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爷的好大孙

作品:《上辈子蠢够了,重生谁还当牛做马

    “哦……”曾贤点点头,“鉴定文物在你们文化馆算是打杂的啊……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孙芹一时语塞。


    她在文化馆就是一个整理书籍目录的……是最轻松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岗位了。


    而鉴定科,才是文化馆最有本事的人呆的地方。


    可恶,又被曾贤给堵得哑口无言。


    “嗯……你是文化馆的中流砥柱,我知道。”曾贤露出了迷之微笑,“也是我爷爷最器重的工作人员,对吧?一会儿我爷爷回来,我就问问我爷爷,为什么文化馆的中流砥柱成天那么闲,老往咱们家跑,该不会想跑后门吧?”


    “你——”孙芹彻底待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曾贤的书房。


    曾贤松了一口气,这只聒噪的鸭子可终于走了。


    他又可以心无旁骛的做题了。


    正在包饺子的季奶奶看到孙芹刚进孙子的书房没多久,就跑着出来了,一阵纳闷。


    刚要招呼孙芹,就见孙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道:哎,这臭小子又把人给气走了。


    还好孙芹那丫头是个大气的,不跟大孙子赌气,过不了几天又会笑眯眯的上门来。


    还好有这个孙芹在,要不大孙子这辈子指定打光棍,那臭脾气,见到女同志就皱眉头,就像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真是愁人啊!


    什么时候大孙子才能开窍,好好跟个女同志谈恋爱,组成一个革命家庭呢?


    不多一会儿,曾馆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包裹,看上去有点像是一本书。


    他兴冲冲的走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的眼神仿佛在发光。


    “哟,老头子,这是咋了?捡到宝了?”季老太太最了解自己的老伴儿,看到老伴儿这神情,就知道老伴儿八成是又在黑市淘到好东西了。


    现在私人买卖管控得没那么严了,就有很多人正大光明的在原来黑市所在的几条巷子里摆地摊,卖一些老物件。


    大家伙儿习惯了还是叫那地方为黑市。


    曾老馆长没事儿就爱去那地方溜达溜达,时不时的就淘点东西回来。


    每当淘到了好东西,就会是这样一副激动的样子。


    季老太太自然也不会反对老伴儿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老伴儿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像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考古界专家,又回来了。


    “嘿嘿!”曾馆长低促的笑了两声,把怀里的包裹抱得更紧了。


    “是个好东西!”


    说着,他径直去了书房。


    家里书房就一个,曾馆长跟大孙子曾贤共用一个。


    好在书房够大,用一人多高的书架隔开成了里外两个小间,曾馆长的地盘就在里间,里面存放了不少曾馆长的私藏。


    门被推开,曾贤的做题思路又被打断了。


    他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丢下手中的笔。


    曾馆长见状一愣,有些歉意地道:“怎么了,小贤,是爷爷打搅到你了吗?”


    曾贤摇摇头,“是我自己解题没有思路,有些心烦。”


    曾馆长不由地望了望曾贤的书桌方向,他知道孙子做的这些题,全是高校里的难题,就算是数学专业的大学生也不一定能解出来,自己大孙子虽然是有些数学天赋,但又不是天才,能解一些便已经不错了。


    “既然没有思路,那就休息一下,你奶奶包了饺子,一会儿就能吃了。”曾馆长安慰孙子道。


    “好。”曾贤笑着起身,也注意到了爷爷怀里的报纸包,“哟,老曾,你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给我见识见识呗!”


    “嘿嘿!”曾馆长又发出这样的笑声,笑声里有得意也有捡漏之后的满足。


    “来来来,小贤你过来看,这是什么。”曾馆长朝着曾贤招手,走进了里面的隔间,在自己的书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外面包着的报纸,露出里面的一本泛黄的古籍。


    “看,这是什么?”曾馆长指着那本泛黄的古籍道。


    曾贤辨认着上面的字,眯起了眼睛,“天工开物?”


    这个东西很稀有吗?


    好像并不是吧?


    他小时候就读过一本印刷的天工开物好吗?


    “对,就是天工开物!”曾馆长一拍手,“这书存世可不多了啊!”


    “爷爷您要不去书店问问呢?”曾贤抱起双臂,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曾馆长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孙子,这小子就爱打趣他爷爷。


    “这是明代的手抄本,很珍贵的!还是出自名家之手!”曾馆长不再卖关子,直接道。


    “哦。”曾贤很给面子的“哦”了一声,然后没下文了。


    曾馆长顿时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锦衣夜行的感觉。


    嘿!


    他这个大孙子,怎么就对文物鉴定不感兴趣,非要天天去死磕那看不懂的数学题呢?


    又当不了数学家!


    明明文物这么有意思。


    他这一身本事就要失传了,别说将来没人继承他的衣钵,就算是现在,想找个人分享他的喜悦,都做不到。


    跟大孙子讲,就等于鸡同鸭讲。


    这种想要显摆却无处述说的怅然感,如何形容呢?


    曾馆长忍不住捶胸顿足。


    以往这个时候,他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人就是程书洹程大爷。


    可现在,他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云绮那个黄毛小丫头。


    要是云绮在这里,一定会仔细地跟他一起鉴定这本书,根据这本书上的蛛丝马迹,再次将这本书的来处做一个推衍,得出结论,再评估它的价值,最后问他这本书多少淘来的,然后真心赞叹他:曾爷爷,您真是有一双黄金瞳啊!您这份鉴定的眼力,足以称得上是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了!


    一想到这个场景,曾馆长就美滋滋,恨不得云绮立即就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将之前的场景演一遍。


    “爷爷,你在想啥呢?白日做梦呢?”曾贤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曾馆长的神游天外。


    真是爷的好大孙!


    “你懂个屁!”曾馆长悻悻然地收起那本出自名家之手的《天工开物》,“我还是去找云绮丫头,让那丫头跟我一起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