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妙龄女子嫁老头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百余年前,大梁鼎盛时,曾北拒北关王萧族,往南吞并西南小国南陈。


    南陈归降之后,陈氏一族在大梁站稳脚跟,后又衍生出南陈北陈两族。


    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记得,现在的陈家就是从前的南陈国旧部。


    多年以来,南陈一脉从没想过偏安一隅,一直在为起兵复国做准备。


    只是,之前谋划过几次行动,都被大梁朝廷粉碎。


    陈铎之坐上家主之位后,将南陈掌握手中,蛰伏下来,渗透江南。


    如今,更是以江南做跳板,开始在筹谋京中。


    而南陈一脉,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找到南陈国主遗留的皇室血脉。


    这一切,也是陈铎之找到时鹜寒之后,时鹜寒才知道的。


    陈铎之对他说,他的父亲,是南陈质子。


    昔年梁陈之战,南陈为了拖延战事,主动向大梁求和,送去了一位皇子做质子。


    虽然后来大梁不守盟约,依旧吞并了南陈。


    但那位质子并没被杀,而是被关进了深宫之中幽禁。


    时鹜寒的确也是在宫闱之内出生的,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只知道母亲是个疯疯癫癫的宫女。


    因为开罪了太后,早早被诛杀了。


    坐上东厂厂督的位置,他也查过一些自己的身世。


    不过,他早不在意了,只查到了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便叫人停了手。


    直到陈铎之找上他,他才又让人去查证。


    才知道,陈铎之没诓骗他,他父亲,竟然真是南陈质子。


    “督主,陈铎之屡次问询,您什么时候起兵。”


    “南陈愿意拥立您做新主。”


    入影看着他。


    时鹜寒的目光透过窗,看着沈栀意睡下的方向。


    他之前并没想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陈铎之提出之后,这种念头在脑子里疯涨。


    起兵,还自己一个身份,为自己正名。


    他甚至还可以把她带走。


    “皇帝近日越发急躁,丹药需求也一日比一日更多。”


    “待他身体撑不住,朝局彻底混乱,方才是起兵的好时机。”


    入影问:“我就这么和陈铎之说?”


    时鹜寒摆了摆手,“不,他不需要知道这些。”


    “告诉他,还不到时机就好。”


    入影应声:“是。”


    翌日一早,沈栀意醒来,看见屋里有侍女在忙。


    侍女瞧见她醒了,“小姐醒了?”


    “奴婢伺候小姐起身吧。”


    沈栀意望了眼院中,“督主呢?”


    侍女颔首,“督主有事出去了。”


    沈栀意没想到,时鹜寒竟然没半夜进来。


    直到她用过早饭,时鹜寒才从外头回来。


    “你不会是一晚上都在忙吧?”


    时鹜寒并没多说,“走吧,我送你出去。”


    沈栀意眼神认真,“储秀宫……”


    时鹜寒打断她,“宫里没人希望这事情闹大,丑闻被人知道。”


    “再者,你不愿意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愿意。”


    “有人走,就会有人留。”


    沈栀意这会儿脑子清醒,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被召去储秀宫的小姐们,和她、陆丹霜一样心思的,恐怕是少数。


    更多的,是早就清楚进宫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也做好了,进宫的准备。


    她低头沉默。


    时鹜寒看她的模样,“怎么,又不高兴了?”


    沈栀意摇了摇头,“别人的事情,我没资格评说。”


    时鹜寒道:“那你还这幅样子。”


    沈栀意想了想。


    “我之前总用自己的眼光看别人。”


    “觉得,妙龄女子嫁高龄老头,没人会乐意。”


    “可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只要老头的位置够高,总有人愿意,毕竟,大家所图不同。”


    “我不能说人家就是不对的。”


    时鹜寒有些意外,“这么想得开。”


    两人走到宫门口,沈栀意看见等着自己的兰舟。


    兰舟一看见她,眼眶就红了,“小姐,你出来了,吓死我了。”


    沈栀意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你瞧我,半点都没伤着。”


    兰舟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过她,才放下心。


    她瞧见时鹜寒,默默退到了一边。


    沈栀意同他告辞,“这次多谢督主救命之恩。”


    时鹜寒忽然拉住她袖子,“戏本子里都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沈小姐,你呢?”


    沈栀意后撤了一步,抚开他的手。


    “你也说了,那是戏本子里唱的。”


    “时督主,再会。”


    她毫无留恋的上了马车。


    时鹜寒勾起唇角笑了笑,放她离开。


    车上,沈栀意问兰舟,“这几日你都等在这儿?”


    兰舟摇头,“小姐进宫没多一会儿,储秀宫来人便说,小姐要住在宫里几日,让我回去。”


    “奴婢想着,小姐同储秀宫的关系也并不好,怎么说也不会住储秀宫,就等到了晚上。”


    “这几日奴婢白天都在这儿等着,晚上才回去。”


    “但今早东厂来人说,小姐出宫,奴婢才驱车来接的。”


    沈栀意压低声音,“还有人跟着么?”


    兰舟点头道:“这几日出入都有人跟着。”


    沈栀意轻皱眉头,有些想不通了。


    时鹜寒去沈家通知人来接她,就没必要派人跟着马车了。


    如果是秦家,那秦家也必定知道秦贵妃要做什么,也没必要日日跟着马车。


    既不是东厂,也不是秦家。


    那会是什么人?


    马车停在沈府门口,沈栀意刚下车。


    忽然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沈小姐,救救我!”


    沈栀意被吓了一跳,兰舟和车夫忙伸手去拦。


    将人押在远处,沈栀意才看清楚这人的面目。


    “芸娘?”


    这人竟是赵芸娘,江宥齐的青梅竹马,妾室赵氏。


    赵芸娘头发散乱,脸色蜡黄,看着十分狼狈。


    “你怎么弄成这样?”


    沈栀意记得,江宥齐被处斩前她就被诊出身孕。


    后来侯府遣散江宥齐的妻妾,除了她,剩下的人都被遣返回家了。


    赵芸娘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沈小姐,那永定侯府就是虎狼窝!”


    “他们留下我,全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九死一生生下儿子,他们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就把他抢走了。”


    “我才能下地走路,永定侯夫人就将我赶回烟霞街小院,停了我的月钱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