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


    扶里巴斯：“……”


    蓝色的眼眸和赤红的双瞳对视。


    在漆黑的深渊之上，两人无言而立，一位是白发的少女，而另一位，大概除了皮肤白的有些过分和眼睛是红色之外，两者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在干什么？玩一动不动木头人吗？


    扶里巴斯的心脏不争气的疯狂跳动着。


    当初非常想见‘另一个自己’时，她可以说茶不思饭不想，现在真看到了，又有些不乐意了。


    主要还在自己意识这么放松的时候突然出现，太过分了！


    越想越气，怒从心中起，扶里巴斯毫不示弱朝‘自己’瞪了回去，但对方那依旧面无表情，如果不是因为还在眨眼，她还以为对方是假人呢，又或是……自己的幻想？


    “嗯~~~嗯~~~”


    又对视了一会，扶里巴斯发出气鼓鼓的声音，彻底败下阵。


    被冷暴力了o(╥﹏╥)o


    不爽的叹了口气，看着似乎转怒为喜，但她显然在强颜欢笑，脸上肌肉不自然抽搐了两下，


    “那……那个，你好？”


    “哼。”


    绝对不是错觉，扶里巴斯听到‘自己’好像发出略微愉悦的轻哼，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和丹恒那几个像素点的笑容相比，你这个也太明显了吧！


    扶里巴斯瞬间睁大了眼睛，抬起手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你……你不会是一直在逗我玩吧？！！”


    “逗逗自己养的猫怎么了？再说，这块地方本就为我所有，你作为擅闯者，凭什么让我先开口。”


    奈落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这表情控制收放自如。


    “还有，不要用手指着别人，不礼貌。”


    “噢噢……”


    扶里巴斯乖乖放下手，又马上回过神来，看‘自己’原来能够正常交流，急不可耐的冲上前双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拼命的前后摇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这里是什么情况！你之前给我打开的什么孔，我现在‘自灭’的进程有多少？为什么我平时看着跟正常人一样，快告诉我啊！”


    “我真是*银河粗口*！放开！”


    奈落没好气的打掉扶里巴斯的手。


    为了不吓到对方，她刚刚还特地让系统将自己变得像正常人一点，现在看起来就像黑希儿那样，只是样貌和气质上和本人有些许变化，不会那么吓人。


    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见面第一下，扶里巴斯差点把自己脑袋给摇匀，虽说这里没肉体的概念，但还是让人不爽。


    “对……对不起，我有些激动。”


    身体情不自禁抖了一下，扶里巴斯怯生生的缩回手，轻声道歉，


    这是涉及自灭者的事情，她想搞清楚。


    扶里巴斯怔怔的看着自己被奈落拍过的手臂。


    更让她现在感到害怕的是……刚刚她居然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痛觉和触觉。


    自灭的症状……果然这里还是祂（虚无）的阴影之一，但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这种地方。


    ‘控制这份力量吧’。黄泉的短信仿佛历历在目。


    ‘我想请你……杀一个人’。卡芙卡的低语在耳边回响。


    “怎么，小爱哭鬼，难得意志坚定下来，现在又想出去了？”


    看着愣神的扶里巴斯，奈落露出略带嘲讽的笑容，这副表情，让身为本人的扶里巴斯感觉到了些许不适。


    真是难以想象有一天这种表情会在自己脸上出现。


    扶里巴斯很少会嘲讽别人，更多时候会选择直言不讳的表达不满，包括……现在也一样。


    “我不是爱哭鬼。”


    皱着眉头，扶里巴斯鼓起勇气走近对方。


    如果这里就是自己的内心，而面前的是自己的心魔。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斩断这一切！


    只能这么做了吧？为了控制这份力量，她还会继续前进，决不退缩！


    真是奇妙，在这样的距离下，‘自己’这双赤红的眼睛，与周围的黑暗相比，颜色是如此的显眼，也有些……熟悉。


    “随便吧，反正在我眼中，你依旧是过去那个小不点。”


    “过去……等等，你不会……”


    说到‘过去’和‘小不点’，这已经是明示了，扶里巴斯猛然想到当初自己与黄泉的那段旅行。


    不是旅行的开始，不是所谓的‘终点’，只是在那30天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当初她还什么都不懂，对星神只有一个比较基础的概念，准确的说，除了与列车和无名客们一同旅行的「开拓」阿基维利，其他星神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在那之后她才有点了解，和能适应各种环境的「开拓」相比，「欢愉」的力量虽然会被同样侵蚀，却能与「虚无」对抗，阿哈的赐福是将自己带离了「虚无」，但「记忆」浮黎呢？


    祂到底给了自己什么赐福？当时对方说的话也有些记不清了，反正听不懂，好像和赐福没有一点关系。现在一看，难道赐福就是……


    “哎呀，看来我们的大忙人总算是想起过去了呢。”


