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渣了夫君好友后

    温热,湿滑,酥痒。


    三种不同的触感游走于颈侧肌肤,或轻或重,深浅交加,每移动分毫,便激起一层战栗,叫人难以忍受。


    除此之外,宋砚雪的下半身极其老实,没有其他更无礼的动作,却勾得人心尖发痒,想推开他或是拉他更进一步,偏偏身上人迟迟不给她个痛快,像钝刀子割肉,不杀人,只折磨人!


    昭昭身子发软,与在车上中药时的酸胀感觉不同,更像是烈日炎炎下的一块冰,渐渐化成水流向四肢百骸。


    “宋砚雪,我求你,饶了我吧……”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喑哑得厉害。


    颈窝处的声响停了片刻,宋砚雪含糊道:“再等会儿,还差一点,娘子别怕,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原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昭昭的第一反应,她气到想要发笑。


    他说这话时语气略比平时急躁几分,速度不失条理,大概并没有全然被药物操控,却依然选择欺负她。


    他当她是什么?


    释放他肮脏欲望的工具吗?


    昭昭恨自己不争气,即便心里无比厌恶他,却被他轻易牵动着身体的本能,比她想象中还要来的迅速、猛烈,好像中了药的人是她。


    似是尝够了滋味或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过于疲惫,宋砚雪终于肯放过她的脖子,单手撑起上半身,而另一只手却在解她胸前的系带,看清她动作的瞬间,昭昭脑海空白了。


    突然的裂帛声唤回她的意识,她身上这件衣裳被船舫里的人换过,是妓女常穿的那种,轻薄而繁复,层层叠叠包裹在身上,每解开一层,衣裳之下的莹白肌肤愈发明显,有助兴的效用。


    可宋砚雪压根没有那个耐心,他握住顶端的系带大力扯开,昭昭胸口一凉,顿时只剩下一件极短的抹胸,堪堪遮盖重要部位,锁骨与细腰一览无遗。


    宋砚雪呼吸粗重,脑海里闪过无数旖旎画面,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撕烂它,只要撕烂最后一层,他就可以彻底解脱。


    他缓缓伸出手抠住衣料边缘,双目充血,呼吸急促。


    “不,不要!”


    昭昭从床上坐起来,猛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抱住他,身子微微发抖的同时一股火从脚底窜起,烧得她全身发烫,热汗淋漓。


    宋砚雪显然没想到她会主动迎上来,有几息的时间,他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愣住,大概没反应过来。


    昭昭无比清楚,若是再不阻止,任他继续下去,事情将再无回转的可能,她并不介意和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春风一度,可那个人绝不能是宋砚雪。


    趁着他出神的间隙,她边抚摸他,边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我不能把身子给你,不然我再也回不去侯府了……中了春.药不一定需要男女交嫹才能解,也可以自己……你是男子,应当懂得如何做……”


    昭昭只能提示到这,多的她就不便说了,她相信宋砚雪明白她的意思。


    宋砚雪沉默半晌,苦笑道:“你来之前,我已经试过了……没办法纾.解出来……”


    话毕,他用力把她推倒在床,视线在她身前打转,冰冷柔软的发丝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他慢慢俯下身,像饥饿了许久的野兽,牙尖细细地磨她的皮肉,连吞带咬,大有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昭昭疼得五指收紧,床单留下一片凌乱的褶皱,在羞耻和活命之间,她最终做出决定,忍无可忍道:“好,我帮你,我帮你,别再碰我!”


    在她看不见的下边,宋砚雪黑沉的眸子里有微光转瞬而逝,眨眼间被欲孽掩盖,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


    “娘子愿意?”


    他从她身上起来,下了床。


    昭昭飞快拉过被子捂住身体,跪坐在床边,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劲窄的腰身,以及其下紧绷的大腿。


    她屈辱地移开目光。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做无用的回答,咬牙切齿地点了头,算是承认。


    宋砚雪双膝跪在床沿上,微微挺腰,闭上了眼。


    昭昭颤着手迎上去,忽然觉得他和方才的嫖客没什么两样。若是她一开始就从了,便不会遇到宋砚雪,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局面……


    昭昭不停地在心里辱骂宋砚雪,另一方面又怕不起效用,不住地回想上回是怎么做的,心口渐渐被汗水濡湿,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悠长的喘气后,身前人站立不稳,带着她一道躺倒在床。


    “……别看。”宋砚雪疲惫地捂住她的眼。


    一天之内经历接二连三的波折,昭昭鼻头酸胀,再忍不住,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边哭边使劲锤打他,抽噎道:“宋砚雪,你混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趁人之危,你衣冠禽兽!”


