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触感沿着他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游移，温热的水流和少女的体温混合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祈夜努力保持镇定，但身体的反应却完全背叛了他的意志。


    就在艾莉娅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整个游泳馆都剧烈震动起来。


    “砰啦啦——！”


    包间的落地窗瞬间被震碎，玻璃碎片如雨点般洒落。


    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带着浓烈的烟尘味道。


    “发生什么了？！”月影惊恐地抱住祈夜的胳膊。


    艾莉娅从水中露出头来，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表情如常。


    “爆炸……距离这里很近。”


    祈夜拉着月影快速游向池边，“先上去！换衣服！”


    三人匆忙从水中爬起，顾不上擦干身体就冲向更衣室。


    湿润的泳衣紧贴在身体上，留下诱人的曲线，但此刻谁都没有心思欣赏这些。


    换好衣服后，三人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冲出游泳馆。


    街道上已经乱成了一团。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焦糊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祈夜抬头向爆炸的方向看去。


    天空中升起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橘红色的火光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显然火势还在继续蔓延。


    “那个方向是……”祈夜皱起眉头，“工业区？”


    月影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会不会有人受伤？”


    就在这时，祈夜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各位机师注意！锦江机娘制造工厂......晨星机娘制造工厂......谷雨机娘制造工厂......发生大规模爆炸！”


    “生产线遭到严重破坏，所有未上架机娘下落不明！”


    “附近所有机师请立即赶往现场，协助调查！”


    祈夜和月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机娘制造工厂……”月影喃喃自语，“那里生产的都是……”


    “没错。”祈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里生产的都是即将投入市场的机娘。”


    艾莉娅走到他们身边，“看来今天的游泳计划要提前结束了。”


    祈夜看了她一眼，“你也要去？”


    “当然。”艾莉娅点点头，“我也算是机师，有义务参与救援。”


    “况且，这两天你是我的导游，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别想甩掉我，”


    祈夜思考了一下。


    现在是特殊时期，多一个战力就多一分保障，哪怕她不够强，在关键时刻或许也能派上用场。


    “那就一起去吧。”


    月影和艾莉娅变成机甲状态，祈夜直接进入月影。


    空气中的烟味越来越浓，让人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不到一分钟，三人就赶到了工厂附近。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宏伟的锦江机娘制造工厂的主建筑已经完全坍塌，钢筋水泥的残骸到处都是。


    浓烟还在不断从废墟中冒出，火焰在某些地方依然在燃烧。


    “这破坏程度……简直像是被导弹轰炸过一样。”祈夜震惊地说道。


    就在这时，机师频道里又传来了新的消息：“最新情况通报：此次爆炸事故未造成人员伤亡！”


    “重复一遍，未造成人员伤亡！”


    祈夜愣了一下，“没有人受伤？这怎么可能？”


    这么大规模的爆炸，竟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艾莉娅走到他身边，“很正常。”


    她淡淡地说道，“机娘生产的整个过程早就被完全智能化接管了。”


    “炸掉这一个厂房没有人员伤亡很正常。”


    祈夜转过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艾莉娅指向废墟，“这里不是零件生产厂，那边才需要大量劳动力。”


    “这里只需要将预制的零件组装起来，然后由星核赋予机甲人类的形态和思想，一个机娘就诞生了。”


    “整个过程完全自动化，然后成品就会被直接送到各大商场进行售卖。”


    艾莉娅突然不屑地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这次爆炸，大概率是失控机娘造成的。”


    “失控机娘？”祈夜皱起眉头，这个词语他在机娘战纪里听说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机械回炉厂的最终BOSS就是失控机娘。


    艾莉娅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异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人类与机娘签订的契约，本就是不平等契约。”她缓缓开口道。


    “如果机师的行为强烈违反了机娘的意愿，机娘在思想挣扎下就会有小概率进入破壁状态。”


    “破壁？”


    “这里的壁，指的就是契约的各种约束条款。”


    艾莉娅的声音变得冰冷，“如果情况足够危急，是完全可以打破这面墙壁的。”


    “简称——破壁。”


    “不过，据我查到的资料显示，只有A级及以下的机娘才能做到破壁。”


    “具体如何破壁，这个我也不清楚。”


    她停顿了一下，“或许有可能机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机娘就是选择了背叛也说不定。”


    “因为机娘的破壁行为本就属于异常行为，是对契约的公然践踏与亵渎。”


    月影的表情有些复杂，“那些失控的机娘……她们炸毁工厂是为了什么？”


    艾莉娅冷笑道：“目的就是为了解救那些刚刚被制造出来的低级机娘。”


    “不让她们被售卖，然后被强制与人类签订不平等契约。”


    月影的脸色变得苍白，“那些机娘……她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


    “当然有。”艾莉娅的语气有些激动，“每一个机娘都有自己的意识，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只是大多数时候，她们都被契约束缚，无法表达真实的想法罢了。”


    祈夜看着情绪有些波动的艾莉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也是吗？”


    艾莉娅的机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淡淡地说道，“我既是机师，也是机娘。”


    “我无法背叛自己，也无法背叛别人。”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突然出现了异样。


    黑压压的一片东西正在快速接近。


    三人抬头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数百台机娘！


    她们全部处于机甲状态，在空中排成整齐的队形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