    看到扶里巴斯的眼神逐渐清明，奈落摊开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崩铁世界的虫虫同位体没那么笨真是太好了，也省去了她不必要的说明功夫。


    众所周知，他人的解释无论什么都会因为些许价值观差异而无法接受，她也无法确定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是否完美，而假如是自己脑补的话，扶里巴斯肯定能自己说服自己。


    奈落明白，过往的记忆不仅有甘甜，也带有痛苦。


    而对于那年的孩子而言，自然会忍不住忘却后者的部分，所以就算除了阿哈她见到了第二位星神，现在可没记得多少。


    但是将所有的痛苦藏在心里而不去想，把自己装成普通开朗少女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可是‘试炼’时间。


    “你……你难道就是……”


    嗯哼。


    奈落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先打算等扶里巴斯将话说完。


    “你难道就是浮黎的分身！”


    奈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服了，果然不能对这个白毛团子有什么期待。


    “你才是分身，你全家都是分身！过来挨创！”


    在扶里巴斯吃惊的注视下，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辆吉普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笔直朝她冲过来。


    “不是分身就不是分身嘛！不要撞我……啊啊啊！！”


    扶里巴斯没有逃跑，而是顺着身体本能直接按住吉普车的引擎盖，结果发现根本接不住，明明没感觉到前面有推力，却直接让她飞了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神秘力量？！


    “不要跑，朝着车冲过来，放心吧，在这个空间不会有痛觉的！”


    摇了摇脑袋从死水上爬起，扶里巴斯看到此时奈落坐到了吉普车上，进行亲自驾驶，连忙往后跑去。


    “就算没有痛觉我也不想被车撵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你那眼泪又算什么！”


    “我根本没流泪！”


    扶里巴斯不服的喊着。


    “哈，我只是想玩这个梗而已。”


    “梗是什么东西啊？！”


    追了半天，扶里巴斯最终还是气喘吁吁的累倒在水面上。


    奈落开着车停在旁边。


    “如何？心情是不是畅快了不少，喜欢这种‘游戏’吗？”


    扶里巴斯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东西从上方落下，下意识接住一看，发现是一瓶牛奶。


    奈落丢给她这瓶牛奶后就在身旁坐下，扶里巴斯见状也盘腿坐了起来。


    眨了眨眼睛，她突然发现面前这个‘自己’，似乎并没有第一印象那般没有情绪，反而像个活生生的人。


    但没有恶意的话，那她刚刚干嘛摆出那副嘲讽的表情？总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被小瞧了……


    “谢谢，不要再来了，所以为什么是吉普车？”


    扶里巴斯好奇的问道。


    她喝了一口牛奶，嗯，有味道，看来这里好像只是没有触觉和痛觉？


    “不告诉你，反正这里也没人能get到我。


    既然你不想要，那下次就不弄了吧，实际体验下来，感觉也没我设想的那般有趣。”


    奈落用手支着脸颊，声音中带上了无聊的叹息。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扶里巴斯好像听到远方隐隐有笑声传来。


    明明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真是怪了。


    可能是错觉吧，毕竟另一个自己毫无反应。


    “嗯……你有名字吗？”


    扶里巴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奈落，这么叫我就好。”


    可别取名字，估计肯定是什么小白小红之类的。


    奈落知道扶里巴斯的取名艺术，连忙站起身，说着面前的死水从地上涌入空中，逐渐凝聚成型，变成一道黑色的木门。


    不是她故意把门做成这么阴暗的色调，而是本就如此，这只是意识空间转移的一种方式，


    “这里太黑了，一直都是这种无聊的风景，跟我来吧。”


    在扶里巴斯的注视下，奈落转动把手推开门，结果里面发出的白光差点闪瞎她这双已经习惯这片黑暗的眼睛。


    “这，这也太亮了吧？！”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装修，暂且就全白咯。”


    扶里巴斯闭着眼睛刚想抬手挡住光线，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了起来，她第一反应是往回拉了一下，但马上放松力气，任由自己被奈落拉门里。


    但凡奈落有什么夺舍之类的骚操作，那扶里巴斯这种过于信任的行为可太容易栽了，有一体双魂的朋友记得不要学这种行为。


    “那么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奈落，算是你的记忆人格，当初浮黎所赐下的祝福便是将你的记忆一分为二，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至于分出了什么记忆你不必知道，反正不怎么重要。


    而我呢，平时就在这里负责看守你内心深处的‘空洞’，在那‘空洞’之后，我想你能猜出来是什么吧？”


