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章 回京
作品:《跟闺蜜穿书,她守寡,我带球跑!》 裴寂:“…………”
没了记忆,他对上她总是有几分手足无措。
“对不起,从前是我不好。”
听着他的话,江淮月神色平静:“裴寂,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本来就不适合,现在老天既然让你忘了,不如,你放我离开吧。”
裴寂心揪了下:“别的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此事不行。”
记忆没了,但人还是那个人,骨子的东西不会变。
他不会让她离开,也不能让她离开。
“你这个人真别扭。”她轻声说。
甲板风大,江淮月的衣裙被风吹起,裴寂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穿上。
“你若是有对我不满的地方大可以用你的方式还回来,除了离开我,别的我都随你。”
被他披风笼住的瞬间,鼻间都是他身上的沉香味儿。
江淮月:“那我若是就是对你这个人不满呢?”
“为何对我不满?”裴寂扭头看她。
对上他一无所知的视线,江淮月把要说的话咽了进去:“算了,你都不记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身就要离开。
裴寂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等她回头后,他开口:“我是不记得了,但是你可以告诉我,而且我会恢复记忆的。”
大夫说过他是因为脑中有淤血所以才会失忆,等哪天淤血散了就会恢复记忆。
“那就等你恢复记忆再说。”江淮月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五日后。
江淮月看着淮南王府四个大字,心情颇为激动。
她拎着裙摆上了台阶,迫不及待的往府里走。
裴寂跟在她身后进府,早就收到消息的萧清容跟苏向晚一同走了出来,萧清容的怀里还抱着盛夏。
“晚晚。”江淮月看见苏向晚,笑着唤。
苏向晚径直走到她身边,将她从里到外看了好几眼:“没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江淮月摇摇头,目光越过她身后看向了萧清容怀里的盛夏。
一个多月没见,盛夏又长了好多,她抱着萧清容的脖子,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江淮月。
“娘亲~”她忽然开口的称呼,让江淮月跟苏向晚以及萧清容都惊了一下。
江淮月惊的是,女儿竟然还记得她,后者则是都看向了裴寂。
不过跟他们担心的比起来,江淮月可是丝毫没有多想。
她伸出手笑着道:“宝宝,让娘亲抱抱。” 从萧清容怀里接过女儿,江淮月将她抱的紧紧的,盛夏软软糯糯的模样填满了她的心。
裴寂从听到那声娘亲起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孩子叫她娘亲,难道是?
可是也不对啊,墨影并没有说他跟阿月之间有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的看了看那孩子的眉眼,发现确实跟阿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苏向晚走到江淮月身边低声说:“你搞什么,不怕被裴寂发现了?”
江淮月捏了捏盛夏的小手,笑着说:“没事,他脑子摔坏了。”
脑子摔坏了?苏向晚疑惑:“发生什么了?”
“一会跟你详细说。”她扬了扬眉,随后逗弄着盛夏:“晚晚,你把我干女儿养的真好。”
苏向晚看了眼裴寂,附和道:“废话,这是我亲闺女。”
说话间,两人一同离开。
裴寂看向萧清容拧眉:“那是你女儿?”
对于萧清容,墨影早就告诉过他了,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萧清容:“………”
到底是谁的女儿,自己心里没点数嘛。
“是啊,羡慕吧。”他云淡风轻的答。
打掩护还是得打好了,否则影响他的幸福生活,既然孩子亲娘跟干娘都不想让裴寂这个亲爹知道,那他也不好告诉他。
裴寂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他还以为…………
虽然心里失落,但他面上可不会表现出来,嘴硬道:“有什么好羡慕的,说的跟谁生不了似得。”
“你倒是想生,也得人公主愿意跟你生才行。”萧清容唇勾起,眼含笑意。
裴寂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清容从刚刚就发现他不对了,但是没来得及问,见他不说话,心中的怀疑加重。
“你这是转性了?”换做之前,他早就一个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甩过来了。
裴寂抿唇:“掉下悬崖了撞到了头,以前的事暂时想不起来了。”
萧清容听到这,温和的眉眼倏的冷了下来:“怎么会掉下悬崖的?那些人找去了?”
“进去说吧。”裴寂轻声道。
萧清容看了眼周围,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去书房说。”他点点头,随后又吩咐人去宫宫请个太医来。
紫竹院。
江淮月抱着盛夏一会亲亲脸,一会摸摸小手,眼里的宠溺怎么都藏不住。
“夏夏,你想娘亲没?”她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问。 盛夏点点头:“想娘亲。”
苏向晚看母女俩腻歪了一会儿,无语的说:“行了,盛夏该睡午觉了,你快跟我说说这些日子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江淮月摸着盛夏的头:“夏夏去睡午觉吧,等你醒了娘亲送你一个礼物。”
听到礼物,盛夏眼睛都亮了:“好,我这就去睡觉。”
盛夏被带走后,房间里就剩下苏向晚跟江淮月,凝香上了壶茶,然后默默的退出了门外。
江淮月凑过去抱着苏向晚的胳膊,将头放在她肩上:“晚晚,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苏向晚唇角含笑,抱了抱她。
两人之前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突然分开,总是觉得不适应。
“你说裴寂脑子坏了什么意思?”她问。
江淮月抬起头,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别提了,我倒霉催的被人抓了,然后那人拿我威胁裴寂,我俩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他失忆了。”
“这跳崖不死却失忆的梗,真的好老。”苏向晚无奈的摇摇了头,随后问:“那你没事吧?”
