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自家房门，扑面而来的是面粉的清香。李青莲正站在案板前擀饺子皮，围裙上沾着点点白面。


    何大清和何雨水围坐在八仙桌旁，一个听着收音机里的相声"嘿嘿"直乐，一个正笨手笨脚地捏着饺子。


    "我回来了！"何雨柱把酒往桌上一放，"您看这是什么？"


    何大清眼睛一亮："茅台？！好小子！"说着就要去开瓶盖。


    "急什么！"李青莲嗔怪道，"等晚上守岁时再喝。"


    就在这时，隔壁易中海家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像是瓷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张小花的尖嗓门：


    "易中海！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起来了，今天正好是那根月老红绳失效的日子。


    "又吵起来了..."何雨水撇撇嘴，"这一下午都第几回了？"


    收音机里的相声正好说到包袱处，可屋里谁都没心思听了。隔壁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


    "你敢做不敢当是吧？"


    "疯婆子！大过年的发什么神经！"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何大清摇摇头，把收音机音量调小了些："这两口子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


    何雨柱心里暗笑。一个月前，他用系统给的月老红绳把易中海和张小花强行绑在一起，这才有了这段"孽缘"。现在红绳失效，这对"恩爱夫妻"立刻原形毕露。


    "砰！"又是一声闷响，像是凳子被踹翻了。


    "我去看看。"何雨水作势要起身。


    "看什么看！"李青莲一把拉住她，"大过年的，别掺和别人家的事。"说着往她手里塞了块面团，"赶紧包饺子！"


    何雨水虽然乖乖坐下，但耳朵却竖得老高。隔壁的动静越来越精彩：


    "你说！是不是又给秦淮茹送钱了？"


    "胡扯！我什么时候..."


    "还装！刚才我都看见了！"


    听到这里，何雨柱差点笑出声。看来没了红绳的影响，张小花又变回那个尖酸刻薄的贾张氏了。而易中海...呵呵，活该！


    "哥，你笑什么呢？"何雨水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何雨柱赶紧收敛笑容，"就是想到个笑话。"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易中海！我跟你拼了！"


    紧接着是"哗啦啦"一阵巨响，像是整张桌子都被掀翻了。


    何大清和李青莲面面相觑，连收音机里的相声演员都适时地说了句："这大过年的，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张小花披头散发地冲出房门，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央的雪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街坊邻居们都来看看啊！易中海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要逼死我啊！"


    她这一嗓子，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给喊了出来。许大茂第一个蹿到前头，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满脸都是看热闹的兴奋。


    “柱爷，易中海和张小花这又是闹哪一出呢？”


    何雨柱无奈的耸耸肩：“我也是刚回来。”


    易中海此刻也脸色铁青地追了出来，指着张小花的鼻子大骂："你这个败家娘们儿！老子要和你离婚！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和你这么个玩意结了婚！"


    "离婚？"张小花一抹眼泪，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行啊！不过你得补偿我！”


    “这一个月来老娘白天晚上的伺候你，给你洗衣做饭暖被窝，难不成你个老绝户还想白嫖？"她伸出粗糙的手掌，"补偿拿来！"


    许大茂噗嗤一声笑出来，瓜子壳喷得到处都是："哎呦喂，张小花，我记得你们两个干柴烈火的那天晚上，你不是还扯着嗓子说要给易中海生个大胖小子吗？怎么这才一个月就要散伙啊？"


    围观的邻居们顿时哄笑起来。几个大妈捂着嘴直乐，连一向严肃的刘海中都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你！"张小花被噎得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随后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易中海的衣领，"老东西，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易中海被拽得踉跄两步，老脸涨得通红："撒手！你这个泼妇！"


    "我泼妇？"张小花嗓门又拔高八度，“这一个月来是谁天天晚上把我折腾到大半夜，又是谁给你天天洗衣服做饭？"


    她突然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道，"要不要我把你每次最多几分钟的事情和大家说一说？"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小媳妇红着脸偷笑，老爷们儿则起哄得更来劲了。易中海羞愤交加，扬起巴掌就要打人："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张小花灵活地一躲，反手就挠了易中海一脸血道子："老绝户还敢动手？老娘跟你拼了！"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张小花虽然年纪不小，但力气大得惊人，而易中海这一个月来早就被掏空了身子，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张小花按在了雪地里。


    她骑在易中海身上，左右开弓地扇着耳光，嘴里还骂骂咧咧："我让你天天弄老娘一身口水！我让你偷看别人上厕所！"


    "放屁！"易中海拼命挣扎，棉袄都被扯开了线，"我什么时候..."


    "还不承认？"张小花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耳朵，"腊月十八，你在公厕后面偷看，当我不知道？"


    这下院里可热闹了。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哎呦我的妈呀！老绝户这几分钟的战斗力居然还有这爱好呢？"


    易中海羞愤欲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身把张小花掀翻在地。


    两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你扯我头发，我掐你脖子，活像两个泼皮打架。


    "够了！"刘海中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拉架，"大过年的像什么话！"


    张小花趁机一口咬在易中海手腕上，疼得他嗷嗷直叫。她吐掉嘴里的棉絮，叉腰站起来："今天这事儿没完！易中海，你要离婚可以，但必须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