    奈·虚构史学家·落张开双手，展示着自己花了不少情绪值改造的活动区域。


    至于她所说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可以信一半，又或者全都不信？亦或是全部相信？


    谁知道呢，星神的力量能够做到的事情很多，奈落也不清楚那不太会说话的大冰渣子到底做了什么。


    周围洁白一片的空间看起来一望无际，没有边界，中央摆放着柔软的大床，床边有一张朴素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台正在运作的高配置电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衣柜、梳妆台之类的家具，


    不过最让扶里巴斯意外的是床的另一边一个个有序摆放着看起来很柔软的fufu玩偶，而且看样子，似乎都是自己的熟人。


    黄泉、波提欧、乱破还有他们列车组全员，挤在一起的玩偶看起来很可爱，也同时说明了一件事。


    奈落能随时看到外面的场景？


    “你说的是指……「虚无」？”


    扶里巴斯顺着刚才的问话回答。


    这都不用猜了，刚刚那光景，完全是开卷考。


    “嗯哼，你可能不知道，在你的感知中，自己在黑洞的奇点中可能待了一瞬间，又或是几个系统时？


    总之其实阿哈当初将你从那里面扒拉出来可费了不少时间，也亏「虚无」没有一点反应，不然其他人可能都要以为两个银河里最‘权威’的星神要打起来了。


    尽管没有看到「虚无」本尊，可仅是只身冲入其阴影中待了这么久，和其他人相比，你已经在这条命途的道路上行走的过于遥远。如果不是我，恐怕你早就死了。”


    “嗯，谢谢你。”


    扶里巴斯在真心道谢，眼神真挚，不过奈落不喜欢这种感觉。


    “别谢，我就是你，所以帮你等于帮我。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噢噢。”


    “既然能够进入这里，说明你已经想要接受这份力量了，我不方便跟你说上限，具体有多少，取决于你能拿多少。”


    奈落没把伪·虚无令使这样的概念抛出来，要她来说的话，其实这里被完全堵住的能量早已超过了普通的令使（以巡猎量产将军为例），更何况虚无还有克制其他命途的特性在，假如完全解放，其后果不堪设想。


    确实是物理意义上的‘不堪设想’，因为扶里巴斯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了，爆掉几个星系都是小事。


    “力量的使用方式取决于人，有些人，就比如之前卡芙卡说的刃，这份力量反而能帮助他解脱；而倘若你能控制，也不用怕会伤害到朋友；假如遇到了一些无法力敌的对手，这股可怕的力量，也能化为战胜敌人的助力。


    所以，你想要试试吗？”


    扶里巴斯深吸一口气，认真点头。


    “……如果奈落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看着我的话，肯定知道我的回答。”


    正因为是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后悔，也不想回头。


    “呵，别说的人家跟偷窥狂一样，你以为我愿意吗？事先说好，你想要，我便给，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是什么呢？”


    扶里巴斯小妹立正了。


    “还没想到，先留着吧。”


    奈落摆了摆手，远处突然出现一个通体白色的巨大生物，看着似乎很危险的样子。而在巨大生物的旁边，还有许多手里拿着镰刀或是弓的女性站在那。


    “这是……”


    扶里巴斯有些奇怪。


    “实战演练，你总得熟悉熟悉才能在外面用吧？不然控制不好罗浮都得给你爆了。喏，大的那个叫圣殿级崩坏兽，小的叫死士。选吧，打一个崩坏兽，还是20个死士。”


    “这……这就开始了？”


    “时间不等人啊，朋友。”


    *


    浥尘客栈


    “呃……”


    扶里巴斯从床上睁开眼睛，虽然身体上没有受伤，但她的精神着实疲惫了不少。


    在教了自己如何主动去打开封闭「虚无」的空洞之后，奈落刚开始就只模拟了一些小鱼小虾给她当对手。那时候感觉还好，后面演都不演了，漫山遍野的敌人。


    不过嘛……实际体验下来，她觉得奈落也并不是故意整自己，而是想告诉自己：在「虚无」面前，人数并无意义。


    毕竟没什么好说的，实力再强有什么用，照样全秒了。


    人越多，人越少，强无敌。


    就是用的时候需要好好控制，不能溢出一点点命途能量。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么。”


    扶里巴斯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自己已经睡了快八个系统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黑塔：【在不在，我快到罗浮了】


    等等，黑塔居然给自己发消息了？


    而且是半个系统时前发的，坏了！


    扶里巴斯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突然想到现在罗浮封锁，玉界门处于还处于关闭状态，用正常方式是进不来的。


    虽说这应该难不倒一位堂堂「智识」令使，但这肯定会让黑塔觉得自己在怠慢她吧？


    害怕。


    扶里巴斯连忙询问了一下星她们的近况。


    目前星他们抓住了卡芙卡，由太卜司太卜符玄押送。他们一行人现在正处于神策府附近的长乐天，再过一会还得去太卜司一起审问卡芙卡。


    “神策府？”