“我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江淮月耸耸肩。
苏向晚:“幸好失忆的人不是你。”
她都不敢想要是月牙失忆了,把从前的事都忘记了该怎么才好。
“嘿嘿,我当然不会把我们晚晚忘记呀。”她扒拉着苏向晚的袖子,在手指头上绕圈。
苏向晚伸手倒了杯茶递过去:“那你跟裴寂如何,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她递过来的茶江淮月没有伸手接,而是张开了嘴。
苏向晚见她这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随后把茶杯抵在她唇边。
就着她的手喝了水,江淮月叹了口气:“能怎么想,反正要跑也不现实,还不如努力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一点。”
“那你开心吗?”
江淮月撑着额头,笑着看她:“傻晚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一贯喜欢苦中作乐,更何况有你跟盛夏陪着我,已经很好了。”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少些期望,便不会失望,反正只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好好的,她就很开心了。
“可我心疼你。”她眸光逐渐湿润,轻声道。
江淮月见她这样,忙坐了起来,牵着她的手。
“晚晚,我知道的,可仔细想想最起码我们不愁吃穿,能过的衣食无忧,至于我跟裴寂,他所求的就是我不离开他,只要你跟盛夏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再说了,从刚刚她就看出了,晚晚跟萧清容之间有了情意。
她不能自私的再让晚晚为她的事情挂心,从到这个时代开始,晚晚总是为自己的事情挂心,从来没有随心所欲的活过。
往后,她只希望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世无忧。
“那裴寂他还会不会再欺负你。”
她当然知道月牙在哪里都能让自己过的好,可是裴寂是个不可控因素。 江淮月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故意逗她:“你问的是那方面的欺负啊?”
苏向晚跟她一起长大的,明白她的尿性。
她伸手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江淮月,你能不能正经点。”
都当娘了,一天天的脑子里也没点正经东西。
江淮月收回手,睨了她一眼:“我怎么不正经了。”
她还不是见她眼泪汪汪的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见惯了她沉着冷静的样子,看见她这样,心里不是滋味。
“你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你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
苏向晚板着脸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江淮月知道她说的什么,之前怕她担心,她确实没把一些事情告诉她。
因为她觉得告诉她,只会让她徒增烦恼,还不如不说。
“好好好,我跟你说还不行嘛,都多久过去了还跟我翻旧账。”江淮月捂着自己的额头撇了撇嘴。
苏向晚:“快说。”
“你放心吧,他不会欺负我的,现在是我欺负他。”江淮月冲她眨了眨眼:“他没失忆之前,我捅了他两刀,我还扇他巴掌,还抽他鞭子了。”
见她这副骄傲的样子,苏向晚没忍住抽了抽唇角。
“你俩太颠了,这是报仇吗?分明就是调情,你别把他打爽了才是。”
她可没听过谁报仇这样子报的,又是扇巴掌,又是抽鞭子的。
江淮月没所谓的说:“没关系,他爽不爽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爽了就是。”
她得把心里的那口气出了才行,用什么方法不重要。
“他没有生气?全程都由着你?”苏向晚稍稍有些惊讶,毕竟这转变怪吓人的。
“没有生气,你就别担心我了,跟我说说你和萧清容咋回事?你俩这是好了?”江淮月撞了撞她的肩膀,八卦的看着她。
话题陡然转到自己身上,苏向晚清了清嗓子:“就那样呗,有什么好说的。”
“晚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她双手张开,作势要求挠她的痒痒肉。
苏向晚往后靠了靠,无奈的说:“行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俩有戏,你喜欢他吗?”
从很久之前她就觉得如果晚晚跟萧清容继续相处下去,两人绝对有戏。
“是有喜欢的,他挺好的。”萧清容性格温柔,待人接物都很有礼,也很有原则。
江淮月看见她脸上的笑,便都明白了。
“你喜欢就好,日后他敢欺负你,我绝对饶不了他。”她挥了挥拳头。
苏向晚失笑出声:“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你管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哼!”江淮搂着她的胳膊轻哼。 半晌,她默默道:“晚晚,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苏向晚听到她的声音,心头触动:“是我们都要幸福。”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们就是彼此最亲最亲的家人。
“盛夏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裴寂知道?”
江淮月眼睫颤抖,语气平淡:“先等等吧,最近京中不太安稳,等事情过去后再说,暂时还得麻烦你先照顾她一段时间。”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盛夏也是我的女儿,你就放心吧,倒是你整日跟裴寂待在一起,你照顾好自己。”
苏向晚可不想再看到她来一次跳崖什么的,吓都吓死了。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书房。
裴寂跟萧清容相对而坐,两人一个性子疏离冷淡,一个温和从容,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们肩头。
“人已经查到了,是宁砚泽,当年他意外躲过一劫,如今看你当了皇帝,心头不忿,想要打着我的名义起事。”
裴寂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漫不经心道:“他如此作为无非是凭借着你的身份,既然如此你直接承认身份就是。”
宁砚泽之所以这样,无非是觉得宁砚卿这个人已经死了,再加上前朝皇室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的身份。
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招兵买马,想要把裴寂拉下马。
萧清容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若是我承认自己的身份,你这个皇帝如何自处?”
“我失忆了,并且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你来坐就是。”裴寂没什么所谓的说。
这皇位本就来就应该是他的,给他坐理所应当。
听见他如此轻飘飘的话,萧清容咬牙:“你良心不会痛吗?”
这几年他为了找公主,把皇位丢给他打理,好不容易等他回来。
他还想着把女儿还回去,好带着晚晚出去游山玩水,结果他失忆了,还跟自己搞这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