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拆迁楼(十八)
作品:《我背着恶鬼在生存游戏里大杀四方》 尸体是昨天晚上甚至今天才被人扔到这里的。
为什么?
这个问题的前提是,无赖真的是意外失足摔死的吗?
可能性微乎其微。
人为谋杀?那他的尸体之前在哪里?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把他扔到一楼。
南悦仔细的观察着在场的人的表情。
有惊讶的,有恐惧的,有好奇的,有冷漠的,也有兴致盎然八卦心燃烧的。
破楼租户也都在,谢慧躲在忠伯身后,脸色有些发白。
姚和看上去要晕了,杨旭峰把她送上楼。
哑巴还是挂着夸张的笑,周围的人还是离他有些距离,他们也不喜欢他。
他眼神有些冷漠,不太感兴趣。
吴刚跟着绿洲安保队走了,苏小西他们没来,这三人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吴明的表情很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阿婆只在绿洲小区过来的时候出现了,早早就回去了也没看热闹。
锁匠阿旺一直在人群中和别人八卦,老吴则是摇头晃脑感叹无赖命不好。
所有人……都挺正常的。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凶手并不在破楼,但是破楼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猎物。
那这个污染世界就是以“恐惧”作为驱动的世界。
可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将无赖的尸体扔在这里。
还有绿洲广场失踪的女业主,南悦总觉得也和自己工作室调查的东西有关。
总有种转移视线的感觉。
又有哪里不太对。
·
一天前。
宋雅在绿洲小区遛狗,她的狗是一只白色的西高地,这两天新婚的丈夫出差了,她很无聊。
绿洲小区环境挺好的,她是很满足的,但丈夫不满意。
因为小区背后街对面有几栋拆迁楼。
听说这楼当时盖绿洲小区的时候就要拆,但是出了人命就停工了,到现在也没解决。
宋雅家庭条件一般,所以更能体会普通人辛苦生活的不容易,她经常劝丈夫不要太在意,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只要心是好的就行。
丈夫总是说她想的太简单了。
想到明天丈夫就回来,宋雅牵着狗去蔬果超市逛了一圈,回绿洲小区的时候一个苹果滚了出来,滚到了小区外面。
她就是这样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在小区不远处的路上坐着,戴着帽子也看不出男女,他似乎受伤了。
这个时候路上人很少,对面拆迁区人更少,很多铺子都拉上回去休息了。
天气太热了。
“你没事吧?”
宋雅隔着小区的后门喊道。
那人似乎没动静。
宋雅犹豫了片刻,还是过去看了看,不行就打电话报警,毕竟是一条命。
她走了过去,那人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他靠在一棵树下面,低着头,巨大的树荫将他笼罩在阴影里。
“你没事吧?”
对方抬起头,她这才看见对方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充满红血丝、疯狂而狰狞的眼睛。
……
苏小西认识宋雅家的狗,她对这个业主印象不错。
她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高高在上,对他们也算客气。
她看到狗自己跑进物业中心的时候有些诧异,后来在小区后面的街边找到了宋雅的包和买的东西更是震惊。
她犹豫过,毕竟几步之遥就是自己住的拆迁楼。
她知道这个地方早就不应该存在,但是她现在还需要一个便宜的容身之处。
苏小西只犹豫了一瞬就报警了,后来也跟着来拆迁区看了个热闹。
一楼找到了死去多天的尸体她是震惊的,但是没有找到宋雅也让她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和拆迁区扯上关系。
这是她当时的想法。
她和慕晴下班都是第二天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拆迁区,她们有了半天假,需要抓紧时间休息。
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从楼的后面传出来,那是一个动工到一半停工的土坑,也是扔垃圾的,平时没人去。
两人小心翼翼过去,才发现是之前新搬来的几个租户。
他们跳进了坑里,似乎在看什么。
苏小西好奇的探头,然后就坐到了地上。
她也没有看到具体的东西,但是她看到了一个花纹。
在宋雅衣服上的花纹。
·
南悦回头看了一眼,冲赤羽和祝希宁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就上去拉着苏小西两人走远了。
“这尸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坑里还有一个人,脸色发白,但是还是挂着夸张微笑的男人。
哑巴虽然脸上还是挂着那个僵硬的笑,但是他眼神很恐慌,比划了半天又想起可以用手机打字,慌慌张张掏出手机。
哑巴在一个福利院帮工,钱不多,刚刚够用,他每天需要跨越大半个城市过去,所以起的也比较早。
之前那个无赖还在的时候,影响所有人,今天发现他死了,哑巴没什么想法,早早回去休息了。
他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拆迁区很安静,大家看了大半夜热闹终于累了。
他要去扔垃圾,一楼是不敢去了,他想到了楼后的土坑。
然后就发现了宋雅。
他慌慌张张的跑回房,顾向开听到了动静,抓住一问,他们就知道了。
哑巴很慌张,他说不了话不能报警,而且从内心来说,他也不想报警。
他没多少地方可以去,这里是他唯一能够容身的地方,大家都觉得他是怪物,只有这里他能得到一些安静。
他犹豫了,南悦也没这个打算。
她蹲下身看着宋雅的尸体,尸体面目全非,脸被划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昨晚绿洲小区来找人的时候拿着照片,她穿的衣服就是这一身。
那个杀人犯杀了宋雅以后扔到了他们的楼下。
但是……
南悦看着宋雅的脑袋,她的脑袋破了一大个口子,这是工地上挖出来那几具尸体没有的犯罪特征。
宋雅的尸身也没有被塑料布包裹,很多细节对不起来。
“她的脑子没有了。”
江司砚扶着南悦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取出来的,看上去有些粗糙,就是在脑袋上破了个口子,然后……”
江司砚有些卡壳,罕见的没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