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深夜遇袭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白芷姐姐这四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却让陈白芷胃里一阵翻搅。
演得真好。
好像她才是那个破坏了别人幸福,不得不小心翼翼赔罪的第三者。
柳筱吸了吸鼻子,继续着她的表演,“所以,我才想着,搬到离你们近一点的地方。枫华公寓离公司也近?我想,住在那儿,万一……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就住在隔壁,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彻底将自己放在了最柔弱无助的位置上。
“这样,既能让我有点安全感,又不用再天天麻烦你,让你为了我特意跑那么远……”
她说着,声音里的哽咽越来越重,像是再也撑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我保证,只要住进枫华公寓,我一定不会再天天给你打电话了。墨怀,约翰他……他现在就在国内,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真的很害怕。”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滴水不漏。
既解释了动机——为你着想;又强调了困境——我别无选择。
陈白芷看着徐墨怀紧绷的侧脸,果然,那凌厉的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来。
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被她这几句话轻易地点燃了。
陈白芷看着眼前这出楚楚可怜的独角戏,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她不想在这里浪费一分一秒,更不想听这个女人的任何一个字。
“够了。”
她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瞬间切断了病房的悲伤气氛。
柳筱被这声打断,哭声一滞,惊愕地看着她。
她敏锐地察觉到徐墨怀神色的松动,立刻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带着哭腔,转向了那个唯一能帮她的男人。
“墨怀,你……你帮我求求白芷姐姐好不好?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求她?
陈白芷看着那个果然露出为难神色的男人,嘴角缓缓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他竟然真的在考虑。
“不用求我。”
陈白芷的目光越过柳筱,直直地落在徐墨怀的脸上,声音冷得没有波澜。
“柳小姐想住哪里,是你的自由。”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
“我不介意。”
说完,她甚至没再多看那两人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出了病房。
那背影,挺直得像一杆绝不妥协的枪。
“白芷!”
徐墨怀立刻就追了出来,在走廊上拉住了她的胳膊。
陈白芷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后,用力想甩开,却没能成功。
“白芷,你听我说,”徐墨怀的眉头紧紧皱着,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强势,“约翰现在就在国内,柳筱的处境确实很危险,而且医生也说,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能再受刺激。”
他想跟她讲道理,那个他自以为是的道理。
“要不,就让她暂时先住在那里,安顿下来。等过段时间,风声过了再说,行吗?”
行吗?
徐墨怀最后两个字问得又轻又快,像是怕她立刻拒绝。
陈白芷觉得荒谬。
他凭什么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来要求她退让?就因为柳筱会哭,而她不会?
他话音未落,就被陈白芷冷冷地打断了。
“徐墨怀,”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再说一次,我真的不介意她住哪儿。”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他那张写满焦急的脸。
“但是,我也不会再回枫华公寓。”
那个地方,从柳筱踏进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脏了。
徐墨怀像是没听懂,怔了一下,随即那点仅存的耐心彻底崩断。他眼里的恳求被怒火取代,烧得他英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他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怎么能这么冷血?
“陈白芷!”
男人的怒吼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炸开,震得人耳膜生疼。
“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同情心?
陈白芷的心,随着他这声毫无道理的指责,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甚至都懒得去反驳。
跟一个偏心到骨子里,连黑白都分不清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不再接他的话,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她没有时间再浪费在那个男人身上,她还有自己的计划要执行。
第二天,临近下班,陈白芷推掉了晚上的应酬,驱车来到市中心一家高档商场。
她走进那家柳筱最常光顾的奢侈品专卖店,熟稔地报出了一个货号。导购很快就将那件柳筱前不久在机场街拍里穿过的同款白色软呢外套,打包了起来。
提着购物袋,她走进了试衣间。
站在巨大的全身镜面前,陈白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外套的剪裁和版型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衬得她本就清瘦的身材更显纤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的身形、身高,竟然都和柳筱那么相像。
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
这或许也是当初,徐墨怀会跟自己结婚的原因之一吧。
毕竟,得不到白月光,找个相似的赝品在身边,也算是一种慰藉。
陈白芷看着镜中人那双冷静的眼,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很好。
连老天都在帮她。
行头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
夜色渐深,陈白芷才不紧不慢地化了个淡妆,换上新买的行头,打车去了医院。
她没有进去,只是算准了时间,在那栋VIP住院大楼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装作刚从里面出来的样子,再次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枫华公寓。”
车子很快停在公寓楼下。
陈白芷付了钱,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那栋她曾经以为是家的建筑。
果然,就在她走到婚房旁边那栋别墅门口时,身后一阵疾风袭来。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后颈就是一记重击,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鼻尖充斥着一股尘土和霉菌混合的潮湿气味。
她发现自己被人用粗麻绳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张木椅子上,嘴上还缠着好几圈刺鼻的工业胶带。
周围很暗,只有一扇高窗透进微弱的月光,能勉强看清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