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派人守着她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陈律师,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吧。”夏安见她有些出神,眼底掠过黯然,随即她站了起来,朝她伸出了右手。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和专业,”夏安的眼神格外诚恳,带着真挚,“以后,你有什么想法,或者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陈白芷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也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夏安的手。
“夏小姐,你放心,”她迎上夏安的目光,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任何客户委托给我的案子,我都不会轻易放弃,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更是她陈白芷做人的底线。
有些伤,是药石罔效的,但有些公道,必须讨回来。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有些话不必说透,已然心领神会。
夏安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让她务必好好休息,这才带着经纪人丽萨,离开了病房。
夏安一行人离开后,病房里霎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偶尔发出的轻微滴答声。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果香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陈白芷靠坐在病床上,夏安临走前那些关于米国电影节的话,像一根细小的羽毛,在她心湖上轻轻搔刮着,让她有点儿莫名的烦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摸过手机,点开了某博APP。
指尖在搜索框里顿了顿,最终还是敲下了柳筱两个字。
屏幕上很快跳出相关的最新动态。
热搜榜上赫然挂着一条:#柳筱米国斩获最佳女主角#
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果然。
那股子闷气又顶了上来,搅得她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她退出某博,想也没想就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她快没耐心的时候,那边总算接了。
“白芷,什么事?”
是徐墨怀的声音,隔着电流还是那么沉,只是听着有点飘。
而且背景也太空了,不像是他待在书房或者办公室里。
“徐墨怀,你现在在哪里?”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这一刻,似乎什么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只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在什么鬼地方。
她想知道,自己那个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电话那头,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短暂的沉默,像一块巨石,重重压在了陈白芷的心上。
“我现在在公司。”徐墨怀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公司?
陈白芷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
“那没事了。”
她淡淡扔下这三个字,甚至没等对方再说什么,便径自挂断了电话。
她闭了闭眼,有些脱力地靠回床头。
她也不太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冲动,竟然会打这么一个电话。
是想求证?还是想听他撒一个让她彻底死心的谎?
或许,两者都有。
现在,她听到了。
而电话的另一端,米国某奢华酒店的套房内,衣香鬓影,与病房的冷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徐墨怀放下手机,眉宇间掠过烦躁。
柳筱正站在全身镜前,由造型师整理着她曳地长裙的裙摆,闻声,她瞥了一眼徐墨怀:“墨怀,快点啦,颁奖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的获奖感言还没跟你再对一遍呢!”
说完,她不着痕迹地转过身,背对着徐墨怀调整着耳环。镜子里映出她精致的侧脸,但那双看向自己倒影的眼睛里,却滑过恶毒。
陈白芷,这次,你输定了。
墨怀宁愿对你撒谎,也要大老远飞过来陪我领这个奖,看来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嘛。
她想起昨晚故意发给陈白芷的那些亲密照片,想起陈白芷可能会看到的痛苦表情,嘴角的弧度便抑制不住地扬得更高,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个奖,只是开始。她要的,远不止这些。
电话被掐断的瞬间,那声轻微的碰撞,像是一记闷锤砸在陈白芷心口。
她觉得自己整颗心都空了一个大洞,身体里的血都顺着那个洞口汩汩往外淌。
原来,还是会痛的。
她以为自己早就能冷眼旁观,以为那三年的婚姻早已磨平了所有不该有的期待。
可徐墨怀那句轻飘飘的在公司,精准地刺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真可笑,她竟然还对他抱有幻想。
现在好了,彻底死心了。
也好,本来就没指望过这个男人能给她什么。早点认清,早点解脱。
陈白芷强迫自己从那种灭顶的情绪中挣扎出来。
她重新摸过手机,给许晗发了条信息。
“晗晗,下班后帮我个忙,去满芳庭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带过来。”
可以没有男人,但绝对不能没有工作。
只有工作不会背叛她。只要沉浸在案件里,那些糟心事就暂时追不上她。
眼不见心不烦,她不想再看那对渣男贱女在她面前演什么情深不悔的戏码。
下午刚过了下班的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病房的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许晗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
“芷芷!”
许晗一进门,那张明艳的脸上就写满了压不住的火气。
“晗晗,你怎么了?”陈白芷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的闺蜜。
她知道许晗脾气爆,但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把怒气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像是刚跟人干了一架。
许晗的目光看向门口杵着那两个黑衣保镖,脸上的怒火更盛了三分:“徐墨怀他什么意思?假惺惺地派人守在这里,做给谁看呢?!”
她气得在原地踱步,裙摆带起一阵风,“一边跟柳筱那个小贱人不清不楚,跑到国外去献殷勤,一边又不肯跟你痛快离婚!我真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渣男!”
许晗骂得脸都红了,在不大的病房里来回走,晃得陈白芷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头更晕了。
“晗晗,你先坐下,慢慢说。”陈白芷伸出手,声音带着虚弱。
她觉得自己再被许晗晃下去,刚稳定一点的脑震荡又要加重了。
许晗总算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但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