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刘岚的小屋里弥漫着饭菜的余香。何雨柱靠在床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刘岚散落的长发。


    昏黄的灯光下，刘岚的脸庞泛着红晕，嘴角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湿润。


    "柱子..."刘岚突然支起身子，丝绸般的发丝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明天...你别来了。"


    何雨柱眉头一皱，粗糙的手指抚上那道伤痕："怎么了？"


    刘岚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被单："明天厂里发工资，那个畜生肯定要回来要钱。"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每次发工资的日子，他都会回来...我怕他看见你..."


    话音未落，何雨柱猛地坐起身，一把抬起刘岚的脸。


    灯光下，他这才注意到她右肩有一道几乎淡去的疤痕，锁骨处还有几处陈年的淤青痕迹。


    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他声音低沉却坚定："岚子，和你那男人离了吧。"


    刘岚的眼泪瞬间涌出，在灯光下晶莹闪烁："我...我不敢...他..."


    "怕什么？"何雨柱将她搂得更紧，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我说过养你，就一定算数。你信不信我？"


    刘岚仰头望着这个给了她温暖的男人，喉头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最终，她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回答——俯身吻上何雨柱的唇，用最原始的方式倾诉着自己的信任与依赖。


    这一夜，两人抵死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燃烧殆尽。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何雨柱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穿衣。


    "记住，"他临走前在刘岚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今天下午，无论发生什么，都按我们说的做。"


    刘岚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弱女子，而是一个即将为自己命运抗争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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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轧钢厂的工资发放处排起了长队。工人们脸上洋溢着领工资的喜悦，唯独何雨柱面色凝重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厂妇联办公室。


    "张主任在吗？"他敲了敲门，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焦急。


    一位四十多岁、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干部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哟，何主任，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这里来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张主任，我这次过来是反映我们食堂后厨刘岚同志的家庭问题。"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何雨柱将刘岚这些年遭受的家暴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到刘岚被烟头烫伤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都泛了白；提到刘岚因为给女儿买零食被打断肋骨时，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个赵铁强简直不是人！"张主任气得拍案而起，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小赵，快去叫保卫科的老赵带几个人来！我们这就去刘岚家！"


    妇联的三位女干部跟着何雨柱匆匆出了厂门。一路上，何雨柱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不知为何，他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能听见刘岚的呼救声。


    刚拐进刘岚家所在的胡同，一阵刺耳的咒骂声就远远传来：


    "臭娘们！钱呢？今天才刚发的工资，钱弄哪里去了？是不是都让你拿去养野男人了？！"


    紧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女人压抑的痛呼。


    何雨柱脸色骤变，额头青筋暴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声源处。身后妇联的同志也加快了脚步。


    "砰！"


    何雨柱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门板重重砸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刘岚瘫坐在地上，嘴角渗血，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正揪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眼看又要落下。


    赵铁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个陌生男子后，眼中凶光更盛："好啊！臭娘们，这就是你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吧？都找上门来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他抡圆了胳膊就要往刘岚脸上扇去。


    "住手！"


    何雨柱一声暴喝，箭步上前，飞起一脚正中赵铁强腰部。


    这一脚含怒而出，力大势沉，直接将这个近两百斤的壮汉踹飞出去，重重撞在衣柜上，把衣柜门都撞得凹陷进去。


    "柱……何主任！"刘岚惊呼一声，想要爬起来却被何雨柱护在身后。


    赵铁强挣扎着要起身，何雨柱已经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打女人？啊？！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何主任！冷静点！"张主任赶紧带人上前拉开何雨柱，保卫科的老赵几人已经掏出了随身带来的绳子。


    赵铁强被打得晕头转向，酒醒了大半，这才注意到屋里多了几个戴着红袖标的妇联干部和保卫科的人。


    他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还不服软："你们...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赵铁强！"张主任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是在犯罪！家暴是违法行为你知不知道！"


    刘岚这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按照何雨柱昨晚教她的，抽泣着讲述这些年的遭遇。


    说到动情处，她解开衣领，露出肩头一处狰狞的烫伤："上个月，他用烟头烫我，就因为我说想给闺女买双新鞋..."


    妇联的几位同志倒吸一口凉气，年轻的小李已经红了眼眶，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着。


    "最严重的一次，"刘岚抹着眼泪继续说道，"他直接打断了我一根肋骨，我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还有两次，就因为我给闺女买了点零嘴，我们娘俩都被他打了一顿。"


    "畜生！"张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铁强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人吗？打老婆孩子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