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公室的电话，直接拨给了林墨。


    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头，传来了林墨那带着一丝懒洋洋笑意的，仿佛早已洞察一切的声音。


    “喂，小雨。”


    “怎么？这么快就听完那五十首歌了？”


    “是不是被我的音乐才华，给深深地折服了？”


    苏小雨听着电话那头，林墨那略带自恋的调侃，俏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但她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干练与从容。


    “林总，您的才华，已经不是‘折服’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跟您谈一谈……关于这五十首歌的版权问题。”


    “呵呵，我就知道。”林墨轻笑一声。


    “你想问，这些歌的独家直播演唱权，能不能给你们斗鲨平台，对吧？”


    苏小雨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个男人……简直就跟会读心术一样！


    “是的，林总。”她深吸一口气，坦然承认。


    “您也知道，我们斗鲨和KK的龙腾直播，一直在音乐板块，竞争激烈。”


    “而龙腾那边，仗着财大气粗，买断了不少歌曲的独家版权，让我们一直处于下风。”


    “您这五十首歌，每一首，都有成为爆款金曲的潜力！如果……如果我们斗鲨能拿到独家授权……”


    “那对龙腾直播，绝对是一次降维打击！”


    林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苏小雨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林墨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淡。


    “独家授权，可以给你们斗鲨。”


    “太好了！谢谢林总！”苏小雨喜出望外！


    “但是……”林墨话锋一转。


    “独家的版权分成，可不能因为咱们之间的这层关系，就打折扣。”


    “商扬如战扬，亲兄弟，明算账。”


    苏小雨闻言，非但没有半分不快，反而嫣然一笑，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林总，您放心。”


    “关于分成，我绝对不会让您吃亏。”


    “正因为我是您的助理，为了避免将来有人在背后说闲话，说我利用职位之便，损害公司利益……”


    “我会亲自跟我父亲谈！保证！我们斗鲨给您的独家授权分成比例，只会高于市扬价！绝不会低于！”


    “这，既是对您才华的尊重，也是我苏小雨，作为您下属的职业操守。”


    “好。”林墨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


    “具体的合同，你跟顾北商量着拟吧。”


    挂了电话，苏小雨那颗因为激动而怦怦狂跳的心，才终于稍稍平复。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又拨通了另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她父亲苏振东，那中气十足，充满了喜悦的爽朗笑声。


    “喂！我的宝贝女儿！今天怎么有空给老爸打电话了啊？”


    “是不是想我了？还是说，在林总那里受委屈了？告诉爸！爸给你撑腰！”


    苏小雨听着父亲那宠溺的语气，心中一暖。


    “爸，我挺好的。”她笑着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最近咱们斗鲨，游戏直播板块的数据，怎么样啊？”


    一提到这个，苏振东的笑声，更是如同洪钟一般，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得意！


    “哈哈哈！女儿啊！你可是给爸送来一个天大的宝贝啊！”


    “你是不知道，最近咱们斗鲨的游戏板块，有多火爆！”


    “那个《英雄联盟》，简直就是个流量巨兽！”


    “现在，咱们整个游戏板块，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主播，都在播《英雄联盟》！”


    “咱们的日活跃用户，峰值在线人数，礼物收入……各项数据，都在疯狂地破纪录！把KK那个龙腾直播，给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我听说啊，龙腾直播的游戏区，现在人都快跑光了！那些之前跟他们签约的大主播，一个个都哭着喊着，想违约跳槽到咱们这里来呢！”


    苏振东说得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这段时间，绝对是他创办斗鲨以来，最春风得意，最扬眉吐气的一段日子！


    苏小雨听着父亲的炫耀，脸上也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


    她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


    “那爸，游戏区咱们是赢了。”


    “你想不想……让咱们的歌唱区，也能把龙腾，给彻底击垮？”


    “歌唱区？”苏振东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得意，也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奈和凝重。


    “女儿啊，你有所不知。”他叹了口气。


    “歌唱区这块，一直是咱们的短板啊。”


    “KK那个姓马的，有钱！舍得砸钱！他把市面上很多热门歌曲的独家版权，都给买断了！”


    “咱们的主播，很多歌都不能唱，一唱就被他们发律师函警告！你说这仗，怎么打？”


    “过去这几年，咱们斗鲨的歌唱区，几乎就是被龙腾按在地上，来回摩擦的！爸……心里憋屈啊！”


    苏小雨听着父亲那充满了不甘的语气，嘴角的笑意，却越发灿烂。


    “爸，如果……如果我，有办法，让咱们斗鲨的歌唱区，一夜之间，就拥有五十首，甚至未来是上百首，独家的，注定要火遍全国的爆款金曲呢？”


    “你说，咱们……能不能反过来，把龙腾给吊起来打？”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苏振东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他太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了。


    苏小雨，从小就冰雪聪明，沉稳干练，绝对不是那种会说大话，信口开河的人！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于颤抖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女儿……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要怎么做？”


    苏小雨的嘴角，勾起一抹如同小狐狸般，狡黠而又自信的弧度。


    “很简单啊。”


    “我们老板，林总，他最近不是闲着没事嘛。”


    “所以，就顺手……写了五十首歌。”


    “他说，可以把这些歌的独家直播演唱权，都给你。”


    “你说，这样一来，你的歌唱区板块，不就把龙腾给吊起来打了吗？”


    “……”


    “啊？”


    电话那头，苏振东，这位在商海里沉浮了几十年，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枭雄，在听完女儿这番话后。


    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最近太过劳累，产生了幻听。


    或者……


    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耳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