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这般嚼亲侄女的舌根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可最后祁照月也只是懒懒倚着,吃着水果点心,瞧着她们,像在看一场无聊的戏。


    “她来做什么?”


    趁着挑马的间隙,凌曦压低声音问谢昭昭。


    谢昭昭撇撇嘴,扭头朝一旁的祁长安递了个眼色。


    少女茫然摇头。


    “我也不知,今早出宫门时碰上的,皇姑姑说要出来散心。”


    “啧。”谢昭昭转头对凌曦严肃道:“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你等会儿小心些!”


    凌曦刚点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哎哟!”


    几人猛地回头,只见谢峥摔了个屁股墩儿,手里的纸鸢也飞了出去。


    他却不哭,胖乎乎的手指着不远处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气鼓鼓地告状。


    “姐姐,它凶我!”


    那马儿似是听懂了,不屑地打了个响鼻,呼噜噜喷着热气。


    马场的侍卫见状,赶忙要上前去扶。


    “别扶他。”


    谢昭昭清冷的声音响起,制止了侍卫。


    “让他自个儿爬起来。”


    小家伙瘪了瘪嘴,自己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


    又扭头去捡那只掉落的纸鸢。


    纸鸢上,赫然多了一个乌漆嘛黑的脏手印儿。


    谢峥毫不在意,抓着纸鸢“趴达趴达”跑回谢昭昭跟前,张开手就要抱姐姐的大腿。


    “别抱,脏!”


    谢昭昭身子一闪,嫌弃地皱起眉。


    小家伙动作一僵,小嘴嘟嘟。


    “来,峥儿,姐姐给你擦擦手。”凌曦看得好笑,蹲下身。


    掏出帕子,将那双花猫似的爪子擦干净。


    尔后一人挑了匹马。


    谢昭昭瞧着凌曦上马,驭马走了几步,这才捞了谢峥圈在怀里共骑。


    可这小祖宗偏不安分。


    “姐姐,放纸鸢!”


    谢峥举着手里的纸鸢,非要在马上玩。


    那纸鸢线细长,风一吹,险些缠住谢昭昭手里的马鞭,惊得马儿长嘶一声。


    “啧!”


    谢昭昭烦了,一提缰绳停下马,拎着小家伙的后领往地上一放,拍拍他屁股。


    “你自个儿玩去!”


    谢峥站稳了,嘟起小嘴,满脸委屈。


    “姐姐坏!”


    话音刚落,一道含笑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谁欺负我们家峥儿了?”


    几人循声望去,齐齐一愣。


    只见马场另一头,几个男人正策马缓缓行来。


    为首的一身玄色骑装,金冠束发,眉眼含笑,正是当朝太子祁长泽。


    身后跟着沈晏、苏诺、傅简堂与秦捷。


    谢昭昭和凌曦等人连忙下马:“参见太子殿下。”


    祁长安这是第二次骑马,本就不熟练,下马时一个不稳,裙摆竟要被马镫勾住。


    “小心!”


    一道轻喝自身侧响起。


    傅简堂策马一步上前,长臂一伸,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


    祁长安惊魂未定,小脸煞白,站稳后才福了福身。


    “多谢简堂哥哥。”


    简堂哥哥?


    人群里,苏诺那双漂亮的紫眸倏地眯了起来,一抹异样划过眼底。


    祁照月、只懒洋洋地起身,朝着祁长泽的方向屈了屈膝。


    她是太子的姑姑,辈分在此,倒也不必行什么大礼。


    祁长泽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凌曦的目光落在太子身后的沈晏身上,有些好奇。


    “你与殿下怎么来了?”


