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华？”妻子舒雅递过来一张纸巾。


    “你没事吧？”


    “没事，这，这个徐江真是烦人，一发歌就这么虐人！”


    说完，他也不顾身上有没有衣服，直接坐起来，给公司的值班人员打电话：


    “小李，给营销部说，明天上午8点准时给徐江的新歌全站推广！”


    “知道了，谭总！”


    “你都说他烦人了，还要给他全网推荐？”


    “那当然，你看完感动吗？”


    “感动！”


    “嗯，不能只有我们哭，我得让华音播客的所有用户都哭才行！”


    “啊？呵呵，覃华，没发现，你也好坏啊！”


    “正好，再坏一次！”


    “....”


    徐江跟贺娜娜搞到很晚才将歌曲录完，贺娜娜的嗓音唱这首歌没问题，但是感情不到位。


    于是徐江要一遍一遍地跟她讲，直到声音中带着点沙哑，终于有了八九分像，徐江才罢手。


    等到把成品传到华音平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等回头歌曲大火之后，给你包个大红包！”


    “徐老师，红包不用了，你把有演唱署了我的名，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的这首歌太好听了！”


    “谢谢徐老师不厌其烦地指导我！”


    “别客气了，你的问题是共情能力弱，也没谈过恋爱，所以，‘可能’这首歌曲表达的情感没能很快把握住！”


    “不过还可以，你好歹学会了，就是稍微有点费嗓子，咱们下午两年点多开始，这都9点多，难为你了！”


    “徐老师，这是我应该学习的！”


    “哈哈哈，以后想唱好情歌，还是得多谈恋爱，我脑子里有一大堆伤感情歌，你没受过情伤，可不一定能唱好！”


    “啊！徐老师，我，这...”


    贺娜娜愣住了，还有这样的吗，我去感受爱情伤感不就行了，还得让人做渣女吗？不，是让我被渣男渣！


    “走吧，太晚了，先送你回去，然后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徐江拦了一辆出租，先送贺娜娜。


    曲小玲又住在了李芬芳的出租屋内，两姐妹现在挺忙，正在帮着徐江加班筛选简历。


    “表姐，你看这个人，是不是看着挺眼熟啊？”


    “谁啊，不认识！”


    “不不，我看照片、名字，好像有印象，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你笨啊，看他履历啊！”


    “哦哦哦，我这是忘记往下看了！嗨，我说怎么眼熟呢，田文凯，橙飞的一个同事！”


    “橙飞的？”


    “嗯！”


    “小玲，如果是橙飞的，还是不要选了，万一这里面有事呢？”


    “什么事？”


    “你想啊，你和徐江都是橙飞出来的，再招聘几个橙飞的，那么橙飞跟你们的矛盾会越来越深，这样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曲小玲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到：“田文凯，在橙飞雪藏了十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合同到期！终于可以出来单飞了！”


    “他今年都34岁了，我想如果是徐江绝对也会给他这么一个机会！”


    “他跟徐江都做过橙飞的艺人，那种被雪藏和打压的感觉，他们一定是感同身受的！”


    曲小玲说的理由，李芬芳也接受了，是啊，如果田文凯是个不错的人，徐江应该不会放过的。


    “好吧，你把这个人的资料整理好，回头让徐江拿决定！”


    “嗯嗯，这样最好！”


    两人快速地筛选着简历，时间不觉就来到了晚上10点。


    “叮，你关注的用户徐江，发布了最新歌曲，请点击查看！”


    两人的手机同时发起了提醒。


    “他们居然录歌录到这么晚，咱们也看看是什么效果！”


    “嗯嗯，表姐，用你的手机吧，你的手机质量比我的好！”


    “好！”


    李芬芳打开链接，直接付费购买，然后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


    “可能京城的后海许多漂泊的魂”


    “可能江城小酒馆有群孤独的人”


    “可能枕边有微笑才能暖你清晨”


    “可能夜空有流星才能照你前行”


    “...”


    一曲看完，两人都用掉好几张纸巾。


    “小玲，徐江拍这些镜头，你也跟着呢？”


    “对，对啊，不过，我当时看着也就很正常啊，谁知道，谁知道配上音乐这么感人！”


    “他还配了文字，我说他跟那些人还要聊天，还要给他们钱！”曲小玲此时才后知后觉。


    “给钱？给谁钱？”李芬芳疑惑了。


    “给视频里这些人钱啊，还有一些没有在视频里的，徐江也给了，我当时还取笑他这么个给法，公司多少钱都不够呢！”


    “哦！”李芬芳若有所思。


    “小玲，徐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才华的？”


    “啊？这我哪儿知道，也许他本来就很有才华，只不过一直在自我隐藏而已！”


    “如今，他父母都不在了，于是就爆发了呗！”


    “是啊，他实际上现在就是个孤儿，从情感上来说，他可能比我们都要孤独，所以，他把这种伤感的情绪，都投射到了创作的歌曲当中！”


    “表姐，我觉得你说得对啊，他发布的两首歌，听着都挺伤感的，原来是他内心深处的伤心通过音乐体现了出来！”


    “可平时我跟他在一起，也看不出来啊！”


    “哎，你傻啊，表姐比你们都大，知道的自然要多些，没有父母的孩子都擅长伪装，他们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


    “哦，好像是这样的，那表姐你也来帮助徐江吧，我看他就想把你挖到公司来！”


    “你要是来了，你想要多少工资估计她都愿意！”


    李芬芳想来吗，当然想，从她主动献身索取的那刻起，她就想了，可现在的时机不对，她还要顾及很多。


    她还要帮助小玲实现她自己的愿望，而自己默默地陪着他们就行，小玲自己不要名分，她自己何尝想那个多余的名分。


    她顾忌的是万一徐江就是花花大少呢，万一徐江以后娶的妻子，不允许他有任何外边的女人呢。


    李芬芳比曲小玲考虑得更多一点，所以她没有贸然就也来到徐江的公司，还是在等一等吧。


    “这个以后再说吧！”


    李芬芳先把离职的事搪塞过去，过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好吧。表姐，今天简历先不选了，我用自己的手机也购买一下，再听两遍！”


    “好，正好也该休息了，我先去洗澡，你慢慢听！”


    熬夜的夜猫子，可不止她们，云西镇无忧酒吧的谢文静直接把买下来的歌曲，投放在了酒吧的大屏幕上！


    “各位顾客，我们乐队的创始人，徐江先生今天又发布了新歌，我们今天正好欣赏一下！”


    “好，好，好！啪啪啪！”


    酒吧现在的上座率几乎已经达到了120%，很多人都拼桌在一个小酒桌上。


    谢文静的一个提议，马上就得到了全部人的支持，叫好声，鼓掌声立马就响了起来。


    随着画面的亮起，一段悠扬的电子管演奏，然后就是吉他。


    “...”


    “可能终于有一天，刚好遇见爱情，可能永远在路上，有人奋斗前行，可能一切的可能，相信才有可能，可能拥有过梦想，才能叫做青春！”


    酒吧的人愣住了，我们，我们是来喝酒的，怎么喝着喝着，听着听着，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