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必须庆祝!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但他没有追过来。
她就知道,他不会。
在他的世界里,柳筱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比她这个妻子重要得多。
电梯一路向下,直到叮的一声抵达一楼,陈白芷才稍微松了口气,快步走出医院大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枫华公寓。
回到枫华公寓,这个她和徐墨怀名义上的婚房,陈白芷只觉得满心疲惫。
她没有开大灯,只在玄关处按亮了一盏壁灯。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始动手整理自己所剩不多的东西。
她的东西其实不多,大部分还带着职业的烙印——几套换洗的职业装,一些专业书籍,还有几件简单的日常用品。
那些徐墨怀曾经心血来潮送给她的名牌包包、珠宝首饰,她一样都没打算带走,就如同她不打算带走这段婚姻里的任何念想。
还有一部分贴身的私人物品,之前怕徐墨怀又发疯,她已经提前收拾好,寄放在了许晗那里。
明天是周日,许晗那丫头应该在家,正好可以让她帮忙把东西一起搬到新的住处去。
简单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陈白芷走到玄关处,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她住了三年的家。
客厅的沙发,餐厅的吊灯,甚至卧室那张他们曾经同床共枕的床……每一处都曾有过他们生活的痕迹。
可笑的是,温馨的时刻屈指可数,大多是无尽的等待。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三年积压在心口的郁气全都吐出去。
一切,都该结束了。
陈白芷拉起行李箱,没有再回头,决绝地带上了门。
夜风有些凉,陈白芷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拦下的出租车很快便停在了满芳庭小区门口。
满芳庭,徐母给她的那个小小的避风港。
她走到那栋楼下,抬头看了看,灯光不算明亮,但胜在安静。
来到房门前,她伸出手在密码锁上顿了顿,然后直接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嘀——门锁应声而开。
果然是她的生日。
徐母,总是这么细心。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客厅的沙发是米白色的,茶几是原木的,墙上挂着几幅简约的风景画,整体装修风格,竟然跟枫华公寓有几分相似。
她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床单是浅蓝色的,被子也叠得方方正正,干干净净,像是有人特意打扫过。
心里某个角落,因为徐母这份妥帖,微微暖了一下。
陈白芷放下行李箱,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仿佛带走了些许疲惫。
换上干净的睡衣,她躺在那张柔软却陌生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徐墨怀那张愤怒的脸,一会儿是柳筱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最后,都定格在徐母那双带着歉意的眼睛上。
她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让徐墨怀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拖得越久,变数越多。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天蒙蒙亮就醒了。简单收拾了一下,陈白芷便直奔许晗的住处。
许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来开门,看见是她,睡意惺忪的眼睛瞬间亮了,“哟,稀客啊,陈大律师,怎么有空临幸我这小破地方?”
陈白芷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径直走进屋,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别贫了,借你家沙发歇歇脚。”
“出什么事了?看你这脸色,跟徐墨怀又吵架了?”许晗给她倒了杯水,在她旁边坐下,一脸八卦。
陈白芷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才把昨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捡重点跟许晗说了一遍,特别是徐母如何手撕柳筱那段,她讲得格外生动。
许晗听得眼睛都直了,听到精彩处,一拍大腿,“我去!芷芷,你这婆婆也太给力了吧!简直是战斗力爆表的婆婆啊!”
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哎哟,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柳筱那张脸,当时肯定比调色盘还精彩!”
陈白芷看着她夸张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心里的郁气似乎也散了些。
笑够了,许晗才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朝着陈白芷竖了个大拇指,“牛!你婆婆,我佩服!”
可随即,她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了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叹了口气,“哎,可惜了。”
陈白芷挑了挑眉,看着她,心里门儿清。
这丫头,又要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了。
果然,许晗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说你,摊上徐墨怀那么个渣男体质的老公,婆婆再好,能顶什么用啊?”
“你总不能真跟婆婆过一辈子吧?”许晗的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
陈白芷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也不生气,只是故意板起脸,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然后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从枫华公寓搬出来了。”
许晗一愣,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步,”陈白芷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就等徐墨怀把离婚协议签了,然后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什么?!”许晗从沙发上弹起来,激动得一把抱住了陈白芷,力道大得差点把她勒断气。
“芷芷!你……你终于想通了?你真的决定不再跟那个渣男纠缠了?”许晗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是激动,也是心疼。
“太好了!太好了!”她放开陈白芷,原地转了两个圈,兴奋得手舞足蹈,“这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得好好想一下,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必须庆祝!”
陈白芷被她勒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干净了。
直到许晗自己兴奋得松了手,她才扶着沙发扶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庆祝什么呀?”陈白芷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