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改口不是早晚的事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这问题,若是旁人问,甚至是谢昭昭问,她都只当是闲聊。


    可偏偏是秦捷。


    一个刚刚被谢昭昭点过,让她务必划清界限的男人。


    她不信秦捷对自己有旁的心思,可人言可畏,她不能不防。


    凌曦笑意盈盈,仿佛方才的僵硬从未发生。


    “峥儿这么可爱,粉雕玉琢的,谁见了不喜欢?”


    她巧妙地将问题从“孩子”这个宽泛的词,落回了“谢峥”这个具体的个体。


    秦捷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失笑。


    也不知她这是在避重就轻,还是真没听明白。


    也罢。


    他没再追问。


    正此时,急切的女声划破了宁静:“峥儿!你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谢昭昭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外,提着裙摆,一脸焦急。


    可当她看清亭中光景,脚步骤然一顿。


    秦捷,还有凌曦。


    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转瞬即逝。


    她快步上前,从秦捷怀中接过谢峥,对着他福了福身。


    “多谢王爷费心,这孩子顽劣,给您添麻烦了。”


    秦捷只淡淡颔首。


    谢昭昭抱紧了弟弟,这才转头,目光落在凌曦身上,似笑非笑。


    “你怎么也在这儿?”


    凌曦神色坦然:“正要去趟厨房,看看菜备得如何,不想就碰上了。”


    “原是如此。”


    谢昭昭点了点头,亲昵地挽住凌曦的胳膊:“走,正好我也无事,陪你一道去。”


    待走过一处僻静拐角,她这才好奇地凑过头来:“怎么回事?”


    “我不是让你离秦捷远点么?”


    凌曦将方才如何碰见贺明阁,如何被他拦路纠缠,言语轻浮,一一说了。


    谢昭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刺得好!”


    “要是我,”她压低声音,恶狠狠,“整个手都给他废喽!”


    她怀里的谢峥一直安安静静,此刻却仰起粉雕玉琢的小脸。


    他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姐姐,废是什么意思啊?”


    谢昭昭低头:“就是把手砍了!”


    尔后又觉得对小孩子这么说有些不太对,复又补了一句:“现在不许学!”


    ……


    乔迁宴办得宾主尽欢。


    待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天边已染上霞光。


    凌曦几乎是把自己扔进浴桶里,直到水汽氤氲了眉眼,才觉得活了过来。


    洗漱完毕,她把自己往柔软的床榻上一摔,舒服得长长叹了口气。


    真是累死了!


    晚照端着安神茶进来,见状笑道:“夫人,可要传晚膳?”


    凌曦摆摆手,眼睛都懒得睁:“不吃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等等?


    她猛地睁开眼,看向晚照:“你方才叫我什么?”


    晚照一愣,随即捂嘴偷笑:“夫人啊。”


    凌曦挑眉:“之前不还唤县主么?怎么改口了?”


    晚照道:“之前是在沈家大宅,人多眼杂,自然要处处讲究。”


    “若是被其他院里的人听了去,指不定怎么蛐蛐您呢!”


    “如今可是在咱们自个儿府里,哪有那么多规矩?”


    “再说了,”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促狭,“爷的聘礼都下了……改口不是早晚的事儿么?”


    “什么早晚的事?”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的男声便从珠帘外传来。


    晚照猛地回头,正对上沈晏含笑的眼。


    她赶忙屈膝行礼,吃吃笑道:“爷回来啦。”


    “奴婢在跟夫人说,您二位大婚是早晚的事儿,奴婢们提前改口,也无可厚非嘛。”


    “嗯,无可厚非。”


    他轻勾唇角,目光却越过晚照,径直落在了床榻上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凌曦被他看得头皮一麻,索性把脸埋进被子里装死。


    这男人,怎么走路没声的!


    沈晏走到床边,声音里染上几分无奈的宠溺:“这么早就躺下了?”


    “可用了晚膳?”


    晚照机灵地告状:“回爷的话,夫人说累着了,没什么胃口。”


    沈晏眉头一皱,“这怎么行。”


    他俯身,在床沿坐下,柔软的床榻微微下陷。


    “多少用一些,省得半夜饿醒,反倒伤了脾胃。”


    他的声音放得极柔:“听话。”


    “就当……陪我用一些?”


    最后一句,带着点引诱,又带着点恳求。


    凌曦只觉得耳朵都烧了起来。


    她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对上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


    那眸子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


    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移开,点了头。


    沈晏眼底笑意加深,这才吩咐:“去小厨房,拣几样清淡好克化的送来。”


    “是,爷。”晚照忍着笑,退了出去。


    几样小菜,一碗碧粳粥,清淡爽口。


    这饭菜一下肚,凌曦那点子困意竟烟消云散。


    她捧着花茶细细漱了口,可眉心依旧蹙着。


    总觉得嘴里还有味儿。


    她端起茶盏,又漱了一遍。


    沈晏沐浴回来时,便见凌曦穿着寝衣,坐在桌边,跟一杯茶过不去。


    “怎么了?”他走近。


    凌曦抬眼看他,老实道:“总觉得还得用齿木……”


    她有些懊恼。


    漱了半天,也漱不出什么了,可就是感觉怪怪的。


    吃完饭不刷牙,浑身难受!


    “我还是去刷一遍。”


    说罢她便起身,绕过桌子要走。


    人刚路过他身边,腰间一紧,一只手臂铁钳似的揽了上来。


    “放开我,我要去涤齿。”凌曦拍了拍那只锢在自己腰间的手。


    沈晏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无妨。”


    “我帮你……”


    嗯?


    凌曦一个愣神,只觉身子一轻,竟被他打横抱起,腾空而起!


    “哎?你帮我不如我自己……”


    “唔!”


    剩下的话,尽数被他堵在了唇齿之间。


    那吻辗转深入,不容抗拒。


    良久,唇分。


    两人呼吸交错,额头相抵。


    凌曦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深眸,气得脸颊通红,怒目而视。


    “更脏了!”


    沈晏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他眸色沉沉,像是化不开的浓墨,紧盯着她。


    “嗯?”


    “夫人的意思是,还不够?”


    他声线喑哑,带着一丝蛊惑。


    凌曦脑子“嗡”一下。


    什么不够?


    这狗男人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