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雅间贵客
作品:《被抄家流放后,我成了侯府顶梁柱》 “宋兄竟然将三年一次的会谈放在这般上不得台面之处,难不成当真遇到了什么难处?你若是缺银子尽管说便是,这用膳之处我另有他选。”
最先踏进雅间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颈上挂着大金圈,上头套着一个金灿灿的长命锁。
他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沉甸甸的金手镯,就连腰间挂着的都是金子打造而成。
迎面便是浓郁的金钱气息。
宋庆鸣闻言也不恼,显然是习惯了此人的说话做派,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姿态稍显慵懒:“孙铭老弟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尝尝我这侄女新开的酒楼厨子的手艺。”
孙铭原本有些嫌恶,听到宋庆鸣这话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啧了一声:“原来此地是你侄女所开,这两日县里头都在传,说这酒楼神乎其神,我原本是瞧不上的,既然是宋兄的侄女,那高低得尝尝。”
说完他便在宋庆鸣身旁寻了个位置坐下了,并未在意宋庆鸣是否起身接待。
在孙铭后头进来的还有一个男子,年纪稍大,两鬓斑白,但精神依旧矍铄,穿着一身月白长衫,肩上披着大氅,腰间挂着一个素色的茶包。
孙铭和宋庆鸣二人见到此人,不约而同站起身。
“刘兄。”
“刘兄。”
被唤作刘兄之人面容稍显严肃,不过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是缓和了几分,颔首回道:“好久不见,二位依旧如昨。”
孙铭摸着自己手指头上的大金戒指,笑着回:“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得靠银子养出来的,没有银子可养不出我这金贵的身子。”
宋庆鸣和刘兴都沉默了一瞬,显然都不想接孙铭这话。
孙铭也不在意,坐下来四处观望,方才他瞧见这屋里有一尊玉佛。
他家里都是金山银山,对玉石一类也颇有研究,没少往家里捎过些玉器,都丢到角落里落灰。
但那玉佛却和他从前见过的不同,不论是成色还是雕刻都堪称一绝。
孙铭不禁看入了迷。
刘兴和宋庆鸣交谈起来。
“你可知我刘家通往异域的线上出了差池?”
宋庆鸣眼皮一跳,面色未变。
“不瞒刘兄,我宋家亦是如此。”
隔壁的孙铭听进去了一句,也转过脸来。
“怎么我孙家也是呢?”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异色。
就在这时,外头又走进来一个身量高但极为清瘦的男子,男子与孙铭年纪相仿,但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让人看了便心生敬畏。
三人原本还在交谈,见到此人进来,都不约而同站起身,面色颇为恭敬地看向来人。
“袁峰兄。”
就连原本不着调的孙铭见到袁峰,也收起了自己的吊儿郎当,郑重问好。
袁峰冲三人点头,脸上露出温和一笑。
“不必拘谨,都坐下吧。”
主位明显是给袁峰留着的。
袁峰目不斜视走到主位上坐下。
立在一旁半天不曾出声的谢清婉默默地上前给四人倒了茶水。
她倒茶时的动作也颇显雅致。
四人原本还在打量这个雅间,目光便都落在了谢清婉身上。
谢清婉如芒在背,但心里还记着谢莺说的话,专注地把自己的活计做完。
原本不知谢莺为何非要让她训练这泡茶的手艺,但现在看来,谢莺的做法是对的。
若非如此,她今天恐怕要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出丑。
以她的眼力,都能看出这四人非富即贵,若是让他们嘲笑了,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庆鸣是见过谢清婉的,知道她是谢莺的妹妹,没想到还有这般手艺,眼中不乏欣赏。
孙铭则是盯着谢清婉那双白嫩的手瞧,“没想到这小小的太和县竟然还有这么标志的姑娘。”
谢清婉抿起唇,若非有面纱的遮挡,她怕是要露出自己不悦的情绪。
刘兴和前两者不同,他的目光落在杯盏里的茶上,上面漂浮的茶叶色泽嫩绿光亮,尤其是传到鼻间的气味,鲜嫩清高,令人神清气爽。
他眼中明显生出了几分兴致。
“我也没想到这小小的太和县竟然还能寻到这般标志的茶叶。”
孙铭嘴角一抽,也就他这个老古董能用“标志”来形容茶叶了。
谁家不是用标志来形容姑娘的?
刘兴压着眼底的雀跃看向谢清婉。
“此茶唤何名?”
谢清婉毕恭毕敬:“回客官,此茶名为龙井。”
随后又与刘兴聊了几句和茶叶相关的事,后背已经隐隐冒出了冷汗。
若非谢莺提前给她交代了这茶叶的讯息,恐怕她是一问三不知。
没想到这些都被谢莺料中,亏得提前做了功课。
谢清婉难免又想起了谢莺的好。
而袁峰的目光也在这雅间逡巡,方才进来之时便发觉大堂的陈设与寻常酒楼不同,这雅间更是别具一格。
尤其是中间摆放着的字,遒劲有力,想来是出自大家之手。
其他的陈设也各有千秋。
袁峰甚至看到了失传已久的孤品,不由眯起眼,暗暗咋舌。
“庆鸣,你方才说这酒楼的东家是你的侄女?”
宋庆鸣点点头:“不错。”
袁峰眼中生出了些意外之色:“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不曾听说庆鸣还有个擅经营酒楼的侄女。”
宋庆鸣脸上露出得意。
“袁峰兄有所不知,这是我昨日方认下的,我那侄女且不说长相如何倾城,单是这经商的头脑怕是在座各位的后辈都望尘莫及。”
一听到这话,孙铭便不乐意了。
他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便稳坐了二把手之位,在他看来,没什么比得上自己的儿子。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就吹吧。一个女子能懂什么?怕不是有人从旁协助,将功劳都归咎到她身上。”
宋庆鸣睨了他一眼:“我还道你这般点的是你家那位大公子。”
“……”
孙铭气得站起身。
“宋庆鸣!我儿子那是凭自己本事,他将关了门的铺子重新开张,那还算不得厉害吗?”
宋庆鸣依旧冷哼。
“若非有你这个父亲,你以为他为何能做到?”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谢莺便在这时踏进了雅间。