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芽记住时间后，回来告诉妈妈他们。


    说完时间，她表示要回厂里一趟，很快离开。


    真是完全闲不住。


    过了十几分钟，陈月芽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个搪瓷缸子。


    商旭认得这是她自己喝水用的搪瓷缸子。


    要参加比赛，难免紧张，会比平时更容易口渴。


    陈月芽把搪瓷缸子放到商旭旁边的空地上：“你用我的搪瓷缸子喝水吧，我洗刷过了，我用妈妈的搪瓷缸子喝水。”


    商喜梅一听，难怪儿子会产生错觉，她打算说些什么，才说出阿旭两个字，儿子仿佛是猜到她想说的话，赶紧拿起月芽的搪瓷缸子，打开盖，往里吹吹气：“是有点渴了。”


    陈月芽没待多久又走了。


    “你没吃零嘴渴什么渴，家里的米汤不够解渴？”商喜梅差点想掐儿子手臂。


    月芽大芳可能没看见，她就坐儿子身边，能没看见他上扬的嘴角吗？


    她没忍住开口：“妈妈搪瓷缸子里的水不烫了，和你换吧。”


    “妈，你吃那么多零嘴一定口干，已经不烫的白开水还是你自己喝吧。”


    陈大芳没注意母子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喝了一口白开水后，观察着运动会场地。


    ...


    陈月芽比赛的时候，三人把板凳搪瓷缸子等物品带上，围观比赛。


    围观的人不少，商旭看不过眼，手捧搪瓷缸子去……维持秩序了。


    也没人发现不对劲，以为他就是专门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


    商旭主要是让围观的人不要离选手太近，轮到月芽上场，他确定没人靠近后，走到裁判边上。


    现在，他的眼睛就是尺，他会盯着裁判记录真实数据。


    陈月芽第一个项目是跳远，她助跑的时候全程没多少表情变化，心理素质强的可怕，起跳后居然还有滞空感。


    商旭很想喝彩，考虑到周围可能有奶糖厂的人，忍住了。


    商喜梅没有太多顾虑，直接鼓掌，等月芽来到身边，提前祝贺她拿到前三。


    还需要再跳两次，陈月芽谦虚回答自己不一定能进前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妈妈身后的商旭开口：“不出意外是第一，绝对能稳前三。”


    商喜梅：“你到处溜达做什么？”


    商旭：“运动会到处走走不是很正常？”


    很快要开始第二轮跳远，轮到陈月芽后，母子二人不再拌嘴，专注看她跳远。


    三轮结束后有了结果，陈月芽第一。


    离铅球比赛还有半个小时，几人回休息区休息。


    陈月芽喝了妈妈搪瓷缸子里的水。


    商旭主动对自己妈妈说：“妈，我去接水，你水快喝完了吧，我帮你接水。”


    他去接水，月芽一定会主动带路。


    到时候就能和月芽两个人相处一会儿了。


    “不用你接，看到这五个写有桃心奶糖厂厂名的热水瓶了没？”商喜梅指着休息区角落的热水瓶。


    “什么时候放这里的，我去看看有没有热水。”商旭内心觉着热水瓶出现得有够不是时候。


    每个热水瓶里都有热水。


    计划落空。


    陈月芽不知道他心里的计划，开始吃零嘴，吃的不多，主要是还有比赛，等比完铅球再多吃点。


    很快铅球比赛要开始了。


    事实证明，商旭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担心月芽的手抓不稳铅球，不小心弄个手骨骨折。


    她能抓住并且抓得很稳，扔得也远。


    本人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


    可惜的是铅球比赛她没能拿到第一名，拿的是第二名，也不算差了。


    铅球比赛结束，陈月芽上午就没比赛了。


    商喜梅今天上午算是见识了一把月芽的运动能力，夸她完全不输专业运动员。


    陈月芽依旧谦虚：“离专业差的远呢。”


    商旭想开口说她从小练体育的话，早已经是专业运动员了。


    想到她小时候的生长环境，他没把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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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这和问贫苦人家“你为什么不吃猪肉，是猪肉不好吃吗”有什么区别。


    ...


    等拿到两个比赛的奖品后，陈月芽终于不是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了。


    她面带笑意，把拿到手的两条新毛巾送给商阿姨和商老板。


    这回不等儿子有小动作，商喜梅赶紧拦住：“你的奖品你自己收着，你和大芳一人一条，阿姨家毛巾、脸盆、肥皂都很多，不缺。”


    她看见月芽大芳的毛巾破了几个洞也不舍得买新的，肯定不能要她们的新毛巾。


    她家条件好了，破到那种程度的毛巾，她都是当抹布用的。


    既然不缺，就不能要月芽的奖品。


    商旭心里很想收下毛巾，毕竟是月芽比赛赢了的奖励，和买来的意义不一样，只是妈妈的话他也能理解：“你和阿姨留着用就行。”


    陈月芽不坚持了，留下属于自己的奖品。


    她上午的比赛结束，四人没有离开，留到上午所有项目结束才走。


    商喜梅不想做饭，让儿子掏钱请大家下馆子。


    不去汤记，换个饭馆。


    去汤记吃饭，对月芽大芳来说就是上班，没法不帮忙的。


    所以换个饭馆吃饭吧。


    商旭时不时需要请客，对县里的饭馆都有所了解，很快决定去哪家饭馆吃午饭，决定好就载着她们过去了。


    吃完午饭，各自回去休息。


    终于和母女二人分开，商喜梅质问儿子，问他是不是故意不带搪瓷缸子。


    商旭深感冤枉：“哪有，我是嫌麻烦才没带。”


    可惜了，他还没捧够月芽的搪瓷缸子。


    商喜梅直接做主：“下午妈给你带上，一上午都捧着月芽的搪瓷缸子不放手，丢不丢人？


    要不是月芽自己要回来，我看你都不想还了。”


    妈妈已经知道他喜欢月芽，商旭就不撒谎了：“我还想要接下她送我的毛巾呢，让我送五条新的给她我都愿意。”


    “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