    “都是我的错,娘子骂得是。”


    昭昭几乎用上了所有她会的词,仍觉得不解气,报复性地咬住他的肩头,咬的又深又重,丝毫没有收力,血腥味透过衣衫沾染到舌尖,她渐渐松口,背过身不再搭理他,胸口因激奋而剧烈起伏。


    两人身下的床极宽敞,宋砚雪睡在外侧,任她发泄完心中委屈,拉起散落的被子替她盖上,翻身躺到床的边缘。


    困顿来袭,他默默闭上双眼,温声道:“睡吧,睡醒就都忘了。”


    这一夜,两人出乎意料地好眠。


    昭昭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听到窗外雀鸟叽叽喳喳的叫声,睁眼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像是把过去十年郁结在心的苦水都倒了个干净。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她其实极少哭,但从今天起她决定时不时嚎两嗓子,就当排毒了。


    昭昭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永安侯府她是断然回不去了,在卫嘉彦归来之前,她必须找到一个安生之所,不仅要安全还要消息通达,能够第一时间知晓卫嘉彦回临州。


    东市鱼龙混杂,消息四通八达,在这边赁座小宅院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一个弱女子在外独居毕竟不安全,而且她在侯府几月积攒的银钱没来得及带出来就被扫地出门了,租金一时半会也筹措不到。


    冥思苦想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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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决定下了船先回满玉楼找姐妹们借点银子,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


    计划好一切,她轻手轻脚从床上坐起,尽量不发出声音,被子撩开一道缝隙,她这才注意到宋砚雪只盖了个被角在胳膊,大部分身体都露在外面。


    屋里的炭火早已化成灰烬,周遭空气干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几无血色,配上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恍惚间状似一座冰冷的玉雕,没有半点活人气息。


    昭昭大惊,赶忙用手掌贴到他脸上,果不其然是凉的,肌肤也有些许的僵硬。


    “宋砚雪,快醒醒。”


    昭昭心急如焚,不断地推搡他,身侧的人纹丝不动,身子沉重异常。


    一个恐怖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她颤着手到他鼻息间,似有若无的冷冽气息喷洒在指尖,书上说的气若游丝不过如此。


    她昨夜恨惨了他,可她没想他偿命,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庇护了她,落到被她踢烂命根子的男人手里,她焉有命在?


    昭昭又急又悔,生怕他死在这,拉过被子蚕蛹似的裹在宋砚雪周身,小心封好所有缝隙,做好一切她伸手探进去,依然冻得厉害,她温热的手掌没多久就冷得发抖,这点温暖只是杯水车薪。


    以宋砚雪如今的状态,盖被子防止体温散去只能维持现状,除非立刻搬来炭火供热,不然就是盖一整天也不可能暖和起来。


    可那群人没有找到她,必定会看牢所有出口,她从哪儿去给他炭火?出门无异于送死。


    眼看着床上的人唇色开始发乌发紫,脸颊最后一丝血气抽空,再耽搁下去恐再无回转的可能,紧急关头也管不了那么多,昭昭心下一横,心道先把人救活再说。


    她使劲扯松被褥,从侧边钻进去抱住他,双腿夹住他下半身,脸颊紧紧贴在他胸口处,最大限度地把自己这个人形火炉铺在他身上,口中还不断地呼出热气,企图烘热他的心脏,让冻结的血液流动起来。


    昭昭默念自己抱了坨冰块,而不是什么男人……


    体内热度一点点流逝,昭昭无助将他拥得更紧,像要嵌入他体内,可宋砚雪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她的理智近乎崩溃,巨大的无力感漫过头顶,接下来是深深的愧疚与悔恨。


    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宋砚雪,你睁开眼,我不怪你了,你别死好不好。”


    宋砚雪长睫微颤,有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梦中他不慎跌入冰湖,不断下坠,湖水冷得惊人,水底锋利的冰尖刺入他的骨头缝隙,绞动翻转,切断关节之间的所有连接。


    无数鱼儿噬咬他的皮肉,拉扯出一圈圈血口,很快他就只剩下一副残缺的骨架,只剩下半个眼球定定地望向水面上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父亲、兄弟、叔伯......原来是他们推他入水,如此,他忽然就不那么怕了。


    他慢慢闭上眼,享受这场灾难,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只柔软的手,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猛地将他拉出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