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让我拿你怎么办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沈雨柔看着她,“这事本来想和你说的,但你入狱了,消息传不到你手里,我就自作主张了。”


    沈栀意点头,“做的很好。”


    沈雨柔笑的很甜。


    也幸好是沈栀意给她的钱够多。


    不,应该是太多了。


    还允许她自己拿主意,不然后山的地也买不下来。


    沈栀意原本还对她有点不放心,现在看下来,觉得沈雨柔很能当得起大任。


    “我昨晚想过了,既然现在官府在抓我,我不方便露面。”


    “那往后,还是由你出面。”


    “银楼、收拾铺面和这些田庄,明面上的东家都还是你。”


    “不必让庄子管事和铺面掌柜来见我了。”


    沈雨柔有些慌乱,“这怎么行。”


    “我是两手空空来的,这儿的一切都是你出的本钱。”


    “我最多就是帮你办事,给你做个管事。”


    “怎么能让他们认我做东家。”


    沈栀意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听我说完。”


    “首先,你我是血亲姐妹,我信你,你做得也非常好。”


    “再者,我吞了秦世川的两船货,他轻易不会放过我。”


    “我已经听说了消息,秦世川伙同东厂废了太子,立季承羡为新太子。”


    “皇帝病重,新太子继位是大势所趋。”


    “季承羡一旦坐上那个位置,秦家将会是大梁自立国以来最大外戚。”


    “秦世川不会咽的下这口气,必定要我的命。”


    她心里很清楚,“我逃到徽州来,也须得隐姓埋名。”


    沈雨柔眼神心疼,“大姐……”


    沈栀意轻拍了拍她,“但这样也好,就当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沈雨柔不再推辞。


    “那好,面上的东家是我,实际上的东家还是你。”


    “到了年末,我还要给姐姐报账。”


    沈栀意点头,“好。”


    “对了,我外祖家有消息吗?”


    沈雨柔坐在她身旁,摇了摇头,“还没有。”


    “我本打算派人去望山书院看看,可听说望山书院管理严格,寻常人进不去。”


    “我也不认得读书人,就只能先寻着。”


    沈栀意将心底计划告知她,“寻人的事情我自己来。”


    “过两日,我会让褚云青跑一趟,将秦世川的那两船货运到这儿。”


    “你帮我找个隐蔽的地方。”


    沈雨柔指了指窗外的那片山,“山里。”


    “就是路不太好走,但我打包票,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了。”


    沈栀意估摸着也行。


    等东西运回来挑挑拣拣,不起眼的就送去作坊熔炼成新银器。


    有好东西就先存放起来,等着慢慢出手。


    京城,栀园。


    时鹜寒坐在卧房里,看着沈栀意的琴,她的妆台,在心里暗骂她狠心。


    那日,他一早起来就先想着她,让人把妆台给她搬来。


    可她当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什么都没带,书信也不留一封,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督主!”


    步杀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时鹜寒轻抚着妆台,“有她的消息了?”


    步杀艰难开口:“大概是,还没有。”


    “入影遇到了两伙追杀沈小姐的人,和他们交手将人都杀了。”


    “一路追到了钱江,可还是没找到人。”


    时鹜寒皱眉,“钱江?”


    步杀道:“对,钱江下属的一个小城里。”


    时鹜寒轻笑一声,“她不在那儿。”


    步杀觉得惊讶,“督主怎么知道?”


    他很笃定,“钱江也临水,但却和梁河并不是一条水系。”


    “沈栀意外祖家旧籍徽州,她若不在徽州,也会是苏州或者宿州。”


    “她劫走秦世川的那两船东西,需要尽快处理,断然不会去钱江的。”


    步杀越发看不懂这两个人了。


    督主对沈栀意十分了解,明明喜欢的不行,可又不愿意去追。


    时鹜寒道:“让入影转道去苏州,准备起兵。”


    步杀目光严肃,“是。”


    步杀退下,时鹜寒打开了妆台上的妆匣。


    沈栀意的喜好明显,不喜欢金饰,多用宝石、珍珠和玉石。


    他目光落在妆匣最里面,一只单独的珍珠耳坠独自被放着。


    他捏起那只珍珠耳坠,轻笑了一声。


    回忆猝不及防的涌进脑海里,和她初见,就是江宥齐将她迷晕送上他的马车。


    那时候,他只觉得这女人聪明,对她有些兴致。


    却没想到江宥齐那厮,口中说的礼物,竟然就是她。


    如今想来,他当时也太过傲慢并没把她死活当回事。


    觉得既然送到嘴里了,就没有不吃的道理。


    若是让他重来一次,他怕是不敢那般欺负她。


    将那哭成了泪人的女人送回沈家,他马车上就落下这么一只耳环。


    “你呀,让我拿你怎么办?”


    时鹜寒喃喃自语。


    他现在倒是担心起来,被黑白两道追杀悬赏,她过得是不是艰难。


    那女人常住京城,没去过江南,会不会水土不服,难以入睡。


    入夜,皇帝寝殿。


    时鹜寒快步走到殿门口,就看见季承羡站在那儿。


    “殿下还真是孝顺。”


    季承羡睨了他一眼,“不比时督主,事必躬亲。”


    时鹜寒当做没听出他的嘲讽,“殿下请回吧,皇上还没醒,您进不去。”


    季承羡却看着他,“今日,我是来找你的。”


    时鹜寒挑眉,“哦?”


    季承羡目光悠长,似看着殿门口,又仿佛看着很远的地方。


    “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想让他醒过来了。”


    “时督主,也许,我们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鹜寒轻皱了下眉头。


    他摆了摆手,屏退下人。


    “太子殿下想要怎么合作?”


    季承羡道:“这一步,总要有人走,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


    “但于我而言,殿内人也好,殿外人也好,有碍我掌权的人,都要死。”


    他眼神里,已然没了少年意气,蜕变成了成熟权欲。


    “你助我除了秦家,我许你不世权力,如何?”


    时鹜寒还以为,他至少会借着秦世川的势力坐上皇位,站稳脚跟,再想夺权之事。


    没想到,他现在有这个心思了。


    “不世权力,能有多大?”


    “焉知,我不是下一个秦世川?”


    季承羡道:“只要时督主不肖想皇位,你就永远是东厂厂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