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杀了我吧!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时鹜寒没想到,这女人竟敢对自己动手!


    做了八年的东厂厂督,还第一次被女人打。


    舌尖顶起被打的那半张脸颊,他看向身下的女人。


    乌发早就凌乱,珍珠头面散落一地。


    “胆子不小。”


    沈栀意哭的委屈,“他要讨好你,干什么要搭上我!”


    “我已经许了人家,让我还怎么嫁人!”


    慕枫走了,她也敢出声了。


    时鹜寒看着哭的很凶的她,有一瞬间慌乱。


    这几年他常住楚楼,见过太多女人。


    有人谄媚,有人献身,有人欲擒故纵,却没有打了她还哭成这样,非要嫁人的。


    沈栀意两世的委屈都发泄在了这一刻。


    她还以为重活一回,能远离他的毒手,没想到,还是走了老路。


    沈雨嫣那样的蠢人都没有,她竟然走了老路。


    越想越觉得委屈,“奸臣,佞臣,大坏蛋,你杀了我吧!”


    时鹜寒被她哭的心烦,“沈大小姐,是你打了我!”


    沈栀意泪眼朦胧,“你欺负我!”


    时鹜寒按了按额头,“我让人给你拿衣服来,别哭了。”


    “换了身衣服回去我怎么交代!”


    沈栀意生出了想死的心,也不怕顶撞他了。


    时鹜寒拿她没办法,“那我让人给你找身一模一样的,一会儿本座亲自送你回去。”


    沈栀意抹着眼泪,“衣服是在城东的东华阁做的,料子是浮云锦。”


    她还敢提要求。


    时鹜寒摇了摇头,这位沈大小姐挺难伺候。


    沈栀意哭了好一会儿,哭的累了,便倚在软垫上,一样样的把首饰捡起来。


    “头发是为了见慕枫特意梳的坠马髻。”


    她看了眼时鹜寒,“算了,你也不会梳,我自己弄吧。”


    时鹜寒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子,算计后娘继妹花样层出不穷,被他一个太监欺负了,哭的像是没了主意。


    “刚才打我的能耐呢?”


    沈栀意还一肚子火气呢,“对啊,我打了,你杀了我吧!”


    跟他再纠缠上,又要过一辈子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实在是过够了。


    上辈子,她天天睁开眼睛就是怕,怕哪天奸情败露,她就被人浸猪笼沉水塘了。


    要不,就是他这个大奸臣被人清君侧,她沈栀意跟着吃瓜落掉脑袋。


    时鹜寒并非重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只当她是差点被慕枫发现,气婚事差点被他毁了。


    “慕枫那个废物哪里好,他连打开车门,一看究竟的胆量都没有。”


    “也值得你气成这样?”


    沈栀意赌气的把珍珠耳坠扔在了他身上。


    “他就是好,比你好,比你好一万倍!”


    时鹜寒心里不服气,接着她的耳坠子,顺势握住了她手腕,将人带近了几分。


    “沈栀意,真当我不舍得杀你吗?”


    沈栀意瞪着眼睛跟他对视,半分都不弱于他。


    “那你杀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时鹜寒手上用力,把人扣拉进怀里,单手扣在她腰上。


    他常年习武,手上力道之大,犹如生铁囚牢。


    沈栀意挣扎不动,索性任他抱着了。


    死都不怕了,还怕他再做点什么吗?


    “千岁爷,东西买回来了。”


    车架外,一道细声响起。


    时鹜寒放开了她,将车门打开了一条缝,伸手把衣服拿了进来。


    沈栀意伸手要去接,可时鹜寒躲开了。


    他将衣服放在一边,把她手里的首饰都拿了过来。


    沈栀意不解他要做什么,只看见他从抽屉里拿了一把梳子出来。


    然后,他握住她的发,细心梳了起来。


    “你,你会梳头?”


    时鹜寒掐着她下巴,把她的头摆正,让她背对着自己。


    “太监不就是伺候人的吗?本座在宫里连贵妃娘娘都伺候的了,还摆弄不明白你。”


    沈栀意面前没有镜子,只能感受他那双握剑的手,在自己头上摆弄。


    不多时,珍珠头面一件件的被插在发髻上。


    他道:“好了。”


    沈栀意想伸手摸摸,却被他给拍掉了。


    “别乱碰。”


    时鹜寒勾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回正脸来,仔细端详了会儿。


    她长相明艳,若是板起脸让人有种不敢亲近的疏冷,可现下哭红了眼睛,失了那份疏冷,多了些让人怜惜的脆弱。


    多年娇养的白皙皮肤,稍稍用力便能留下痕迹,凝脂般的手感更让人难忘。


    沈栀意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粝,偏过头,躲开了他指尖的摩挲。


    时鹜寒的目光猝不及防落在她脖颈上,吻痕如朵朵红梅绽放,让他愉悦。


    他落空的手轻抚在吻痕上,心里萌生出将人带走,金屋藏娇的念头。


    凭他的本事,沈家也好,慕家也好,断然是找不到她的。


    “我该回家了。”


    沈栀意忽然出声,“再不回去,不用千岁爷动手,我爹也会打死我。”


    时鹜寒忘了,这女人总想死。


    若是将她圈禁私养起来,怕是要日日寻死。


    他伸手将衣裳拿起来,仔细给她穿上。


    沈栀意暗自庆幸,幸好今日穿的斜襟长裙是高领的,正好能遮上脖子。


    否则就这么回家,还是得叫人发现。


    时鹜寒倒是守诺,说送她回家,就真送她。


    甚至,没共乘一车。


    给沈栀意穿好衣裳,他自行离开车厢,坐在了车架上。


    着急不已的沈成林,看见时鹜寒驾车,亲自将沈栀意送回来,眼睛都直了。


    满脸的惊讶被他克制住,全变成了谄媚。


    “哎呀呀,千岁爷怎么亲自驾车,这怎么好意思。”


    “多谢千岁爷抬爱,还用您的车架给她送回来了。”


    沈栀意从车厢出来,时鹜寒甚至伸了手臂出来让她扶着。


    沈成林都快惊掉了下巴。


    可沈栀意还恼他,当没看见,自己提着裙子踩着车凳下了车。


    时鹜寒不尴不尬的收回了手,朝沈成林道:“完璧归赵,本座就先走了。”


    沈成林弓着背,忙道:“下官送您!”


    待看不见时鹜寒的背影了,沈成林换了脸色,转头过来教训沈栀意。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


    “那位是什么身份,肯伸手让你扶,你还甩脸子!”


    沈栀意是心里有苦也说不出来,只能阴阳怪气。


    “是啊,那位是什么身份。”


    “能把手放到他手臂上的,都是皇上娘娘,我算什么,也敢高攀?”


    沈成林想想也是,这要是扶上去,也不合适。


    “哎?你等会儿。”


    “你去哪儿了,怎么是他给你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