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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葡萄园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蓄水池旁。


    手里捏着一个小玻璃瓶，正小心翼翼地接着滴灌系统里渗出的水滴。


    “果然是你，江河。”她冷笑一声，将画面放大。


    屏幕上的男人神色紧张，时不时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等瓶子里积攒了小半瓶水后。


    他迅速拧紧瓶盖，揣进怀里溜走了。


    汤圆蹲在她脚边，金色的眼睛盯着屏幕，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别担心，他拿走的水谁也发现不了。”江园园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


    这灵泉水，她早就拿去实验室里检测过了，最多就是多了点矿物质而已。


    根本检测不来什么。


    她关掉监控，靠在椅背上思考。


    自从发现江河频繁出现在葡萄园附近后，她就起了疑心。


    应该是有人指使他来偷''灵泉水''的吧？


    是阻碍人家发财了吧。


    汤圆歪着头看她，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江园园笑了，“因为我们的水果比别人早熟半个月，而且甜度高出市扬平均水平两度，早就有人怀疑我们用了特殊肥料或者水源。”


    她顿了顿，“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让江河这个蠢货来偷。”


    偷对了，但是没什么用处。


    *


    会所里。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皱眉看着江河递过来的小瓶子，“就这点水？”


    江河点点头。


    “我让你调查江园园果园的秘密，你就给我弄来半瓶水？”


    “张总，这水绝对不一般！”江河急切地解释，“她家葡萄长那么好，全靠这水！我观察好久了，她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往蓄水池里加东西！”


    张明，这个县城里最大的水果批发商，此刻正站在一个略显昏暗的房间里。


    他手中紧握着一个透明的瓶子，将其举到眼前，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着。


    瓶子里的水看起来清澈透明，没有丝毫杂质，就如同普通的饮用水一般。


    然而，张明的眉头却紧紧皱起。


    因为他知道，这瓶看似普通的水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你最好别耍我。”张明的声音冰冷而低沉，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我帮你垫的那十万高利贷，还有一部分没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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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江河。


    江河的额头开始渗出一层细汗，他显然对张明的质问感到有些紧张。


    “我哪敢骗您啊！”他连忙解释道，“这水肯定有问题，您拿去检测就知道了！”


    这已经是江河观察的第二个晚上了。


    他发现，每天傍晚时，江园园都会来到这个蓄水池旁，鬼鬼祟祟地往里面添加一些东西。


    而这个蓄水池，正是供应整个果园的水源。


    张明冷哼一声，显然对江河的解释并不完全相信。


    他随手将瓶子递给了身后的助理，命令道，“立刻送去实验室，加急检测，两个小时后我要看到结果。”


    两个小时后，实验室的报告出来了。


    “就是普通矿泉水！矿物质含量稍高，但完全在正常范围内！”张明狠狠将报告摔在桌上，“连最基本的微量元素都没超标！”


    这货敢骗他！


    活的不耐烦了！


    江河的脸色变得惨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的！！”


    张明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茶几，伴随着茶几的破碎声。


    他怒吼道，“废物！你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金钱！”


    随后，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刘，江河那笔债不用再等了，今晚就去收。”张明的语气冷酷而决绝。


    江河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张总！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把真正的秘方搞到手的！”


    要是张总都不帮自己，他就要被高利贷那群人给打死的。


    实在不行他就去求江园园，让她给自己一份秘方！


    张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晚了，高利贷的人今晚就会找你，自求多福吧。”


    江河看着离开的背影，知道自己真的完蛋了。


    当晚，县城废弃仓库。


    “江河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一个纹身男踩着江河的背，手里掂量着钢管。


    “刘哥，再宽限几天！”江河鼻青脸肿地求饶，！我妈有钱，我一定能弄到！”


    “张总都发话了，你这债今天必须清。”纹身男咧嘴一笑，露出金牙，“哥几个，好好伺候江哥。”


    钢管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和惨叫声在仓库里回荡。


    一个小时后，江河像破布一样被扔在巷子里，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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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江园园的手机弹出本地新闻。


    《县城一男子深夜遭殴打，疑似债务纠纷》。


    配图虽然打了马赛克，但那件熟悉的牛仔外套让她一眼认出是江河。


    果然遭报应了。


    她摇摇头，继续往下翻，另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县破获一起网络诈骗案，主犯陈某被判有期徒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汤圆跳上沙发，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放心，我可不会像他们那么蠢。”江园园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


    她眼睛眯了起来，“既然有人盯上了我的果园，这事还没完。”


    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葡萄园。


    晨雾中，挂满果实的葡萄架若隐若现。


    今年的收成会更好，这必然引来更多觊觎的目光。


    唉。


    真的是越火，人越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