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沾的血比你吃的盐多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贼?


    “可丢了什么东西?”凌曦心头一跳。


    管事连连摇头:“回县主,奇就奇在这儿!府里上上下下都清点过了,什么也没丢。”


    “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库房纹丝未动。”


    没丢东西?


    凌曦眉心微蹙。


    那这贼,图什么?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公子的书房呢?!”


    她声音陡然一紧,话音未落,人已提步朝后院快步走去。


    管事赶紧跟上:“书房也查验过,一应陈设俱在,并无翻动痕迹。”


    他喘了口气,又道:“那贼还被官大镖师的手下发现了,交手中受了伤……”


    “只是……人没追上。”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沉默不语的官青眉头紧锁:“这就怪了。”


    他沉声道:“寻常蟊贼,都挑夜深人静之时。此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来……”


    “说明此人艺高人胆大,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


    凌曦听着,眸光一凛。


    “说不准,他要的,只有白日里才能寻得!”


    众人不由都皱紧了眉。


    是什么东西,非得白日里来取?


    官青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沉声将护院镖师唤了过来。


    片刻,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快步入内,抱拳行礼。


    “属下未能拦住贼人,请县主、青爷责罚。”


    凌曦问:“那人身手如何?”


    镖师皱着眉,似乎在回想:“没瞧清脸,但年纪不大,身形中等。”


    他咂了咂嘴,像是在找个恰当的形容。


    “那身手……真他娘的跟个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若不是我与兄弟两人合力夹击,怕是连他衣角都碰不着!”


    “饶是如此,才刺了他两剑……可还是被他给逃了!”


    “那人也是个谨慎的,我俩追了几条街,都没寻着血迹……”


    官青脸色倏地一沉:“可有瞧见他拿了什么东西?”


    两位镖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摇了头:“并无。”


    “除非那东西小的很,能随身带走。”


    凌曦脸色凝重:“再寻。”


    几人应了是。


    ……


    “砰——”


    石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身影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气。


    是余年!


    他脸色惨白如纸,一手死死捂着渗血的腰腹,另一只手,却更死地护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藏着弟弟的命。


    “陈平!解药!”


    他嘶哑着嗓子,朝着空无一人的上首嘶吼。


    “首领不在。”


    一道冷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余年身子一僵,缓缓回头。


    角落阴影里,一个黑衣人抱臂而立。


    希望瞬间从余年眼中褪去,化为一片死寂的灰暗。


    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视线锐利如刀,落在他紧护着心口的手上。


    “你……得手了?”


    余年心头一凛。


    陈平不是好东西,这些黑衣人也是他的走狗。


    他警惕地瞥了那人一眼,矢口否认:“没。”


    “那宅中……戒备森严,高手众多。”


    “我受了伤,没能近身。”


    他撑着墙:“再派几个人给我。”


    “……再闯一次。”


    黑衣人闻言,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再闯一次?”


    他看着余年,眼神里竟带上一丝怜悯。


    “你弟弟……等不及了。”


    “那毒叫三日回,一次比一次疼,第三次时会活活疼死!”


    余年浑身一震。


    黑衣人道:“算算日子,他体内的毒也快发作了。”


    “首领早有预料,特意将解药给了我。”


    “他叮嘱,你若真拿到了那个荷包,便让我把药给你。”


    余年双眼亮了起来。


    “解药……在你身上?”


    黑衣人见他这副模样,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我可知道你‘空空儿’的本事……”


    “万一你从我这儿抢了药就跑,我岂不是没法跟首领交代?”


    他摊开手,姿态闲适:“你得让我瞧瞧那荷包。”


    “确认一下,东西……真的到了你手上。”


    空气瞬间凝固。


    余年死死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额角青筋暴起。


    他牙关紧咬,权衡利弊,胸口那只护着荷包的手终是飞快一动。


    一只绣着繁复纹样的锦囊荷包一闪而过,快得像一道错觉。


    随即,又被他死死按回了胸前衣襟里。


    他抬起血红的眼,一字一顿。


    “我怎知,你的话,是真是假?”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还真被这小子拿到了!


    他面上却不露分毫,只轻笑一声。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等你弟弟毒发,你亲手喂他服下此药,再决定……要不要信我。”


    余年攥紧了拳,指节泛白。


    突然石室的一边传来惨叫声!


    “阿庆!”他转身踉跄着奔向石室深处一间暗屋。


    屋内,蜷缩在草堆里的孩童猛地抱住肚子,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浑身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毒发了!


    黑衣人好整以暇地跟进来,将一枚蜡丸递出。


    余年一把夺过,掰开蜡封,将里面的药丸塞进余庆嘴里。


    不过瞬息,余庆急促的呼吸竟平缓下来,紧绷的身子也软倒在余年怀里,虽面色苍白,却不再痛苦。


    药效,立竿见影。


    黑衣人嘴角微勾。


    “现在,荷包可以给我了吧?”


    余年抱着弟弟,缓缓站起身,警惕地看着他。


    “待我们兄弟二人,离开这里。”


    黑衣人闻言,失笑:“你诓我?”


    “你们两兄弟都留下,如何?!”


    话音未落,一股森然杀气已扑面而来!


    余年抱着弟弟,下意识退了一步,脊背瞬间绷紧。


    黑衣人见状,嘴角的弧度愈发讥诮。


    “怎么?想动手?”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我承认,你身手不错,轻功更好。”


    “可那又如何?”


    他抬眼,目光如毒蛇般锁死余年。


    “没有令牌,你这宝贝弟弟,连这道石门都出不去。”


    “你……”


    余年喉头一哽,心沉入谷底。


    黑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竟闲聊似的开了口。


    “我查过你,余年。”


    “只拿活命的银两,用完了再去偷,从不伤人。”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股血腥气。


    “更别提,杀人。”


    黑衣人向前逼近一步,压迫感十足。


    “可我……”


    他缓缓抬手,五指张开,像一只等待攫取猎物心脏的铁爪。


    “手上沾的血比你吃的盐多!”


    “你要不要赌一赌,是你先碰到我,还是我先……拧断你弟弟的脖子?”


    余年道了个“好”字。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


    “我给你。”


    “到了门口,我就给你。”


    “好!”黑衣人嗤笑一声。


    在他的带领下,挑了条无人的小路离开。


    “轰隆——”


    石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透出外面微弱的光。


    就是现在!


    余年猛地将荷包塞进黑衣人怀里。


    “给你!”


    噗嗤——


    同一瞬间,一把短匕从他后方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