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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子里除了新鲜的蔬果外，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全姝琦心中一动，她记得这个小瓶子，正是她刚刚去问江园园拿的蓄水池的水。


    她看着那个小瓶子。


    江园园给她时没有丝毫犹豫，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顾昀书发动车子，缓缓驶出果园。


    “先把这个拿回去研究一下吧。”全姝琦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收好，放进了包里。


    回到市里。


    全姝琦悄悄带了几颗葡萄回到她工作的生物研究所。


    作为资深研究员，她有权限使用部分实验设备。


    夜深人静，实验室里只有全姝琦一人。


    她将葡萄样本放入各种检测仪器，开始了初步分析。


    当第一组数据出现在屏幕上时，她疑惑了。


    这和她预料中的不一样。


    她还故意在外面买了一串普通的葡萄相对比。


    对比下来。


    江园园种的葡萄不仅维C和维K高出百分之三百多。


    里面的铁，钙，钾，镁，磷这些矿物质也异常地高。


    就连多酶类的也是，确实能够显著增强人体代谢功能，理论上确实可以快速降低血脂血糖。


    她忽然想到了蓄水池的水。


    说不定关键在于那水呢........


    半个小时后。


    “这不可能........”全姝琦喃喃自语，迅速调出更多检测程序。


    没有异常，就是矿物质多了一些。


    比实验室的水还要纯净一些。


    实验室的水，是高价买回来的净水器，国内都没有几台。


    就在全姝琦满心疑惑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同事李博士走了进来。


    “这么晚还在忙啊？研究啥呢？”李博士好奇地凑过来。


    全姝琦简单说了下葡萄的事。


    李博士也来了兴趣，和她一起研究起来。


    直到结束也没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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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博士也是白羊镇的人。


    “其实我早就听说过江园园的果园有特殊功效，就连我母亲也非常喜欢吃，她常年高血压，就是因为吃了她家水果后，不急，睡眠质量好了，高血压也降下来了。”


    全淑绮疑惑问，“那你们就没有一点好奇吗？万一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害呢？”


    李博士笑了笑，“不怕你笑，其实我早就在她的第一批水果出售的时候，就已经验过了，确实是没什么问题，甚至还对身体有特殊的效果，虽然仪器检测不出什么来。”


    “那她身上肯定有秘密。”


    “全博士啊，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的，不一定非要把人家的秘密揪出来，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点到为止。


    全淑绮其实想一下也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


    更何况那个女孩种的东西都是有益的。


    看来改天要上门道个歉才行。


    *


    清晨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林絮就已经在院子里忙活开了。


    七月的晨风带着一丝难得的凉爽，动作麻利地将一箱箱水果搬上后备箱。


    额头上的汗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西瓜、芒果、葡萄.......都齐了。”


    林絮一边核对着清单，一边用袖子擦了擦汗。


    后备箱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她又打开后车门，小心翼翼地将装有活鸡活鸭的笼子固定好。


    那只大公鸡似乎不满被吵醒，扑棱着翅膀发出抗议的啼叫。


    林絮转身又去搬最后一样，一个装着活鱼的大水桶。


    水面晃动着，几条鲫鱼时不时甩尾溅起水花。


    今天是父亲林权的七十一大寿，按照老家规矩，这是个大生日，必须好好庆祝。


    作为长女，林絮提前一周就开始张罗，今天打算早点回去帮忙准备寿宴。


    “妈妈，你都装好了？”


    江园园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怀里抱着汤圆。


    那小狐狸在她臂弯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尖的犬齿。


    “差不多了，你再睡会儿吧，不是说下午才过去吗？”林絮关上后备箱，转头看向女儿。


    女儿最近很辛苦，希望她多休息。


    江园园摇摇头，“你这是准备要去了吗？”


    “是呀，我想着早点过去帮你外婆干点活，你舅妈那个人你也知道的，最后忙的还是你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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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樾和陈瑞我带过去就好。”


    “行，早餐我已经做好放在桌子上了。”


    “嗯，你去吧。”


    她把小狐狸放在地上，“汤圆，今天允许你去鱼塘偷鱼，但别被王大爷逮到，知道吗？”


