眼睛。


    “白芷,”他开口,嗓音低沉悦耳,吐出的话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


    男人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攥她的手腕。


    “徐墨怀!”


    许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快一步挡在了陈白芷面前。


    “芷芷不能跟你走!”她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态度强硬,“有什么话,就在这儿当面说清楚!”


    陈白芷也彻底忍不住了。


    她从许晗身后跨出一步,越过自己最好的朋友,选择直面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抬起眼,眼里是淬了冰的冷意,一字一顿地质问他:


    “徐墨怀,廷之哥被罢免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敢不敢当着她的面,亲口承认自己的卑劣行径。


    没想到,徐墨怀闻言,嘴角的弧度反而更深了,那双黑眸里,全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甚至连一点推脱的意思都没有。


    “是我做的。”


    他承认得如此坦荡,如此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