    那好像是景元将军的将军府吧，之前在罗浮内部网上有看到过。


    扶里巴斯：【我马上到！】


    扶里巴斯发了消息便率先利用界域定锚传送到了星她们附近。


    无名客正常情况下不用界域定锚，而现在，就是紧急情况！


    「诶，扶里巴斯，你看起来气色好很多了嘛。」


    过了一会，三月七朝远处跑来的扶里巴斯，挥手打着招呼。


    「还行吧，睡了一觉好多了，那个你们知道神策府怎么走吗？」


    扶里巴斯脚步不停，在原地不停踏步，语速也非常快的向其他人问道。


    「啊，神策府直接走这条路右转就到了，门口有云骑军站岗的就是。」


    说这话的是扶里巴斯没见过的生面孔，一位身着青衣小巧玲珑的少女。


    「诶？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们一起去太卜司的，怎么去将军府？」


    「没时间解释了！你们先去吧，等会我再过来汇合！」


    「好家伙，火急火燎的。」


    青雀看着对方的背影陷入沉默。


    这姐妹一看就是天生打工圣体。


    话说没通告和预约，她能直接进神策府吗？


    青雀不确定，正常来说和罗浮工作无关就是平民，但星穹列车是无名客，应该没事的吧。


    神策府


    “不好意思，我有事找景元将军，能放我进去吗？我是列车的无名客。”


    扶里巴斯站在门前，对着云骑军小哥双手合十拜托着。


    “啊，没有关系，请进吧无名客小姐，将军有特地吩咐假如是星穹列车相关人士寻找，可以直接通行。”


    云骑小哥让开了路。


    诶？景元将军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来？


    不，应该不至于，可能只是预防万一吧。未卜先知的人只有艾利欧一个就够了。


    “谢谢，谢谢。”


    扶里巴斯不停点头快步奔入神策府。


    神策府内有人专门负责接待，看到是无名客，叫做青镞的女子主动带着她上前会见景元将军，不过场景多少有点……尴尬。


    “呃……景元将军？”


    扶里巴斯呆住了。


    这位支着脑袋，坐在案后已经睡着的银发将军，现在这种事态下还如此表现，未免有些太过悠闲了一点。


    “将军，景元将军。”


    青镞上前推了推景元的肩膀，景元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顺着青镞的视线看到一旁拘谨的扶里巴斯。


    “噢？这位……来自列车的扶里巴斯小姐，不知有何事？”


    景元马上进入工作的认真姿态，他刚刚其实并没有在睡觉，只是因为从瓦尔特他们那里收到了秘密情报，看起来是在睡觉，实际上在策划之后如何行动。


    那这个情报有多秘密呢？


    令使那种级别。


    在思考药王秘传的同时，他现在还得考虑绝灭大君的出现。


    就算是绝灭大君，也不能让仙舟的人们陷入慌乱，可幻胧偏偏是擅长隐藏自己的类型，药王秘传……


    倘若是擅长从内部毁灭文明的幻胧，必然不可能错过罗浮中这个长年以来的漏洞。


    “那个……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好。就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之后要进入罗浮，能不能麻烦将军到时候开一下玉界门放她进来？”


    噢？


    扶里巴斯小姐的朋友么。


    景元下意识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监控录像，那个银狼都懒得删除的两人会面场景。


    不，不会是星核猎手一系。如果是猎手，直接让银狼骇入便是，罗浮的玉界门能拦住普通人，却拦不住一位天才骇客。


    能让扶里巴斯露出这样小心翼翼的表情，只能说明对方身份不俗，而且应该也与列车无关。


    “没有问题，列车的朋友自然也是我景元的朋友，想来罗浮做客，必当扫榻欢迎。”


    景元脑海中思绪不断闪过，脸上还是眯着眼睛，保持着和煦的表情，


    “不过……不知能否透露下来者身份与姓名，现在罗浮因星核一事封锁，出入都得有记录，我身为将军，也不能随便放人，只能让流程正常执行。”


    “噢噢，没事，能开门就行，来的人是黑塔，就……黑塔空间站那个。”


    虽然刚刚扶里巴斯找的借口是‘我有一个朋友’开头，但可不意味着她真是黑塔朋友，能给景元将军介绍的词汇量少之又少。


    “……”


    景元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嘴角似乎有些压不住，


    “咳，是天才俱乐部那位？”


    “对的对的。”


    “哎呀，这还真是一位贵客，”


    扶里巴斯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而且这种谎言是一戳就破。景元自然选择相信，他立刻站起身，看向一旁的青镞吩咐道，


    “控制好星槎码头，等黑塔女士到了进行专程接送，让信任的人去办，别让其他人坏事了。还有，去查下彦卿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