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吊唁

作品:《绿茶千金软又酥,病娇世子夜夜忙

    狄筱柔面上一惊,“月底成婚?王妃岂不是还未过二七?毅王他怎么敢的?”


    不说为妻守节,最起码也要三个月过后吧!


    转念一想,这人是毅王,倒也说的过去了。


    “对了,我还听说,毅王妃是被赵晴跟毅王气死的!”薛欢谨慎的看了四周,声音压的极低。


    “说是,赵晴跟毅王当着王妃的面,行那些苟且之事,毅王妃是被活活气死的!”


    狄筱柔想过崔氏的各种死法,独独没有想过这种。


    从某种意义上说,赵晴的性子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崔氏的贴身丫鬟昨日连夜跑回了崔府,这不,崔氏就差人来闹了!”


    薛欢只觉得这一趟来的值,不得不说,大户人家的腌臜事,是真的劲爆。


    狄筱柔这才看清,在门口闹事的是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子。


    “毅王人呢?”


    看这架势应该闹了很久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一个主事儿的人,着实有些蹊跷。


    薛欢摇了摇头,“不知!”按理说毅王应该在前厅待客的!


    大门口被堵住了,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三人索性找了一处阴凉地,看着毅王府的闹剧。


    “夫人放心,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凌玉恒连忙表忠心。


    “是吗?我阿娘说,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了!”


    狄筱柔的视线挪回到凌玉恒的脸上,世间多是薄情郎,男人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嫂嫂快看,毅王出来了。”


    就在凌玉恒想要解释的时候,薛欢打断了他的话。


    “谁敢来毅王府闹事?你们这群奴才是吃干饭的吗?还不将人轰出去!”


    毅王满脸阴鸷的看着面前的婆子,眼底全是不耐烦。


    都怪这婆子扰了他的好事,区区崔氏,死就死了,哭哭啼啼的倒像是他的错了。


    有了毅王的命令,那婆子很快就被人弄走了。


    “各位里面请!”毅王身边的管家带着人,将吊唁的人都迎了进去。


    混乱的毅王府又变得井井有条了。


    “毅王这般行事,难道就不怕崔家报复吗?”


    薛欢有些不解,毅王的态度着实太过恶劣。


    “崔氏留有一子,名副其实的嫡子,若毅王去世,他就能袭承爵位。


    崔家是不会现在撕破脸的!”凌玉恒冷冷说道。


    世家,能够传承上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准则。


    权利,是他们毕生追求的。


    他们不会因为一个外嫁女而毁了整盘棋。


    “走吧,上炷香了就回去!”若不是怕阿娘为难,他才不会去毅王府。


    薛欢挽着狄筱柔,三人往毅王府走去。


    今日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不仅仅是为了毅王,还有崔家。


    毅王府很安静,几人进去并未看到毅王,前来吊唁的人也只是上了香,就匆匆离开了。


    在仆人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灵堂。


    不得不说,毅王的表面功夫还是做的不错的,至少合乎毅王妃的规制。


    灵堂前,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穿着孝服跪在棺木边,手里还拿着黄纸,一张一张的放进面前的火盆中。


    想来这边是毅王的嫡子,南宫樾。


    “樾哥儿,若有什么事可以让人来凌府找我!”凌玉恒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


    “玉恒哥,你来了!”南宫樾抬起头,双眸已经哭肿。


    这两年崔氏的身体不好,就把他送进了国子监,别看南宫樾才十岁,都已经考上童生了。


    不出意外今年秋闱,能考上个秀才。


    “都会好起来的,你还参加今年的秋闱吗?”


    凌玉恒看着他的状态有些担心。


    “不了,我要给我阿娘守孝!”南宫樾摇了摇头,他深知自己父亲不靠谱。


    不日他就要重新娶妻,若赵晴生了孩子,那他在府里就更加难了。


    趁母亲去世,毅王还有些愧疚,让他把请封世子的折子递上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


    凌玉恒也没有多说,带着狄筱柔上了香,又烧了纸,就离开了。


    “夫君,你认识那个小孩儿?”


    狄筱柔没想到,凌玉恒竟然跟毅王嫡子的交情还不浅。


    “嗯,去年在广元寺,他被追杀,我救了他!”凌玉恒轻描淡写的说道。


    见状,狄筱柔也没有再问。


    那婆子被赶走,马车也顺利的停靠了过来,刚出门,两人就看到了富贵。


    “夫人,时辰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紫霄楼吃午食。”


    凌玉恒没有急着回去,按理说,今夜他们要去毅王府的。


    一想到秋猎发生的事,凌玉恒就歇了心思,晚上的灯会也看不了了。


    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补偿夫人了。


    “好!”


    没有谁能拒绝一顿好吃的。


    今日是中秋节,紫霄楼又有了特色菜,浅尝过后,狄筱柔又买了一些糕点。


    “掌柜的,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出京啊!”惊蛰双眼无神的躺在软榻上。


    自从上次宫凛箫说要离开,这都快一个多月了,他还是没有动静。


    “再等等,再等等!”宫凛箫看着那道熟悉的倩影,低声说道。


    不是他不想要离开,是他舍不得,即使不能相见,能偶尔看到她也是极好的。


    “你这话都说了几百遍了!”惊蛰有些不耐烦。


    他总觉得宫凛箫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月色如凉,冰冷的月光洒在了地上,在齐嬷嬷的操持下,两人祭了月。


    祭月过后,齐嬷嬷撤走了香案,凌玉恒来了兴致,让人在院子里摆了两把躺椅。


    “咳咳,夫人,你看今夜的月亮好似比往常的圆些!”


    “是啊,今夜的月亮可真圆,毅王妃再也看不到这么圆的月亮了。”


    狄筱柔看着月亮,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韶华易逝,生命太过脆弱了。


    “往年这个时候,我跟阿娘会躺在院子里,喝着去年酿的桂花酒!”


    若是在边关,她阿爹还会宰一头羊,一家人在院子里烤全羊。


    “桂花酿?夫人还会喝酒吗?”凌玉恒有些诧异。


    他可没有忘记,大婚那日,狄筱柔喝的酩酊大醉的样子。


    “看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