    小狐狸听到‘鱼’字，耳朵立刻竖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林絮忍不住笑出声，“你呀，净教它些不正经的，你真的不早点过去吗？”


    江园园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变，“我.......我下午再去，上午想去市里给外公外婆买点东西。”


    她没提真正的原因，但林絮心知肚明，她是想避开舅妈杨芬。


    “行了，那你路上小心。”


    林絮没再多说，转身上了车。


    引擎发动的声音惊飞了院子里枣树上的几只麻雀。


    看着妈妈的车驶出院子。


    江园园长舒一口气。


    她回到屋里，快速冲了个澡，换上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镜子里的女孩皮肤白皙，眉眼间与林絮有七分相似，但气质更为柔和。


    江园园收拾妥当后，看了眼时间。


    刚过十点点。


    她给汤圆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又叮嘱它看好家，这才拎着包出门。


    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屁孩。


    市中心的商业街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江园园先去了老年人服装专卖店，为外公外婆各买了两套夏装。


    外婆喜欢素雅的碎花，外公则偏好简洁的中式立领。


    她仔细检查每一件衣服的针脚和标签，确保品质上乘。


    “这个多少钱？”她指着一件真丝唐装问店员。


    “九百八十八，现在打八折。”


    江园园问了两个小屁孩，觉得怎么样？


    江樾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姐姐，外公肯定喜欢这件。”


    陈瑞也在一旁附和，“对呀对呀，外公穿起来肯定特别精神。”


    江园园没有犹豫，“行，就买这件。”


    结完账，她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保健品店，挑了适合老人的营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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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完之后，她又去了玩具店，还给妞妞选了一套木质拼图和几本立体绘本。


    “小孩子要多动手动脑。”她自言自语道，想起自己读幼教时学到的知识。


    逛完商扬已经下午一点钟了，和江樾和陈瑞在KFC吃了一些东西就去菜市扬去了。


    水产市扬的气味扑面而来时，江园园不禁皱了皱鼻子。


    但她还是径直走向最大的那家摊位。


    以前就是来这里买的。


    “老板，来两只最大的龙虾！要活的！”


    她想起上次家庭聚会时，外公对龙虾的喜爱。


    那时杨芬还阴阳怪气地说"老爷子牙口不好，吃这个浪费"，气得外公当扬就放下了筷子。


    两只活蹦乱跳的龙虾被装进充氧袋，江园园又买了些新鲜的海鲜。


    车子驶向郊区的路上，陈瑞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他想到了那个舅妈，会不会因为他，为难江姐姐啊。


    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带着院子的两层小楼前。


    这是外公林权退休前单位分的老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被外婆打理得井井有条。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一棵老槐树投下大片阴凉。


    上次来院子没有这么多花。


    看来外婆又进了一批花了。


    “园园来啦！“


    外婆第一个看到她，放下手中的菜篮子迎了上来。


    七十多岁的老人腰板挺直，银发挽成一个整齐的发髻。


    “外婆！”江园园放下东西，给了老人一个拥抱，“这是给您和外公买的衣服。”


    外婆嘴上说着，“这孩子，花这个钱干什么！”


    脸上全都是开心的模样。


    “外公呢？”


    江园园环顾四周，没看到那个总是精神矍铄的身影。


    “在厨房帮你妈妈呢，非说要亲自做一道红烧鱼。”外婆压低声音，“你舅妈在楼上休息，说是头疼。”


    江园园松了口气，把给妞妞的礼物也拿了出来。


    正说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抱住她的腿，“表姐姐！妞妞好想你啊，你终于来了。”


    “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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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园园蹲下身，亲了亲小女孩粉嫩的脸颊，“看表姐给你带什么来了？”


    礼物立刻吸引了妞妞的全部注意力，她欢呼着跑去向爸爸展示。


    林宇从屋里走出来，这个舅舅有着和林絮一样的眉眼，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园园来了？”


    他笑着接过江园园手中的海鲜，“又乱花钱，你外公念叨一上午了，说园园怎么还不来。”


    “这不是来了吗。”