    沈晏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声音压低了些。


    “这几日议政,朝堂气氛紧张。”


    “况且,”他侧目看了一眼苏诺,“苏诺殿下许久未纵马,便来此散心。”


    凌曦恍然。


    原来是公款摸鱼。


    她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再问。


    那厢,傅简堂扶稳祁长安后,又俯身替她正了正马镫。


    动作自然,不见半分逾矩。


    苏诺负手静静立在一旁,紫眸幽深,瞧着那两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安自小便心仪傅简堂。”


    身后,一道幽幽女声忽地响起。


    苏诺那双漂亮的眸子倏地一眯,侧过头。


    祁照月不知何时已走到他一步之遥,正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


    他懒得理会,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只见傅简堂已牵过缰绳,正低声同祁长安说着什么。


    祁长安仰着脸,像个听话的学子,乖巧点头,听得仔细。


    祁照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本宫可没瞎说。”


    “你随便去宫里,去朝堂,拉个人问问便知。”


    “先前为了傅简堂,她呀,还哭了好些日子呢!”


    哦?


    苏诺终于来了兴致。


    他素来不喜这位公主,只觉她言行举止,无一不透着虚假。


    从她嘴里听长安的事,他嫌脏。


    可……为傅简堂哭?


    他倒是好奇得紧。


    祁照月见他终于肯正眼瞧自己,心下得意,唇角那抹看好戏的笑意愈发深了。


    她慢悠悠道,“先前听闻,南洲有意与我大恒和亲。”


    “说实话,本宫与长安,都不大乐意。”


    “于是长安那丫头,便傻乎乎跑去探傅简堂的心思了……”


    呵。


    祁照月轻笑一声,话里带着三分怜悯,七分嘲弄。


    “那孩子,还真是直白得可爱。”


    “可惜啊,傅简堂亲口同她说,只当她是妹妹。”


    “就为这一句,长安心都碎了,整日以泪洗面,为情所困了好些日子呢!”


    祁照月说着,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方绣帕,优雅地掩住唇,仿佛下一秒便要克制不住笑出声来。


    “她甚至当着母后的面说,若不是嫁给傅简堂,那她嫁谁,都一样!”


    “是吗?”


    苏诺淡淡开口,那双漂亮的紫眸里,一道厉色快如流星,稍纵即逝。


    “可不是嘛。”


    祁照月哪里会错过他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更是惟恐天下不乱。


    “长安一片痴心错付,着实可惜。”


    “殿下若是真心喜欢长安,往后还望能多多体谅她的心意……”


    “殿下倒是喜欢挑拨。”


    苏诺冷不丁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


    祁照月脸上的笑意一僵,微微挑眉,故作惊讶。


    “苏诺殿下这是何意?本宫句句,可都是为殿下着想。”


    “为了孤?”


    苏诺扯了扯唇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孤与公主,不过形同陌路。”


    “可长安,与公主可是嫡亲的姑侄。”


    他上前一步,那双异域的紫眸紧紧锁着她,压迫感十足。


    “在背后这般嚼亲侄女的舌根,不好罢?”


    祁照月双眸微微睁大。


    苏诺竟敢当众如此折辱她!


    她指尖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良久,她脸上僵硬的笑意才恢复如常,只那眼底的寒意,能将人冻伤。


    “既然殿下觉得本宫多管闲事。”


    “那便不必将方才那些话,记在心里。”


    她拂袖,转身,声音淬了冰,“喜姑,走。”


    她重新回到棚子施施然坐下。


    喜姑忧心忡忡:“殿下,您这是……”


    祁照月端起茶盏,冷哼一声。


    “本宫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那苏诺不是喜欢长安么?”


    她眸光阴鸷,扫过不远处的几人。


    “若是一个女人的心都抢不过来,还算什么男人!”


    喜姑轻轻叹了口气,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只盼着千万别再节外生枝。


    别误了两国邦交的大事。


    怕什么,来什么。


    只听苏诺的声音响起:“听闻傅大人虽为文官,身手却极为了得。”


    “骑射之术,更是一绝。”


    他紫眸微眯,战意凛然。


    “不知今日,苏诺是否有幸,向傅大人赐教一二?”


    话音落,祁照月的嘴角,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