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拆迁楼(二十二)
作品:《我背着恶鬼在生存游戏里大杀四方》 “这几天……”
祝希宁像是知道南悦要说什么,打断了。
“我能照顾好自己。”
南悦不再说什么,他们都不是那种需要别人照顾的人。
再多说下去,就不是关心是侮辱了。
南悦点头,“你睡一会。”
江司砚晚上去谢慧家吃饭,南悦也跟着去了。
昨天是江司砚自己去的,谢慧确实对他也多有言语上的暗示,但还算克制。
今天南悦也到了,那就只能算是明示了。
因为南悦和江司砚说的是两人还没有在一起,谢慧的话也大胆许多,就像个情窦初开的爽朗女孩在向自己喜欢的男孩袒露心迹。
如果不考虑南悦还坐在旁边的话。
江司砚笑容迷人,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反而给谢慧钓的面红耳赤。
南悦在一旁安静的吃饭,她在想谢慧这毛病是退学以后才有的,还是之前就有。
如果是之前,她退学恐怕还不一定是自愿的。
她看得出来,谢慧对这些男人并不是喜欢,更多的是一种好胜心。
如果她在学校也是这样,那可能还真容易引发一些矛盾。
她的养父忠伯知道她这毛病吗?
之前那些住在拆迁楼后来又离开的情侣租户,和她有关系吗?
一顿饭吃完,谢慧还想留江司砚坐坐,江司砚抽出被她拉着的手,拍拍她的肩。
“你不是晚上有节目,我还想听听呢。”
谢慧双颊绯红,这才同意。
关上门,江司砚的表情就变得冷淡,今天盯了一天,楼里的人没什么问题,起码没有要处理尸体的人出现。
江司砚要盯着忠伯,仗着自己有治愈能力,也不休息,打算回去洗漱下就守个通宵。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蒋浩宇搬去和顾向开住,江司砚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开始洗手。
他洗了很久,甚至用积分兑换了一些能够在任务里购买的东西。
一个钢丝刷。
20分钟后,江司砚停了下来,整个池子都被溅满了红色,他没什么表情,垂眸将钢丝刷扔进了垃圾桶,继续洗着自己被刷的血肉模糊的手。
晚上的时候老吴出去了一趟,南悦跟在后面,见他先是坐车去了大半个城外的一个看上去就不正规的店铺。
从里面买了些过期的药材,还有一看就是拼接骗人的人参。
接着他抱着这一包东西,又绕七绕八去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区。
小区没有绿洲小区高档,但也有门禁,南悦就在门口和保安聊天。
南悦买了瓶饮料递过去,问有没有出租的房子。
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被南悦套着套着话就出来了。
据他说,老吴不是去给小区里的人看病,他是家在这!
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这小区虽然比不上绿洲小区,但也绝对不是住在拆迁区的人能够买得起的。
“我以为他是个骗人的。”
南悦皱皱鼻子,“我路上看到他给人家说他能治绝症。”
保安哈哈大笑,“是,老头爱吹牛,实际上就是个江湖医生,不过前几年还真的赚到钱,在这里养了个女人,去年生了个儿子。”
“前几年?怎么赚的钱?”
保安轻嗤了一声,“谁知道啊,估计是哪个冤大头被骗了吧,反正他平时也不太回来,一两周回来一次。”
南悦又问了几句,还装模作样留了个电话说有空房联系她,这才回去。
坐在公交车上南悦就在想,老吴住在拆迁楼那个鬼地方,是哪里来的钱买这里的房子?
她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死在他们出租房里病死的女人。
她记得……那个女人,当时是因为隔壁村拆迁分到了一大笔安置款,暂时待在这里谋划以后。
没想到后来就一病不起,死得很惨。
南悦有种预感,女人的钱应该进了老吴的兜里。
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就老吴的本事只能骗傻子,怎么可能突然到手一笔钱。
只是……
只是女人的病医院都看不好,还是老吴给续了一个月的寿,他怎么做到的?
老吴今晚不会回来了,南悦打算晚上去他医馆看看。
回来的路上买了个饼垫了垫肚子,一下车就看到坐在拆迁楼前面的江司砚。
怎么说,看着像等主人回家的狗。
有点可怜。
“你在这坐多久了?”
江司砚站起身,“没多久。”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为什么自己出去了?”
南悦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江司砚乍一看还是和平时一样,但是目光却有些不同。
比平时更加阴暗和躁动,像是暴雨中从深海浮到海面的怪物,沉默的在滔天巨浪中用血红的眼睛看着你。
“你没事吧?”
江司砚扯了扯嘴角,“没事。”
没事才怪。
可能看到了南悦,江司砚也恢复了一些正常,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反常的话。
“忠伯今天一直都在房里,他没什么爱好,就看个报纸,然后躺床上看电视。”
“午饭和晚饭都是谢慧喊他吃的,下午拖着他去教堂浇花。”
南悦点点头,这对父女感情倒是不错,称得上是相依为命。
南悦不禁好奇,忠伯作为拆迁楼的房东,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个或者几个杀人犯吗?
如果知道,从保护女儿的角度他们应该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所以应该可以基本将二楼三楼的租客嫌疑排除?
也不一定。
谢慧和忠伯的身份特殊,如果南悦是杀人犯也不会轻易攻击他们。
几个无亲无故的租客失踪了没人管,拆迁楼的房东或者房东女儿失踪了一定有人会觉得不对。
“其他人怎么样?”
江司砚想了想,“不是很有干劲。”
任务似乎到了一个瓶颈,大家烦躁的烦躁,低沉的低沉。
南悦偏偏头,“你晚上要守着忠伯,下午没有休息下?”
白天并不是处理尸体很好的机会,一般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晚上,南悦以为江司砚会睡一下。
江司砚目光粘稠的看着南悦,扯开嘴角笑了笑,“又死不掉。”
南悦皱眉,她不喜欢江司砚现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