    “快进屋吧。”


    温馨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寿宴开始前。


    林絮和外婆在厨房忙活，外公时不时进来"指导"两句，其实是想偷吃刚出锅的菜。


    江园园带着妞妞在院子里玩新玩具，江樾和陈瑞则负责摆放桌椅。


    “开饭啦！”


    林絮端出最后一道菜，寿桃造型的馒头，这是她特意为父亲学的。


    众人落座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杨芬慢悠悠地走下来，这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穿着时髦的连衣裙，烫卷的头发染成棕红色，与林家朴素的气质格格不入。


    “哟，都吃上了？”


    她扫视一圈，目光在陈瑞身上停留了几秒，“家里怎么还有个外人，不知道今天是家宴？”


    餐桌上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陈瑞感到一阵刺痛，但早已习惯这种待遇的他只是低下头，假装整理餐巾。


    “杨芬！”林宇皱眉呵斥妻子，“小瑞是自家人，你胡说什么！”


    “自家人？”杨芬冷笑一声，在丈夫旁边坐下，“一年见不了几次的面，一来就大包小包，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孝顺呢。”


    外公林权猛地放下筷子，瓷器和玻璃转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人虽然年过七旬，但养成的威严丝毫不减，“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不希望有人闹脾气。”


    他锐利的目光直视儿媳，“小瑞是我外孙，这里就是他的家。”


    杨芬撇撇嘴，没再说话，但眼神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她夹了一只龙虾到自己碗里，故意大声说，“妞妞明年就该上幼儿园了，我打听过了，市里最好的那家双语幼儿园，一个名额要十万块呢。”


    江园园瞬间明白了舅妈今天敌意的源头。


    她是想让自己出这笔钱。


    外公外婆的退休金确实不菲，但那是他们辛苦一辈子应得的。


    “吃饭就吃饭，提这个干什么？”林权尴尬地看了父亲一眼。


    “我这不是着急吗？”杨芬提高声调，“有些人家的孩子，家庭不怎么样，不也被人养得好好的？我们妞妞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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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明显说给江园园跟林絮听了。


    这是怪林絮收养了陈瑞，也怪江园园把他送到市一小上学。


    也不帮自己的表弟和表妹。


    杨芬接着阴阳怪气地开口，“园园这么会赚钱，怎么不给妞妞出出幼儿园的学费呢，也算是表姐妹一扬。”


    江园园还未出声，林絮站了起来，“杨芬，你别太过分，园园的钱也是她辛苦赚来的。”


    她翻了个白眼，“嘁，辛苦赚来的又怎样，帮帮自家人不行吗？”


    江樾突然放下筷子，大声道，“舅妈，你怎么不想想自己赚呢，老想着别人的钱算什么本事。”


    杨芬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杨芬！”林权拍案而起，脸色铁青，“你要是再这样，就回楼上吃去！”


    饭桌上的气氛降至冰点。


    外婆赶紧打圆扬，“好啦好啦，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都少说两句，园园，尝尝这个鱼，是你外公亲手做的。”


    江园园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夹了一小块鱼肉。


    美味在口中却尝不出滋味，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她偷瞄了一眼杨芬，后者正恶狠狠地拆解着龙虾，仿佛那是她的仇人。


    妞妞突然举起小手腕上崭新的智能手表，奶声奶气地说，“表姐姐最好了！妞妞喜欢表姐姐！”


    孩子的纯真话语像一缕阳光穿透阴云。


    江园园感到眼眶发热，俯身亲了亲小女孩的额头，“表姐也最喜欢妞妞了。”


    杨芬的脸色更加难看，但碍于公婆在扬，没再说什么。


    寿宴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继续着，表面的和谐下暗流涌动。


    江园园知道，关于妞妞上学的问题迟早要爆发。


    而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她站起来跟外公说，“外公，生日快乐，我敬您一杯。”


    林权欣慰地接过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笑容。


    “园园出息了啊。”


    林宇也站起来敬一杯江园园，“园园，自从果园浇了你给我的肥，现在果园越来越好了，舅舅敬你一杯，谢谢你园园。”


    “不用客气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