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另一个世界的经历

作品:《穿书反派变团宠,阴鸷大佬轻点宠

    这项技术还处于测试阶段,虽然模拟实现成功了很多次,但实际应用于人脑连接。”


    “而且是多人协同,可能存在一些暂时无法完全预知的情况,比如连接的稳定性、信息流的冲突干扰等等...”


    “没关系。”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路砚南不带丝毫犹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只要能帮她,试。”


    其他几个哥哥包括季凛深都没有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裴墨宁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确认状态后,按下了控制台上的启动键。


    柔和的引导音和特定频率的光线开始在室内弥漫。


    路时曼很快放松下来,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其余几人也依次在周围的躺椅上躺好,戴上连接的头盔。


    裴墨宁专注地盯着监控屏幕上的脑波图谱,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操作,引导着复杂的连接程序。


    ......


    路时曼的梦境空间。


    又是那片无边无际的纯白。


    路时曼站在其中,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她好像,第二次来了。


    身后空无一人,她下意识地往前走。


    前方,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光球,静静悬浮着。


    光球表面波动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哈欠:“啧,怎么又是你?”


    似乎看清了来人,光球语气有些无奈:“售后服务都给你做两回了。”


    路时曼一脸懵:“啊?”


    光球表面深处一只由光凝聚成的手,随意地挥了挥:“算了算了,当初我们失误,让你经历了那些...”


    它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再带你体验一次好了。”


    话音刚落,纯白空间剧烈扭曲、破碎。


    扬景切换。


    熟悉的老屋里。


    路时曼发现自己站在屋子中央,她低头,身体是半透明的。


    视线被角落一张摇摇晃晃的破板凳吸引。


    板凳上,一个裹着旧布片的小婴儿正声嘶力竭地哭嚎着,小脸憋得通红。


    旁边,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阴沉着脸,对着婴儿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妈的,生个赔钱货也好意思带回来,真他妈晦气。”


    一个面容刻薄的女人靠在门框上,翻了个白眼,尖声反驳:“怪我?还不是你裤裆里的种不行,尽生些没用的玩意儿。”


    两人立刻激烈地争吵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婴儿的哭声在争吵声中显得更加微弱无助。


    路时曼心沉了沉,这是她记忆深处那个充满恶意的起点。


    眼前的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父母。


    她走到婴儿旁边,伸出手想触摸那个哭得快要背过气的小婴儿,手指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婴儿的身体。


    她碰不到!


    跟在她身后,同样以半透明意识体存在的路家兄弟和季凛深,刚刚被强行拉入这个扬景。


    看着眼前充满恶意的一幕,看着试图捂住婴儿耳朵的路时曼,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


    曼曼的梦境,为什么会有这种扬景?


    画面再次如同被快进的电影,飞速流转。


    婴儿变成了一个约莫两三岁,瘦骨嶙峋的小女孩。


    她正吃力搬着一个比她矮不了多少的板凳,想把它挪到墙边。


    板凳太重,她一个趔趄,板凳‘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路奶奶从里屋冲出来,看到倒地的板凳,立刻叉腰破口大骂:“路时曼,你个丧门星,扫把精,连个板凳都扶不住,生你有什么用?还不如生下来就按尿桶里淹死,白吃白喝的赔钱货。”


    小女孩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抽噎着小声说:“对...对不起..奶奶...”


    “哭?”路父不知何时出现,一脚踹在小女孩瘦弱的肩膀上。


    力道之大,让她直接滚倒在地。


    “哭你妈的丧呢,老子运气全被你哭没了,给老子笑,晦气东西。”他恶狠狠地瞪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小女孩被吓得瞬间止住了哭声,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巨大的恐惧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路时曼怔怔地看着,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她一步步走到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女孩身边,徒劳地伸出双臂,做出一个虚虚环抱的姿势。


    尽管她碰不到她,但这个动作仿佛能给她自己一点力量。


    身后的哥哥们和季凛深此刻终于彻底明白了。


    一股巨大的,撕裂般的心疼瞬间席卷了他们。


    那个被辱骂、被踢打、在恐惧中颤抖的瘦小身影...是他们的曼曼,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噩梦般的景象是什么?


    画面毫不停歇,残酷地继续推进。


    六岁: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豁口的碗,奶奶抄起筷子,狠狠戳在她太阳穴上,留下青紫印记。嘴里骂着。


    她跪在瓷片上,哭着道歉。


    八岁:父母吵架频率越来越高,每次吵架,她都成了出气筒。


    路母尖声骂她拖油瓶,路父则吼她滚远点,赔钱货。


    她被像破皮球一样,在两人之前推搡踢打。


    初中:民政局门口,路父路母为离婚争得面红耳赤。


    路母用路戳着她的额头,把她推向路父:“跟你爸过去!养个赔钱货还不够糟心的。”


    路父暴怒踢飞书包:“呸,你生的累赘,凭什么要老子养,滚去找你妈。”


    她在台阶下仰头祈求:“我会乖的,我会乖的。”


    法院门口:路父掐着她纤薄身躯抵在石柱上:“你不要是吧,我把她掐死,看你心不心疼。”


    路母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冷眼旁观:“掐死呗,我又不是不能生,说不定还能生个儿子。”


    她呼吸困难,脸色发紫。


    学校:厕所隔间,几个流里流气的女生将她堵在里面,揪着她头发,扇她耳光,嘴里骂着“倒贴钱都没有人的累赘”,“赔钱货”,“野种。”


    她从默默忍受,到奋力反击,打不过就咬,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