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筷子，眼神变得柔软而遥远：“那时候我才五岁，跟外婆去江南灵隐寺上香，然后……”


    祝尤颜将十五年前，五岁的她与十岁的祁霁野在江南灵隐寺的初遇的情景告诉李时棠。


    李时棠听完之后，惊得倒吸一口气。


    “天啊！”李时棠猛地拍桌，“颜颜宝宝，他真的很早就喜欢你了！”


    “我以前偶然听到我哥提了一句，说你老公心里有个白月光，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女孩，当时我不以为然。”


    “你老公祁霁野那个不近女色、冷冰冰的，一副禁欲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心念念的女孩？原来真的有，而这个女孩就是你，你老公心里的就是白月光你啊！”


    李时棠亮晶晶地望着因害羞满脸通红的祝尤颜。


    祝尤颜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睫毛低垂，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她轻轻点头，声音细如蚊呐：“嗯。”


    “我的天！颜颜宝宝！“李时棠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所以他真的蓄谋已久！我说他怎么突然跟你闪婚，原来是等了你十五年！”


    “那个‘冷面阎王’从十岁起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了你十五年，这简直比偶像剧还偶像剧！十五年啊！他找了你十五年！”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祝尤颜小声反驳，心里却泛起一阵甜蜜。


    “颜颜，”李时棠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哥说，祁霁野二十岁接手家族企业时，有对家派商业间谍接近他，那女人长得跟天仙似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结果怎么了？”祝尤颜直盯着李时棠。


    李时棠粲然一笑：“结果你老公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让人把那女的扔出去了！后来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绝情，他说——”


    祝尤颜屏住呼吸：“他说什么？”


    “他说，”李时棠模仿祁霁野低沉的语气，“我祁霁野没渴到连这种女人都看上，况且我祁霁野心里早已有人，无人在我心中替代她。”


    祝尤颜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眶微微发热。


    她害羞地捂住脸：“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他告诉我的。”


    “我生日那天，我逃跑撞上他，而他第一眼就认出我了。虽然我变化很大，但他说...他说我的眼睛和当年一样，像是盛满了星星的夜空。”


    她也没想到，最后第二天早上，他们领了结婚证。


    李时棠夸张地捂住胸口：“我要窒息了！这也太浪漫了吧！所以你们闪婚是因为...”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祝尤颜的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他怎么突然跟我结婚，还以为他真的只是应付家里催婚的长辈，原来是……”


    “原来是他早就喜欢你，对你蓄谋已久了。”李时棠笑哈哈地接过话茬。


    “嗯。”祝尤颜羞红了脸。


    李时棠突然严肃起来：“颜颜，你喜欢他吗？不是因为感动或者感激？”


    祝尤颜抬起头，眼中的光彩让李时棠瞬间明白了答案。


    “一开始有点害怕他，但是现在，我可以确定我喜欢他。”她的声音轻柔却无比的坚定，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


    用完餐后，李时棠拉着祝尤颜的手走出餐厅。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李时棠眨了眨眼，栗色大卷发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小棠，我们去哪儿啊？”祝尤颜被她拽着往外走，小巧的脸蛋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刚才那番关于祁霁野暗恋她十五年的谈话，让她的心跳到现在都没能平静下来。


    “当然是给你买衣服！”李时棠回头冲她一笑，“你现在可是祁太太了，衣柜怎么能还是学生风格？”


    祝尤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蓝色连衣裙，确实有点简单素雅了。


    可这件裙子是祁霁野买给她的，样式看着简单，但布料是真丝的，价格肯定不菲。


    “可是小棠，”她咬着下唇，“我觉得这样挺好看的呀...”


    阳光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好看是好看，但不够惊艳！”李时棠转身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指尖传来果冻般的触感。


    “你老公可是祁霁野，你知道多少名媛闺秀盯着祁太太的位置吗？虽然他现在眼里只有你，但你也得偶尔给他点视觉冲击不是？”


    祝尤颜耳尖瞬间红了起来，像两片粉色的花瓣。


    她想起昨晚祁霁野将她压在卧室落地窗上亲吻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是如何游走在她腰间...


    “别、别说了...”祝尤颜耳根都红透了，声音细如蚊呐。


    “害羞什么！”李时棠坏笑着凑近，“祁霁野那个‘冷面阎王’娶了你这么个天仙回家，你不得好好打扮打扮，让他每天回家都眼前一亮？”


    “想想他每天西装革履，看多了清汤寡水，突然来个烈焰红唇，保证他眼睛都直了！”


    她故意模仿祁霁野低沉的嗓音，“夫人今天真美...”


    “小棠！你别乱说！”祝尤颜羞得跺脚，脸颊飞上两朵红云。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见这番大胆的言论。


    李时棠哈哈大笑，拽住她的手腕，“走走走！今天必须让你从邻家妹妹变身豪门贵女！”


    …………


    很快，李时棠拉着祝尤颜走进H城最高端的购物中心“云巅”。


    电梯直达五楼，祝尤颜看着眼前低调奢华的店面招牌——“La Reve”，法语中“梦想”的意思。


    这是国际顶级奢侈品牌的旗舰店，平时只在时尚杂志上见过。


    橱窗里模特身上的礼服裙摆上缀满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价格标签上的数字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小棠，这里太贵了。”祝尤颜紧张地拽住好友的衣袖，“我...我现在的衣服够穿了。”


    “够什么够！“李时棠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你老公可是祁氏集团掌舵人，全国首富！每分钟进账都够买十件高定！”


    她压低声音，“你知道你老公每天赚多少钱吗？买下整个商扬都不带眨眼的！”


    祝尤颜绞着手指，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我不想花他的钱...”


    尽管结婚这么久，她仍不习惯挥霍祁霁野的财富。


    大学两年靠着奖学金和打工度日的习惯刻在骨子里，连买杯奶茶都要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