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黄老二原本就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遇到花天酒地这般好事，简直如鱼得水，岂肯放过？每次玩到天昏地暗，便对阿一说道：


    “哈尔滨的哥们就是实在。以后人家到小城，咱们拿什么招待人家，真愁人。”


    阿一听黄老二如是胡说八道，忧心如焚。暗想，那哈尔滨之崩子如是招待，定然没安好心。


    可原油生意是黄老二做主，即便黄老二醉生梦死，自己也无法阻拦。如是，阿一只能佯作醉成一滩烂泥，以便暗中做些弥补。


    阿一酒量甚大，二斤白酒打底。每日酒局散场，阿一看起来也和黄老二一般，呕吐一地，躺在车上，横着回去。


    可回到酒店之后，阿一便站将起来，推开门，见无人跟踪，便独自去铁路石油专用线转悠，安排自己的事。


    单说，黄老二和阿一第一天到龙凤，吃过晚饭，那哈尔滨崩子便将二人领到了龙凤最豪华之桑拿中心。


    彼时，小城之人虽听说过桑拿浴这个词，却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是日，黄老二和阿一刚进桑拿浴中心大厅，便见：


    水晶灯银光熠熠，旋转楼梯金光闪闪。迎宾小姐白衣貂裘，红呢短裙，身鞠万福，躬身施礼。一声“欢迎”，满堂凤鸣。


    便见大堂经理合掌一击，金碧辉煌之旋梯上鱼贯走出两队小姐。但见那小姐，身着比基尼，白晃晃一片，捧腮巧笑，忸怩作态，仪态万方。


    黄老二对娱乐场所虽不陌生，却也头一遭见过如是阵仗。便见他看了一圈，竟不作声。


    那哈尔滨崩子见状，赶紧挥了挥手。那两排小姐脸色一沉，身子一扭，姗姗离去。


    旋即，走出来两排俄罗斯小姐。但见那些小姐：


    黄头发


    蓝眼睛


    小蛮腰


    大长腿


    前凸后翘


    窈窕娉婷


    黄老二见了，眼睛里顿时放出了绿光，指着一个血盆大口，熊猫眼圈之俄罗斯大妞说道：


    “就是她了。”


    阿一见状，也点了一个大高个，肉乎乎之黄毛丫头。


    随即，黄老二便和阿一便进了浴区。


    到了浴区之后，黄老二和阿一又大吃了一惊。但见：


    冷水池、温水池、药浴池连成一片。枪林弹雨、万箭穿心、喷淋花洒、水花四溅。碧玉温泉、墨玉石径、翠玉雕墙、岫玉假山，一派奢靡景象。


    是时，黄老二和阿一均无心在浴区逗留，便简单洗了一洗，赶紧回包房。


    阿一刚回包房，那个肉乎乎之俄罗斯黄毛丫头便敲门进来。见到阿一，竟用中文说道：


    “你好，帅哥。”


    阿一头一遭泡俄罗斯小姐。见那黄毛丫头竟会说中文，将阿一乐得合不拢嘴，说道：


    “没想到，你还会讲中文。”


    那俄罗斯女孩见阿一很是英俊，满心欢喜，抬手将阿一之浴袍褪将下来。


    浴袍脱下，那俄罗斯女孩见阿一竟是个小青龙，嘴角一抿，笑嘻嘻说道：


    “你们中国男人真好玩。”


    阿一笑着问道：


    “怎么个好玩法？”


    那俄罗斯黄毛丫头面现羞赧，一笑说道：


    “中国男人会变戏法。”


    阿一听了，一头雾水，笑着问道：


    “变什么戏法？”


    那女孩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一比划，说道：


    “中国男人不淘气时，这个样。”


    阿一见那俄罗斯女孩之表情甚是俏皮，便看了一眼那俄罗斯女孩之手。便见那两根手指间之距离长不过二寸有余，将阿一乐得前仰后合，问道：


    “淘气的时候什么样？”


    那俄罗斯女孩脸一红，笑嘻嘻用双手一比划，说道：


    “这个样。”


    阿一再看，此番两根手指间之距离是四寸左右，于是，将阿一乐得直淌眼泪，问道：


    “你们俄罗斯男人什么样？”


    那俄罗斯女孩莞尔一笑，双手又一比划，说道：


    “淘气不淘气都这个样。”


    待阿一再次看去，那个黄毛丫头两根手指间之距离竟足有六寸。


    旋即，阿一脸色一沉，暗自思量：原本以为这黄毛丫头是在跟我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瞧不起我们中国老爷们。


    阿一暗想，抗战八年，八路军打跑了小鬼子，抗美援朝，志愿军打败了美国兵，难道我还怕你个俄罗斯黄毛丫头不成？


    反正我也嗑药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中国男人？


    那俄罗斯女孩见阿一脸色泛青，便猜测，这中国小青龙似乎有些不服气。心中暗想，俄罗斯大卡宾一下子能捅到腰眼上我都不在乎，难道还怕你个中国小青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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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一定让你知道知道，那波罗的海到底有多深？


    这二人互不服气，便交上了手。


    刚一上手，阿一便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思忖，这俄罗斯的井确实深。得自己费挺大的劲，人家还得帮一把，方能够着底。


    那俄罗斯小丫头见阿一脸上淌下了汗，心中暗想，中国小青龙和俄罗斯大卡宾相较，到底还是差了点节气。


    那阿一心中暗想，家伙不行我就活上补，我就不信，我一个中国老爷们还整不过你个俄罗斯小黄毛丫头；


    那俄罗斯女孩见阿一卯上了劲，小嘴一抿，暗自思量，我枪林弹雨好几年，什么鸟没见过？你个中国小青龙能奈我何？


    如是，这二人便开始了一场花活大战。


    但见这二人，站着、坐着、盘着、顶着、趴着、躺着、侧着、卧着，颠来倒去，一通折腾。


    起初，那阿一哼啊嗨呦，喊着号子给自己加油，那黄毛丫头咿呀诶呀，唱着小曲给自己鼓劲。


    待到半个钟头过去，阿一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那姑娘头发打绺，闭着眼睛直“哽哽”。


    再到后来，阿一见那黄毛丫头嘴唇发紫，脸色发青，眉头紧锁。阿一见状，赶紧一较劲，喷将出来。


    那黄毛丫头便觉得像灌了一下子盐水，“嗷”地一声，将阿一推到一边，赶紧站在地上。用卫生纸一擦，竟擦出了一道血丝。


    随即，那俄罗斯小女孩便“嘤嘤”哭将起来。


    阿一见状，赶紧给那小丫头擦眼泪，却怎么都哄不好。


    直到阿一给了那小丫头拿了一沓子钱，那小丫头用手一捏，是平时小费的两倍多，方才擦了擦眼泪，给阿一鞠了一躬，说了声：


    “谢谢。”


    然后，抹着眼泪离去。


    那俄罗斯黄毛丫头走后，阿一愣在地上站了半天心中暗自思量：这场青楼大战我算是打赢了，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哪是人干的事？


    几天后，


    那哈尔滨之崩子拿来了铁路运单，


    一列原油槽罐车看看便要发往小城，


    黄老二将运单复印件寄给了黄老大，


    黄老大按照合同给乔氏集团支付了款项


    专列启动那日，


    黄老二乐得手舞足蹈，


    阿一却忧心忡忡，


    生怕这单业务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