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喘着粗气，拳头还紧紧攥着，但看到妻子含泪的眼睛，终究是松了手。易中海"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捂着肚子直哼哼。


    张小花见状，挣脱刘岚的阻拦，扑到易中海身上嚎啕大哭："杀人啦！何大清要杀人啦！"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再次站了出来："老易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许大茂也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易中海你这不是找抽吗！！"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挣扎着想爬起来。张小花终于挣脱刘岚，扑到丈夫身边："当家的，你没事吧？"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易中海，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从今往后，你再敢说我李姨的坏话，我听见一次打你一次！"


    "何雨柱！你别太嚣张！"张小花尖声叫道，"打人是犯法的！我们要去告你！"


    "告啊！"何雨柱不屑地撇嘴，"正好让公安同志查查，这些年易中海在院里干的那些龌龊事！还有..."


    "够了！"易中海突然暴喝一声，挣扎着站起来，"我们走！"


    张小花不甘心地扶着丈夫："当家的，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阴狠地扫视了一圈院子，目光在何大清父子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站在何大清身后、脸色苍白的李青莲身上："李青莲，你以为攀上何家就高枕无忧了？咱们走着瞧！"


    何大清闻言又要上前，被何雨柱拦住："爹，大喜的日子，别让这种人坏了兴致。"


    易中海夫妇狼狈地往院外走去，经过阎埠贵身边时，易中海突然转身，指着阎埠贵："老阎！你刚才不是也抱怨菜不好吗？怎么现在屁都不放一个？"


    阎埠贵尴尬地搓着手："老易啊...这个...大喜的日子，咱们还是..."


    "废物！"易中海啐了一口，在张小花的搀扶下踉跄离去。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扬冲突震撼了。最后还是刘海中站出来打圆扬："各位，一点小插曲，别放在心上。来来来，宴席继续！老何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接着喝！"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不住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柱子，去把备用的菜都端上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何雨柱点点头，朝厨房走去。经过李青莲身边时，他轻声安慰道："李姨，别往心里去。易中海那老东西就是嫉妒您和我爹过得好。"


    李青莲擦了擦眼角，勉强笑道："柱子，谢谢你...还有你爹..."


    后院和中院的宴席很快重新热闹起来，推杯换盏声再次响起。


    前院的宾客也得到了升级的菜品——何雨柱特意加了一道红烧鱼，算是给足了面子。


    "各位，"何大清举杯高声道，"今天多谢大家赏光！刚才的小插曲就让它过去，咱们接着喝！"


    "干杯！"众人齐声应和，气氛逐渐回暖。


    中院，马华缩了缩脖子："师父，您今天可真是...太猛了。易中海那两颗牙怕是再也长不出来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那是他活该！敢在我爹婚礼上闹事，没打断他腿算便宜他了！"


    与此同时，四合院外的胡同里，易中海一瘸一拐地走着，脸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他回头看了眼张灯结彩的四合院，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何大清...何雨柱...你们给我等着..."


    张小花搀扶着丈夫，小声问道："当家的，咱们现在怎么办？"


    易中海摸了摸缺了的门牙，声音冰冷："先去医院...然后...去街道办！我要让何家父子付出代价！”


    易中海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寒风卷着地上的碎雪，刮得他脸颊生疼。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掉了的两颗门牙是补不回来了，只能等消肿后再装假牙。


    他半边脸裹着纱布，嘴里满是血腥味，每走一步，腹部的淤青都疼得他直冒冷汗。


    张小花搀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当家的……咱们真不去街道办告他们？"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告？怎么告？难道要让整个街道办的人都知道，他在别人婚宴上嘴贱，被何大清父子当众揍掉了牙？


    更何况，这些年他在四合院里干的那些事，真要查起来，他自己也不干净。


    "先回去。"他咬着牙，声音含糊不清。


    张小花不敢再多嘴，只能扶着他慢慢往四合院走。


    ---


    等他们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院里的红灯笼还亮着，喜宴早已散扬，但空气中仍飘着酒肉的香气。


    何家门口贴着崭新的喜联，窗纸上映着暖黄的灯光，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说笑声。


    易中海站在院中央，死死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突然，一阵细微的"吱呀"声从李青莲屋里传来——那是木床摇晃的声音，伴随着女人低低的喘息和男人粗重的呼吸。


    易中海的身子猛地僵住，拳头攥得死紧。


    张小花也听到了，脸色一变，赶紧拽了拽他的袖子："当家的，咱们回屋吧……"


    易中海没动，只是死死盯着那扇窗，眼神阴鸷得可怕。


    何大清……李青莲……


    他们现在一定很快活吧？


    而他呢？满嘴是血，牙齿掉了，脸肿了，肚子还疼得要命。


    凭什么？


    凭什么他易中海一辈子无儿无女，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而何大清却能娶自己原来的媳妇，还有个儿子替他撑腰？


    "当家的……"张小花见他不动，声音都有些发抖。


    易中海终于收回目光，转身往自家屋里走。


    每走一步，嘴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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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里，易中海一屁股坐在炕上，眼神阴郁地盯着地面。


    张小花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又翻出医生开的止痛药："当家的，先把药吃了吧……"


    易中海没接，只是冷冷地问："何雨柱今天打我的时候，院里的人都在看笑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