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你这些时日,都去了何处?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南洲竟未提出和亲?


    那苏诺看长安的眼神,是装的?


    只是做给他们看的假相?


    还是事出有因?


    祁照曦轻住下唇,陷入沉思。


    “莫咬。”沈晏眉峰一敛,声线微沉。


    温热指腹,轻轻抚过她微凉的唇瓣。


    祁照曦浑身一僵,猛然回神。


    触电般向后退开一步,拉开距离。


    沈晏缓缓收手,垂眸:“是臣,僭越。”


    祁照曦瞥他一眼:“嘴上说着僭越,我瞧你半分悔意也无。”


    沈晏勾唇:“殿下目光如炬。”


    “姑姑!姑姑!”祁长安不知从哪儿蹿出来,像只雪团子。


    “快来看我堆的雪人儿!”


    她不由分说,拉了祁照曦便走。


    沈晏立在原地,望着两人远去背影,笑意染上眼底。


    他抬起手,指尖微捻。


    上头,沾了她些许唇脂。


    淡淡梨花香。


    回程的马车里,暖意融融。


    祁长安早就歪在一旁,睡得香甜。


    祁照曦看着她毫无心事的小脸,指尖动了动。


    苏诺要走了。


    这事儿,该不该告诉她?


    她想起那双紫眸,想起南洲盟书里只字未提的和亲。


    罢了。


    她还是不要过多掺和为好。


    次日,永寿宫便传出消息。


    南洲太子苏诺,亲自登门拜访。


    理由冠冕堂皇,给岁岁带礼物。


    祁照曦听闻,只轻笑一声。


    这苏诺,倒是会寻由头。


    南洲使团离京那日,是个晴天。


    官道上,车马粼粼。


    祁照曦没去凑那份离别的热闹。


    她约了谢昭昭,在郁楼三层的雅间里,临窗对饮。


    谢昭昭举杯,朝她挤眼。


    “真不去送送你的侄女婿?”


    祁照曦晃着杯中酒,懒懒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话音未落,楼下长街,使团队伍缓缓行来。


    她目光一扫,便精准落在一人身上。


    玄色织金披风,高坐于马上,身形挺拔。


    正是苏诺。


    那双独特的紫眸,隔着喧嚣,清冷摄人。


    就在此时,他胸前的披风,忽然鼓动一下。


    一个雪白的小脑袋,毛茸茸地从领口探了出来。


    好奇地打量着街道。


    苏诺面不改色,伸出两根修长手指。


    将那颗小脑袋按了回去,掖好披风。


    “噗——”


    祁照曦一口酒险些喷出来。


    那不是长安的心头肉“岁岁”?


    她眉梢猛地一挑。


    长安把猫送他了?


    不对。


    以那丫头喜欢岁岁的劲儿,这猫……


    说不定是苏诺偷的!


    祁照曦将口中那点酒液,缓缓咽下。


    “大战在即,靖远王为何还在京城?


    昨天还听人提起,北境边防,向来是秦家军的天下。


    可秦家军眼下,明明就在京郊大营休整。


    不见半点要开拔的迹象。


    她看向谢昭昭。


    谢昭昭晃着酒杯:“边境有我爹,足矣。”


    “再说了,北国那帮孙子,最是忌惮秦家人。”


    她压低声音,凑近一些。


    “那可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秦家军若真去了,北国铁定吓得缩起脑袋,行事必然谨慎异常。”


    谢昭昭撇撇嘴,一脸不屑。


    “那这仗还怎么打?”


    祁照曦恍然。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年关,祁照曦竟一次也未再见过沈晏。


    边关的战报,雪片般一封接着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城。


    京城里的年味,一日浓过一日。


    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街头巷尾满是采买年货的人。


    除夕夜,万家灯火。


    宫宴之上,歌舞升平。


    一名内侍冲进殿内。


    “大捷——”


    “边关大捷!”


    “北国递了降书!!”


    满座皆惊,随即爆发出震天欢呼。


    祁照曦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松。


    大年初一,开年第一场朝会。


    刑部尚书姚崇颤巍巍出列,恳请致仕。


    他年纪大了。


    如今北国已降,他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下。


    沈晏封刑部尚书,名正言顺,无人敢驳。


    新年伊始,一切似乎都在向好。


    开春后,天气渐暖。


    惊蛰踟蹰半晌,终于在祁照曦面前跪下。


    她想去宫外,去更远的地方,把蒸蛋糕的生意做大。


    她好不容易从罗家那个火坑出来,不想困于一隅。


    “去吧。”祁照曦扶起她,拍拍她的手背。


    “大胆去做。”


    这宫墙太高,圈不住想飞的鸟。


    ……


    郁楼雅间


    谢昭昭一饮而尽:“痛快!”


    她双眼晶亮,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恩,这新酿醇厚绵长,入口柔顺,好酒!”


    祁照曦跟着浅酌两杯,面色已染上薄晕。


    见谢昭昭又干了三杯,一旁的程及玉开了口。


    “少喝些。”程及玉一脸无奈,“这酒后劲儿足得很。”


    他指着那小巧的酒壶,满眼后怕。


    “昨日我不过贪饮一小壶,回府时人都晕着。”


    “我娘说什么,我都点头应下。”


    他顿了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不,明日便要被押去相看什么礼部郎中家的小姐……”


    祁照曦正欲入口的第三杯,堪堪停在唇边。


    默默将酒杯放回桌上。


    谢昭昭却“嗤”地一声笑出来。


    她自小在边境长大,喝惯了能烧穿喉咙的烈酒。


    此刻听程及玉这般说,她眉梢一挑:“你可真没用。”


    程及玉目光沉沉:“你且再等等!”


    谢昭昭挑衅般又举了举杯。


    祁照曦按住开始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我乏了,先回宫。”


    她起身,步子有些虚浮。


    马车辘辘,驶过长街。


    酒意上涌,头更晕了。


    祁照曦倚着软垫,阖眼假寐,脑中却是一团乱麻。


    眼角余光无意间一瞥。


    一抹庄严肃杀的玄色飞檐映入眼帘:“停车!”


    沈晏一身风尘,从大理寺回刑部。


    他新官上任,刑部有许多事宜要处理。


    北国与南洲使团即将来访。


    圣上又将本次春闱交给了祁长泽与他……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杂又多。


    他已在刑部连宿了七日。


    心腹僚属迎上,神色古怪:“大人。”


    沈晏脚步未停:“何事?”


    “长公主殿下来了,在您公房,瞧着有些不对劲,似是饮了酒。”


    沈晏心头一紧,大步流星。


    才刚推开门,不等他看清,一道人影便撞了过来。


    温香软玉,撞了满怀。


    他心头一跳,下意识伸手,稳稳揽住那纤细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